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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针尖对麦芒

两个月是时光匆匆流过,在焰煌紧锣密鼓的准备下,反击战的时间到了。

焰煌领着洛和和墨玉影直接大摇大摆的去了皇家祭台,这个都城的中心地带,到了门口,洛和摘下人皮面具,墨玉影开口大喊:“北国皇子在此,宰相速速前来。”

随着墨玉影的大喊,人民群众迅速聚集,就在墨玉影停止大喊的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就是他弑父夺权,打这个不要脸的!”

随着他一声大喊,人群中飞出了一堆的菜叶和几个鸡蛋。

“挡住咯。”焰煌眼神凌冽的朝着几个起哄的人看去。

“嗡!”

菜叶和鸡蛋便被洛和挡住了,焰煌飞身而起,落到了最先起哄的那人面前。

“你……”那人畏惧的退后一步:“你想干嘛!”

“你就这么确定?”焰煌冷眼盯着那人。

“皇榜不都……不都说了吗!”那人理直气壮的对焰煌道。

“现在太子出现与宰相对质,另一位正主还未出现,你就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就不怕最后的接过出乎你的意料?”焰煌有些恼的说道。

那人一脸鄙视的看了焰煌一眼,没有出声。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三人立在那里吹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冷风,宰相才姗姗来迟,那八抬大轿似乎正在赤果果的朝着三人挑衅。

平稳的落轿。

全体百姓都齐齐朝着轿子下跪,紧紧的盯着轿子,而轿子里的宰相似乎并没有出来的迹象。

“不好意思各位,我家相爷昨日与众大臣商讨国事商讨的太晚,以至于今日来晚了,还请各位见谅。”正主没有出现,可正主身边的小厮却开口了。

小厮一开口,焰煌的眉头就一挑,这位相爷这句话说得不错,是“与众大臣商讨国事”而不是“处理国事”。这无形中就向百姓说明了他其实并没有夺位的心思。

“先皇遇刺身亡,太子不在宫中,国家大事都劳烦宰相大人了。”焰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嗯?你是个是个什么东西?见了宰相大人怎么也不下跪?”正主还未说话,他身旁的小厮就开了口,的确,在一群下跪的人民群众里,站着的焰煌实在是很扎眼。

“我是太子的门客。”焰煌挑衅般的对着那个小厮笑笑,小厮瞬间脸色煞白。此时的太子虽然背负着弑父的罪名,可他依然是太子,所以作为太子的门客,自然是比他一个宰相府的小厮高贵的多。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与我的小厮斗嘴?”就在小厮被焰煌微笑着打到的时候,轿内的宰相大人终于发话了。

“宰相大人真是金贵,见了太子却依然窝在轿子里不曾出来。”没有接宰相的话,焰煌伸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扇子风骚的扇了起来。

“老夫年纪大了,昨日太过操劳且迎风流泪实在是不方便出去与太子相见,还请各位见谅。”宰相不紧不慢的说道。

“年纪大了就应该老实呆着,这般操劳万一暴毙而亡,实乃是北国的一大损失。”焰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宰相闲聊着,丝毫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

“本相也想老实呆着,可如今太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让老夫如何老实呆着?”察觉到了焰煌话语中有威胁的成分,宰相的语气也不善了起来。

“呵呵,本来在下还在想如何提出此事,既然宰相大人先开了尊口,那么,我们就好好聊聊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吧。”焰煌听了宰相的话,微微翘起了嘴角。

“哼!这有什么好谈的!当日先皇病重,三次下旨急宣太子,可太子却一直不见人影,为此,先皇被气的吐血昏迷。”宰相语气中透着悲哀,一时之间,百姓们无不愤愤的盯着洛和。

“胡说!我就接到了一道懿旨!”洛和咬牙切齿的对宰相道。

“太子殿下,莫失了气度。”焰煌再次摇摇扇子,得了,林珊想抽他,焰煌不理会林珊的表情,依旧一脸的骚包:“不如宰相大人仔细说说先皇遇刺的过程,也好让我这个门客好好的选择一下立场。”

“这件事情早已是满城皆知,老夫又何必再浪费口舌?”你小子就乖乖的站到我这边就对了,别跟老子整那些花花肠子!

“宰相大人是当时的目击证人,说的话总是有几分真实性。由百姓口口相传的消息能有几分真实性?”老东西,我就是明目张胆的怀疑你你又能怎么样?

“哼!”小子,你等着!

