这是黎瑾钰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从她身上起来,看到那诱/人的地方,血液还是一充,他走到阳台那里接着电话。
连若水从桌子上起来,无法阻挡心中蔓延的耻辱感。
虽说做小三的前提之一就是男人从自己这里体验的愉悦更多,但被黎瑾钰这么明朗的拿出来说,她还是觉得深深的耻辱,让她无地自容。
也许,她是觉得当小三很羞耻,但内心深处一直以为自己对黎瑾钰来说是不一样的吧。
他们有过很多回忆,曾经结过婚,所以她不是他一般的女人,可如今这个“血淋淋”的现实却在眼前,她对黎瑾钰来说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她让他恨,也让他在这种事情上更愉悦,所以他让她做小三儿,来满足他的性/福。
连若水提上裙子,满心的委屈和侮辱感朝着洗手间走去,黎瑾钰看着她这个样子,也知道是他反应太过火了,似乎只要碰到连若水,他人性中暴走的一面就展现无遗。
他听着电话那头秘书的话,脚步却朝着连若水而去,他抓住了她的胳膊,连若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手机都打掉在了地上,那边还传来秘书的声音:“黎总?”
屋子里静寂的可怕,连若水打的手都再发抖,黎瑾钰的脸上有立刻出现五指印,他看她有些恨意的看着他。
黎瑾钰弯腰捡起了手机:“一会儿我就回公司,有事回去再说。”
随后,他挂了电话。
她指着门:“滚,黎瑾钰,你现在就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黎瑾钰一步跨过去,声音也深沉的很:“就因为我说了那些话?那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我不过也是你的泄欲工具。你也说了你不爱我,那我怎么对你,你又有什么关系?”
连若水将黎瑾钰推了出去:“你给我走!”
她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沿着门慢慢蹲下来,她蹲在地上,抱着胳膊,眼泪终于泛滥成灾。
明明黎瑾钰说的是大实话,她与他没有爱情,虽说是因为恨而在一起,但到如今她已经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习惯了他的温暖安全的怀抱,让她几近崩溃的神经一次次的从边缘拉回来。
可这些都是不该习惯的“习惯”,她和黎瑾钰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和她不会永远这样在一起,她和他不过是像其他的男人和小三儿一样,她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仇恨的对象,床伴而已。
他要怎么对她,又有什么关系,又会怎么样?
她不该如此的介意痛苦,可为什么眼泪就是流个不停?心痛的要死?
黎瑾钰被轰了出来,抬手想砸门最终放下,退后了几步。
即使对方才的事情和话有些后悔,他也不会后悔让连若水强迫和自己在一起。
连若水,这辈子你都只和我在一起,你休息从我身边逃离!
我会有一天让你说爱我,让你说后悔没有爱上我!
黎瑾钰最终离开。
连若水哭了许久才慢慢站起来,将地上散落的木质拼图捡了起来,有的飞落到了角落上。连若水看着缺了很多块的拼图,越发觉得像她的生活,一个窟窿接着一个窟窿,永远都填不满,这里填满了那里又会有缺陷,不会有完整。
她坐在桌子上,将另一个拼图小心的拼好,脑子里依旧很乱,拼好一艘船后,终于略微平静了。
看着眼前这艘撑帆远航的船,连若水轻轻的抚摸着,眼泪又不禁落下来。
她伸手抹干眼泪,又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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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跳转到祁洛翊这边,时间早晨七点,吴右还在睡梦中时,忽然一个泰山压顶,差点儿把便便同学给他挤出来:“啊!”
祁洛翊一条腿搭在他身上,整个人都伸展开来,有点儿像王八。
吴右推着祁洛翊:“你快起来,我说你快起来!”
祁洛翊抓住脸才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觉得身子有点儿沉,鼻子也通气,声音也怪怪的:“怎么了?”
刚说两句话,鼻涕就往下流。
“我要被你压死了!”吴右吼道,祁洛翊这才看到自己又“霹雳腿”了,祁洛翊也坐了起来,光着脚走到桌子边拿了纸巾擤鼻涕,鼻子像被东西塞住一般。
完了,他感冒了。
在这种“特困时期”居然还感冒了。
吴右也不耐烦的坐起来:“你昨天太过分了,让我被老板很批了一顿。”
“我怎么了?”祁洛翊囔囔的问,刚把鼻子擦干净又开始流,心中免不了又生怨念,自然又是“恨”上了连若水,如果不是她给他浇了一身的水,他会感冒吗?
可上次和聂朗打赌失败他跳河都没感冒,怎么现在被水浇了一下就感冒了?
莫非没了钱,这身子骨都变得娇气了?
“你说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对那个姑娘?你还撂挑子就走,你说我让你进来我就费了多大的功夫,你倒好没进去半天就惹出事来!”
“你这里有感冒药吗?我难受。还有,你再帮我找份工作。”祁洛翊翻着感冒药。
吴右气得吼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说你是堂堂有钱家的公子啊,为什么要和我来挤?我原先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还要天天给你带饭,供你吃供你喝,我说祁公子,我吴右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也只能给你介绍平头老百姓做的工作。你愿意干吗?你愿意干你又能干好吗?你放着好好的富二代日子不过,来和我过什么穷日子,我劝你还是早点儿回家吧。你最适合做的就是坐在一个地方用钞票指挥别人做事。”
祁洛翊停了翻找感冒药,站直了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矮半截,尽量维持他少爷的形象和伟大的自尊,可心里却是翻着巨大的酸楚,他没钱了,原来这么招人厌:“谢谢你这段时间收留我,今天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