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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番外篇-寒羽(上)

“来啊臭小子,今天又想打几个人啊?”

冥洲城里几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白发小孩,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几个,被揍的满脸淤青浑身是伤。

小孩们向他吐了口水便走开,一下子跳起来伸手指着他们大吼:“我明天一定可以打败你们”

刚到家里就往厨房跑,每一个亲戚佣人,看他的眼神鄙视带着打击,还有的人在丝丝细语:“他每天就这样不学无术,像他哥一样好好念书就行,干嘛整天就知道打架”

开饭,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按家主地位分配位置,母亲还没叫动手,寒羽看到自己喜欢的鸡腿就伸手去拿,一筷子下来,手背通红,鸡腿也掉下,母亲大斥:“你这臭小子,没家规嘛?我有叫你动手嘛,整天就知道惹麻烦,给我滚出去,罚你不许吃饭”

双眼愤怒的盯着她,筷子扔过来,打在脸上:“看什么,滚出去”

转身离开,桌上传来阵阵笑声

蹲坐在大门口,看着天空,这时父亲刚回来,看他一眼,手往后一甩,哼的一声跨步走进家,一直叹气的摇着头。

天色渐黑,跟平时一模一样,妹妹偷偷的藏了东西拿给他吃,肚子饿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晴:“二哥你慢点吃,别噎着”

羽:“阿晴,这真是我的家吗?”

寒晴表现的很无奈,嘟着嘴吧:“二哥,这个问题,从你五岁开始就问到现在啦”

摇摇头拼命啃着馒头:“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的人都会后悔”

两人在月光下就这样说说笑笑

因为生下来就是白发,不少家人的厌恶,从小每个人都这样对待他,渐渐地也习惯这种生活。

一年后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来到市集找人打架,可一个小孩都没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孩子,我在这观察你很久了,你我有缘跟我走吧,我可以帮你脱离那个家”

扭头看过去,是一个着黑色披风戴斗笠的男子,就只是对上眼,就像被什么拴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离开。

两人来到一个山头,木屋后面是个山洞,男子脱下披风跟斗笠:“从今起,你可以叫我师傅,我来传授你武功”

疑惑的发问:“你干嘛要教我武功,我们又不认识”

大笑起来:“因为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没有感情的人”

走进屋内片刻后出来,扔给他一把剑跟一本秘籍:“这是无情决,你什么时候能记在心里,可以利用,我就把第二本给你,不能学会那就别指望吃东西”,说完立马跳上树。

寒羽才不听他的,转身就想走,一片叶子飞过来,打碎面前的一块石头:“下一片叶子,就会打在你身上,最好乖乖学武功”

寒羽吓的不轻,赶快退回去,看起秘籍来,一天过去除了练习就是看秘籍

直到第三天握起手中的剑,舞动起来打完一整套的招式,男人跳下树:“不错,天资聪慧”

收回剑:“我要吃东西,肚子很饿”,一把抓起他跳进山洞里,把他扔进一个铁笼里,然后锁起来

一头幼虎慢慢爬出来,张大虎口露出尖牙。

“这只老虎跟你一样饿了三天,要么杀掉吃了,要么他把你吃了”,说完转身就走开

一个时辰过去,寒羽满身是血走出来,手里拎着虎头,眼神透着杀气:“铁笼是用来关野兽的,并不是关我”

不止是小老虎,就连铁笼也被他打坏。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短短十年的时间学会所有的无情决,成人的大礼,男子为他一共准备了二十头成年的狮虎,怎么能够挡的住他,刚到正午已经被他全部解决,用剑对着那个男子:“应该是时候看看我们两谁更强,谁领悟的无情诀更深”

两人在山头打起来,见招拆招,寒羽招招下狠手,男子险些被他伤及要害,双剑对在一起,大笑几声:“十年过去你长大不少,就连武功也变得很强,每一个修炼无情决的人,所悟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寒羽你悟出了什么呢”

剑走偏锋招招致命,男子不敌被连伤十几剑,最后被一剑刺杀,口吐鲜血:“看来你比我还更绝情”

一剑封喉:“虽然你是我师傅,可对我来说把你干掉比悟出什么,更重要”

扔掉手中的剑,拿起他的佩剑:“断情决意,无心无情,果然是一把好剑,但现在属于我”

