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不想理拍门的胖婶,然而她实在是太吵了,不过几息间,就把做完家务没事干的老老少少都吸引了过来,他们有些兴奋的围观,这已经不是第一出了,一出比一出精彩。
王怡听着门外吵杂的声音,抬头望了望天,前世她去动物园观看动物,她是那个观众,而现在她是动物,被人观看,这是不是就要现世报?
握着锄子,王怡走到门后,拉开门栓,胖婶便要伸手大力推门。
“撞到我孩子出事,我与你没完!”王怡怒吼一声,声音不大,却带了十足十的威严。
胖婶伸出去大力推门的手就这样僵住,最后王怡从里面用力的拉开门。
王怡看着胖婶,耐着性子问:“何事?”
“何事?”胖婶尖声,难听得刺耳,她道:“你害我摔倒,还要问我何事?快赔我医药费,我要赶紧去看大夫。”
王怡定睛盯着胖婶好一会儿,因着她长相文静,总是给人一种兔丝花,柔柔弱弱易欺凌的样子,实际上她是兔丝花吗?
王怡扯了扯唇,皱眉故作不解道:“胖婶这话从何说起,我呆在院子里大门不出的,又如何害得你摔倒?”她在看,胖婶脸皮有多厚,会不会将偷听的事说了。
胖婶冷哼了一声:“林大夫来了,我关心你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于是站在墙头看看,哪曾想,你会突然拿起匕首吓我,害我真的以为你要掷来,这不才从高脚櫈上摔了下去,现在屁股还疼得要命。”
王怡眼里闪过不敢置信,这脸皮,这厚度,人至贱则无敌,脸皮不够厚怎么成?胖婶还好意思说。
大家心知肚明,胖婶就是在偷听被人发现了,于是吓得摔下地,然而摔得过了要去看大夫,又舍不得花钱,于是来讹荣家的(王怡)一笔银子,估计这个一笔要远超出医药费。
“胖婶……”王怡叫得有气无力,她抿抿唇,看似柔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坚毅不屈,随即话锋一转,威严道:“胖婶是不是如果你家鸡病了,也是我害的?”
胖婶皱眉,反应慢了点,不过很快也就想到了王怡在推托。
“难道你敢说,你没有用匕首吓我?”胖婶得理不饶人,然而她这个理,只有在她自己心里占住脚,至于别人。
王怡脸色当下沉了下来,将手里的锄子握得紧紧的,沉声道:“胖婶,看在左邻右舍的份上,我不想与你计较,然而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别惹我,惹我小心咬死你!”
胖婶被王怡蓦地变脸技术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疼,可随即便大吼大叫起来:“难道你想懒不成?”
“呵,”王怡冷笑一声,嘲讽道:“这一条街上的人,谁不知道胖婶你的心思?难道你当这一条街上的人都是白痴不成?”
王怡变化的态度虽然看围观的邻居们惊讶,可随即想想便也想通了,遇到胖婶这样子的,再柔弱的兔丝花也得强势起来,不然这日子还如何过?
胖婶因着与王怡住得近,在思维上早已经将王怡定格成懦弱之人,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