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意,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别人劝我就算了,你是最不应该劝我的人!”
冷千爵有些丧气,他当然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理智的,和什么女人在一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如果,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可以完美的把自己的感情当成是一笔生意,无情无爱,便不会有伤害。
“冷千爵,你不要喜欢上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而你,也清楚的知道,你娶血主以外的女人,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不要命了,现在自刎也来得及,没有两个小时你的血蚀也要发作了。
要么自己挺过去,要么向命运低头,你现在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虽然有些不忍,可是总要有人站出来,让冷千爵认清自己的命运。
但其实,他比什么人都明白,一直都明白。
可是自从在那个地下停车场,这个女人给自己扎了二十多根银针的时候,冷千爵发现自己不甘心了。
可是到头来,折腾了这两年下来,冷千爵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我的喜欢,对于你就那么不值钱?
顾安意,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着!”
为了保存那么一点点自尊,冷千爵强忍着让自己不要说爱,
反正自己的爱也会被顾安意这个冷血的女人踩在脚底下。
但是这两年,自己对这个死女人的爱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如果她能给自己回应,这条命他愿意搭给她。
可是,偏偏,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她比自己理智,因为她不爱。
望着顾安意那扇刚刚走出去的门,冷千爵隐忍的凤眸出现大片的红血丝,
然后一滴,两滴,三滴,这是什么?是泪吗?
冷千爵从自己心脏位置的内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打开手帕的边,正中间躺着二十多根银针。
“顾安意,我爱你!
可是从现在起,我会把对你的爱藏起来,关在这个手帕里面。”
拿着手帕的大掌越来越抖,然后一根一根的失去平衡掉在地上,那方手帕慢慢的包裹住的不是那二十多根银针,而是泪水。
“爸,你说得对,果然被爱的人伤害,求而不得,比血蚀要痛上万倍,无时无刻,痛彻心扉!”
大掌紧紧的抓着心脏的位置,冷千爵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死了也好,
顾安意那个女人是自己的私人医生,自己的尸体是不是应该经过她的手。
“冷千爵,你还真他妈的犯贱!”
孤独,绝望,哭泣,死亡,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躺在地上狼狈的卷曲着身体的男人,终于动了一下。
小心的把地上的银针收进手帕里,这是一条新的手帕,小心的折好,把它放回心脏位置的内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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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当说客了?”
董思思见顾安意去而复返,言语上很是刻薄。
现在她多少有些想明白了,为什么冷千爵那种什么都不缺的人,非要和自己签什么终身合同,原来看上的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