往后扔了火把,烧掉整个山头

傍晚刚走到山脚,定住身子:“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

一个年长的男子走出来,身材矮小秃顶,后面跟着个女子,妩媚妖娆,连体的衣裙,腰间挂着一根鞭子,背上有朵花的刺青。

“这把剑应该不属于你吧,小子”

一掌打向他,剑抽出来挥过去,赶快掏出匕首抵挡:“好强的内力,剑法也犀利”

接着挥剑过去,跳到一旁:“我并非有意要跟你为难,我也能知道这剑为何在你手上,只是想投奔于你,每一个握此剑的人,实力都不简单”

斜眼看着他俩:“我对弱者不敢兴趣”

单膝跪下去:“在下流魁,她叫映虹,还望能够追随于你”

对他们无趣直接扬长而去,走进冥洲跨进衣布坊,拍下一掌拿走一身衣服老板也不敢阻拦。来客栈吃起东西

两人也尾随进来,握拳相对:“老大,我们真的很想跟随你”,仍旧不说话喝着酒,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另外一桌有两个男子嘲笑起来:“一个小屁孩,你们两个却要跟着他,简直就是笑话”

两人跳过去跟他们打在一起,寒羽只是看了几眼-一个左手用剑却用右手,另外一个明明有很深的内力却迟迟不出手

往屋外看看天已经黑定,扭头看着几人,四人扭打在一起,同时说出来:“杀气”

寒羽已经跳过来,手里握着筷子,一掌一拳打退用剑的人,全部筷子插在他左手掌:“你不是用左手剑嘛,用右手是在鄙视我的手下嘛?”,另外那人双拳打过来,用掌挡住,接着抓住双手,用力捏断,抽出剑往后挥了两剑,那个男子刚拿起剑,双手已经飞掉,哼的一声收回剑:“两个废物也敢口出狂言”

往门口走去:“走吧,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两人跟在他身后离开。

拔出剑走向小木屋,门突然打开,一股内力从里面冲出来,挥剑划开

伴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出来:“来的可是寒羽啊”

立马抬起剑相对:“九叔,十年未见,竟还能认出”

拉着胡须,缓缓走向他:“个儿虽已高,面容也发生变化,白发的你不难相认,何况全身散发着怨气,杀气也肆意横露”

跃身跳起一剑挥下,被躲开,横剑切过去,俯身躲过,双掌击在一起,老人退后数步,缓慢站直身子,哈哈大笑:“十年磨一剑,果真不假,看来你已成为一把利器”

挥出剑收回,提起内力冲上去,老人手里没有武器,只能躲开剑招,剑势很凶,每一招都往要害走,并且不留任何余地。

慢慢抽出剑,老头跪下去,面目狰狞,痛苦万分:“决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你绝不能做”,收回剑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来到自己家门口,刚要迈步走进去,老头一眼便认出他来,大叫起来:“二少爷”

一剑划过脖子,不留任何情面,丫鬟大声喊叫起来,刚迈出一步,剑刃已经从背上刺穿过来,吐着血慢慢倒下去

映红抽出鞭子,一个下人瞬间被她打死,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是冲着自己的

寒羽看着她:“这事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再擅自出手,我就把你整条手臂切下来”

见人就挥剑杀掉,眼神坚定不留情面,走到大厅刚好遇到父亲,激动的大喊起来:“你不是死了吗?现在回来干什么,一进门就残害家人”

手捏住脖子举起来,抬起脚踢在胸口上,撞到柱子倒下,口吐鲜血不止,母亲看到,立马扑上去抱住老头,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连你亲生父亲也不放过嘛,畜生,没人教的畜生”

寒羽的剑已经被染红:“你们可没有任何资格骂我,从小我所经历的东西,难道不是你们给的吗?现在就还给你们”

左右看上一圈,冷嘲起来:“你那个懂事的儿子寒阳怎么不见?叫他出来保护你们啊”

母亲不停的唾骂着他,怀中的老头子已经断气,寒晴跑进来,跟寒羽对上眼,断续而惊奇的说出:“二哥,是你吗?”

