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木门被隐隐约约打开,封雨雨开始从昏睡中渐渐警觉起来。
虽然走路的声音很轻,但是还是可以判断出不止一人。
小厮悄悄关上了门,轻声说:“王爷,没人。”
被呼唤王爷那一个人,听声音没用了动静,好像是坐下来,应了一声:“去看看。”
小厮得到指示,挽起凌蔓的袖子:“王爷,守宫砂还在。”
“哦?”那人贞起茶,若有所思的说着“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
“王爷,有可能是第一次出派任务。”
“应该不会,他不会放心把刺杀的任务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
“那如今怎么办?”
“明日再议。”
“等等。”听完他们的对话,凌蔓从床上起来“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姑娘这从何说起,我们做了什么?”王爷开始装傻充愣。
“别的不说,就刚刚你们看了我的守宫砂。”
“听姑娘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他勾起一抹奸笑“小林子,人家姑娘让你负责。”
“主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小厮不知王爷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战战兢兢地询问。
“不是”封雨雨自然也看出了,他是利用小厮来转移话题“除了这个还有在马车上的。”
“姑娘你在说什么,本公子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何须说如此明白”自然是个女生都难以启齿说出这种事。
“我不明白当然,要刨根问底了。”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必定是抓住了凌蔓不会说出
。
好,算你厉害,雨又心生一计。
“可能是这一路舟车,有些困倦了,不过这一路还是多谢两位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行了一个礼。
那人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继续说。”
“我本出生江南一代的富贵之家,不料遭奸人蒙骗流落至此,还请二位公子帮小女子一程。”
“那本公子该如何帮姑娘?”
“二位行色匆匆,方向应该是去京城的吧,还望捎小女子一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雨也毫不客气。
“姓名?”
“封雨雨。”
“封雨雨?”他眯起眼反复斟酌她的名字。
这时小厮突然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
他冷笑了一声,拔出随身的短剑,把她逼到床边:“说,你究竟为何人?”
凌蔓就是这样,越是被误会也不想解释,信我者,无需多言;不信我者,何须多言。
她垂下暗帘,忽而看见他手中的短剑,心中一喜:“三王爷。”
他的眸中更冰冷了:“东厂的人?”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封雨雨冒着生命危险,按下剑上的按键,一张纸条掉落在地上。
“君为相期而不见,蝶依雨花相不念。”她说出了两句诗。
小厮捡起纸条,点了头,随后递给王爷。
他这才松手,开口:“传闻封家二小姐,性情直率,精灵古怪,端庄大方,今日本王第一次觉得传闻如此可靠,本王不管你与那书生怎么样了,回去之后乖乖呆着。”
“王爷谬赞了。”
待两人走后,封雨雨嘟着嘴,他也太不了解自己,无论是封家二小姐还是凌蔓,都不是可以安静下来的人。
王爷一脸疲倦却温柔的看着房门:“送些衣裳进去,让她好好沐浴一番。”
“是,不过小的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王爷方才为何拔剑?”
“短剑的消息还没有散布出去,若是奸人自然不会认识”
“多谢王爷解答。”
“下去吧。”
“是。”
正当雨在屋里无聊之际,成衣坊的丫鬟抱着衣服鱼贯而入,还有在屏风后面开始准备沐浴的水。
为首的丫鬟:“封小姐,你是喜欢儒是裙?”
“留仙裙。”雨仔细打量这群训练有素的丫鬟。
一群手中拿着儒服的丫鬟有素的出去。
雨点了一个石粉的留仙裙、一个披风,以及一些饰品。
“留下这些你们可以走了,全都出去。”
那群丫鬟弯着腰退了出去。
深入还冒热气的花瓣沐浴中,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似乎全身毛孔都张开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