“宰相大人请讲,我和大家听着呢。”老小子,你敢不讲?不讲了就成了有鬼了,哼哼。

“当日先皇病危,三次宣太子侍疾,可太子三宣三不到,先皇为此气的吐血昏了过去,老夫怕大家打扰先皇休憩,就让大家远处去候着,只留下了几个先皇贴心的人。”宰相缓缓地诉说着,从这几句话来听,太子确实有点不近人情。

“嗯,继续。”焰煌点点头,一脸认真听着,恐怕如果焰煌不说他是太子的门客,大家都会以为他是一位爱国人士。

“到了晚上,老夫和几位老臣总觉得心神不宁,于是便打算去探望先皇,谁知老夫等人刚刚出门,先皇的一个侍卫便慌慌忙忙的前来禀告说……说太子反了……”说道最后,宰相似乎还哽咽了一下,使得附近的百姓隐约有了暴动的意味。

“那么宰相不赶紧去阻止太子的行为吗?”焰煌皱着眉头,似是也因为宰相的话有了动容。

“老夫自然马上派人告知朝中武将重臣派重兵前往,老夫也快速前往了宫中。”宰相斩钉截铁的说道。

“宰相当真是思虑周全,那么为什么让太子跑了?”焰煌用力抓着扇子,人群隐隐朝着洛和包围而去。

“老夫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太子屠杀了最后一位誓死保卫先皇的侍卫,且太子身边还有帮手,屠杀完侍卫后,太子还欲屠杀吾等,若不是前来给老夫报信的侍卫拼死保护老夫离开,老夫恐怕就不能在这里诉说太子的暴行了。”宰相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可惜调兵需要时间,否则,老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人走了的!”

“如此说来,宰相可真是忠君爱民,为国鞠躬尽瘁啊!”焰煌用合上的扇子敲敲自己的手:“听了宰相的故事,我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太子的门客,不过……这也只是宰相大人的片面之词,我们还是要听听太子时怎么说的。”

“但说无妨。”宰相回答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浩然正气。

“太子请说。”焰煌朝着洛和点点头。

“嗯。”洛和朝他点点头:“当日,本宫并没有得到所谓的侍疾懿旨,只是在天黑之时得到父皇宣本宫去寝宫有要事相商的口信。得到消息后,本宫立马就去了,只是到了父皇的寝宫,本宫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和血迹。”洛和说到这里顿了顿,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衣角:“我担心父皇出事,便进了父皇的寝宫查看,结果父皇早已遇害。我当时害怕极了,于是匆匆退出,想要找人,可是当本宫刚退到门口之时,一个侍卫突然杀出,本宫奋起反击,杀了那侍卫就欲离开,此时宰相大人便带着一个垂死的侍卫指认本宫弑父行凶,欲捉拿本宫!”洛和对自己的称呼自由的在“我”与“本宫”之间变换,一方面换取人心,一方面增加自己的威严。

“啧啧,太子与宰相大人的回答可谓是大相径庭呢,这让我怎么站队呢?”焰煌歪着脑袋用扇子敲敲自己的头,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先生不必苦恼,洛和自觉问心无愧,愿意与宰相大人辩上一辩。”洛和直起身子,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哼!”宰相冷哼一声:“太子殿下好一句问心无愧,可太子的暴行满朝文武皆可作证,太子如何问心无愧?”

“宰相大人权倾朝野,想要拿捏住满朝文武的把柄都没有难处。”洛和冷哼道。言外之意便是宰相在说谎。

“啧啧,太子说的也很有道理啊。”焰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你这是墙头草吧,风往哪边吹你往哪边倒!小心来了龙卷风吹走你。林珊听着他们的交涉,对焰煌一脸的鄙视。

“文武百官所言怎可有假。”

“宰相大人,在下有一个问题。”焰煌勾起了嘴角。

“请讲。”

“在下有一个疑惑,为何文武百官都知道太子弑父?且没有反对的声音?在下可是做过调查,太子在民间的口碑可是不差。”焰煌眼中透着狡黠。

“因为当时在场的并非本相一人。”宰相回答道。

“并非你一人,可在当时的情况能进入现场的恐怕就只有你。”焰煌的话语中透出了针对的意味。

“你这是在说本相操权弄势把控文武百官?”宰相的语调瞬间冷了下来。

“不敢不敢,只是,在下有疑问,为何太子行凶之时是在先皇病危的时候?既然太子有那个实力,为何不早些出手?偏偏要等到朝中能左右他是否能登基的老臣们纷纷聚集的时候才出手?既然他能组织这么一个阴谋,那么必定是要详细计划好的,可为什么在先皇召太子殿下进宫的时候太子殿下却不前来觐见从而惹人怀疑呢?”焰煌冷笑着看着宰相,内心无比的嘲讽:以为掌握了朝中所有的势力就可以利用这么差的一个借口篡位吗?

“既然是太子的作为,你就应该问太子,而不是问本相。”宰相冷声回答道。

“再一个,先皇应该没有其他子嗣,既然没有其他子嗣,那个位子应该不会落到其他人手里,先皇都已经病危了,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不理会宰相,焰煌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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