身后便是寒阳,因为父亲的缘故已经做官,带着四五个手下,还没等自己先说话,寒羽就开口:“好久不见啊,大孝子”

看着地上死去的父亲,母亲痛哭流泪,大声问起来:“你竟然出手杀掉自己的生父,这样的事可是会遭天谴的,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掌打在他的胸口:“别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我可没有兴趣来听,最有用的话是实力的证明,是强弱的区分”

几个手下瞬间拔出剑冲上来,一招一个,还没来得及还手已经倒下,从没有学过武功的寒阳,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的攻击,虽然还能站起来,但是口中已经是鲜血,缓缓流出来:“你竟然学会武功”

刚说完剑穿过胸口:“你的废话,跟你的无能刚好可以证明所有人会死的原因”

捡起地上的剑,直接扔过去,剑穿过带动着整个身体飞起来,就这样把他母亲钉在墙上

寒晴完全看傻眼,惊吓到已经没有办法大喊出来,寒羽收回剑,面对着她:“全家上下只有你对我有恩,我不会杀你,现在的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活下去,要么跟随着我,你自己选吧”

傻傻的点着头

“映红牵着她,看她的样子吓的不轻”

就这样几人便离开,临走的时候一把火烧掉整个大院,一瞬间百年的基业化为火海。

看着手中的剑,手上的血

的确是一把独特的剑,虽然跟平常的剑刃一样,可是只有一边的锋口的单刃剑,剑柄一边是长型,而另外一半是圆圈,精致的刻工美丽的花纹,正反两面长形分别刻有两行字,正-吾愛之人已死,反-吾痛之殇永存。

据说这是以前打仗时,被称为军神李渊的手持佩剑,因为常年久战不得而回,等到平息战乱,家里貌美年轻的妻子突然离奇死掉,悲痛欲绝恨不得杀掉所有人来泄愤。

而后花精力,用重金请当时最有名的铸剑师道号子,回炉从头锤炼此剑,最后一次关键的淬火,相传异常恐怖,用的并非是常物,却是自己的鲜血来奠基,持剑上沙场,斩下数十万头颅,剑下亡魂不计其数,据说冥洲城当时就是因为有此剑才未被入侵者拿下,李渊最后也是死在此剑之下,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寒羽现在是第四个剑主。

因为是把不错的剑,引得武林中不少人来争夺,因此别说只是抢夺得到此剑就算罢,持剑着的武功也绝非等闲,也是高手中的佼佼者,守住此剑才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映红说需要学习修炼秘术,然后就离开大伙,一人独自前往远方。

好事往往不如人意的,好景不长就发生坏事,因为寒阳在冥洲城做的官职可不算小,因为天资聪慧,非常得人心,算得上是城主身边的大红人,还没过去三天就已经知道是寒羽屠杀自己家满门,城主已经下令抓捕他。

这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上千士兵跟他交手,轮流着打,好胜之心很强的他,独自面对千人,也丝毫不胆怯,相反的却是开心无比,非常兴奋这样的打斗,整整持续几个时辰,仍旧没有办法可以打败他。

最后是一位带头大喊:“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停下打斗,抬头看过去,妹妹寒晴在他手上,愤怒的大吼:“卑鄙小人,手持利剑相搏,就算死掉,也是大丈夫,抓我妹妹相逼,这样的做法算什么大丈夫”

带头人高傲的仰着头,微翘着上嘴唇,两道如眉毛一般的胡子,小小的眼睛,一看就是拍马屁的类型,声音细尖:“我是奉命抓你回去治罪,又不是跟你舞刀弄枪耍花架子,行军打仗靠的是谋略,你空有一身武艺,又能奈我何?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寒大官人可是城主的心腹,你竟然把他给杀了,真是活的不耐烦,真想不到会有你这样的弟弟,怎么养出你这种杀母弑父的狗杂种”

握紧手中的剑,踏步飞过来,妹妹脖子上出现血痕,真没有想到,他真的敢下手,只能停下来,用剑对着:“她要是没命,我就把你直接大卸八块”

根本不在乎寒羽讲什么,大笑起来:“你如果再不把剑放下,束手就擒,那就别怪我把剑刃多进一寸,到时候是死是活我可管不了,就算你把我杀了,大军压到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在劫难逃,人死不能复生,到时候多加一个罪名,谋杀军官,你就真的要被斩头咯”

牙齿咬得咔咔直响:“卑鄙小人”

寒晴一直不敢乱动,眼泪已经流出来:“二哥,你不能放下手中的剑,你会死的,如果要牺牲的话我来吧,我先去见父亲母亲,你别做傻事,会死的”

引得带头人大笑:“哎呦,真是平生第一次见不怕死的人,你看看人家多伟大,愿意为你牺牲,再看你,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就是个狗杂种”

收回剑往地上插去,背着双手:“不许再伤害她,我跟你走”

几个士兵立马跑过来,用铁链捆绑起他,双手双脚带上夹板,全身被绑满,真的已经变成无任何还手之力。

刀子离开脖子:“一开始这样,不谁都不劳烦,何必要做此处呢,把囚车拉过来,扣他回去重审”

怒气冲冲:“算你还能做到言而有信”

收回剑挥挥手:“我们抓的人是你,犯法的人也是你,平民百姓跟我没什么关系,总不可能像你一般胡乱杀人吧”

走上囚车钻进牢笼,寒晴大哭起来,不愿他们带走二哥,寒羽闭上眼睛,不愿看到妹妹伤心:“以后都别哭,哭起来就不漂亮了,流魁,帮我照顾她”

带头打断进来:“还等着治你的罪,能活着出来再叙旧吧,快走”

大队人马压着他往城中走去

第一次能够有这样的机会拿起绝情剑,不停的感叹着,看着身边的小姑娘,本来内心想的是拿走剑离开,思灼片刻还是打算等寒羽。

城主今日已无任何雅兴看歌舞,整个宫殿里文武百官都在等着看这逆子,押进来已经让大伙大开眼见,天生白发,就连眉毛也是白色,着实让大伙吃惊的。

叫他跪下也不理会,目中无人看着大殿上的城主,跳出来一人,一棍直接打在腿上,这才跪下,扭头看着那人,就是从眼睛了透出的杀气,也已经可怕的不得了。

咳嗽几声城主开始讲话:“这就奇了怪,一个你自己的亲哥哥,家人,为什么要杀他们呢?真是年少不知事”

寒羽语气逼人:“因为他们都该死,我这么做是为他们好”

城主大怒来:“这不是人的作为,畜生都不能算是,你还嘴硬无比,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头砍下来”

哼出一句:“如果现在不是被绑着,可能是你的会掉下来”

全场议论起来

“杀了这个畜生”

“对,城主,下令砍掉他的脑袋”

“什么东西,如此狂妄”

轻视的看着他:“你如此之狂,不怕死吗?”

气宇轩昂:“男子汉大丈夫,就算现在死,十八年后仍旧会是一条汉子”

城主大声叫好:“那我就来跟你堵上一把,从今天起把你送入大牢,受尽折磨,五年后你能活着出来,你的罪责就赦免,如果你没有那个本事,就死在里面”

全场哄扬起来,觉得这样的惩罚过于轻,对不上他的罪名,可接下来城主说的话,立马震住全场,送进去过无数人,可没有哪一个是能够活下去两年,很自信自己的大牢是地狱深渊。

就这样寒羽被送进去,捆绑着双手,每天有不同的士兵用不同的手段折磨他,烙铁,少的通红然后按到他的身上,这般痛苦滋味不好受,虽然没有大叫出声,可身体颤抖已经能够证明。

钉穿手臂,第二天又把它取出来,无数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刚开始很难忍受,可随着时间推长,已经渐渐忘记疼痛。

第二年,城主走进大牢,连连拍掌:“不错,你果然是第一个,一年时间过去,跟进来时却是一样,只是这满身的疤痕,确实不好看”

慢慢睁开眼睛:“你只有这样的手段吗,更加狠毒的不会用吗?”

仰天大笑:“好,好样的,不让你轻易断气,让你好好玩儿”

接着开始增加各种毒辣的酷刑

一年的时间,叫了上千的士兵,每天想出不同的方法折磨他,不能停息的折磨。

一开始有作用,可当寒羽习惯以后便不再有任何疼痛感,知道第四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活到现在,除去身体上的伤疤,几乎没有发生变化,只是毛发变长,已经看不到面容。

其实从一开始,寒羽内心只想着一件事情,一定要活着出去,因为妹妹还需要自己照顾,不能死在这个地牢,就是这样简单的意志,撑着他活到现在。

看着时间一天天减少,城主的赌约将至,特此来看他,真是赞不绝口:“真是厉害能够活到现在,来人把他放下来,反正已经没几天,放他出去吧”

刚打开链子,一掌拍过去

立马捏住城主,举起来,张开眼睛看着他:“五年前,我好像说过,我没被绑着,你的脑袋会先掉在地上,没有足够的实力当上城主,这样的时代已经结束,新的统治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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