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宙斯和洛羽便赶了过来。
此时宙斯看着抱着海皇的潮汐说道:“潮汐,没事吧!”
潮汐看向了宙斯直接开口说道:“宙斯求求你,救救我父皇。求求你,你是众神之王,你肯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宙斯看着潮汐,用着一种极其无奈的语气说道:“抱歉孩子,我也无能为力。”
潮汐看着宙斯开口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我的父皇……”说完便再次的放声哭了起来。
洛羽看着海平面,对着方云说道:“感觉到了吧!”
方云点了点头说道:“恩,对,没错,这就是南方宇宙特有的气息。”
洛羽看着方云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方云看着洛羽说道:“之前神卫说的那个黑衣人肯定是南方宇宙的人。”
洛羽对着宙斯说道:“这也太过分了点吧。”
宙斯黑着脸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不过我就是好奇南方宇宙的人是怎么来到我们这里的。”
洛羽点了点头说道:“的确。”
宙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等一下再说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三天后——
海皇的丧事在紧锣密鼓地处理之中,这几天来各海的领主主持,把海皇波塞冬安葬在海中,用碧玉棺锁死躯体,不腐不烂,放入历代海皇的遗冢之中,整个过程潮汐都称病没有参与。
为了表达对海皇的敬仰和思奠,在放棺的那一天,海皇统治海域内临近皇族的民众以及天界诸神都聚集在一起,和各海领主们一起见证放棺。
他们哭天抢地,争相表达对海皇的尊敬和不舍。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身白衣如雪的潮汐,他站在岩石上,低垂着头,胸前是海皇亲手给他佩带的护身符,两行热泪顺着眼眶而下,在脸颊上印出了两道清晰的痕迹。他站在一个没有人存在的圈子里,在众人之外,默默地流泪。
他没有凑到人多的地方去表达对父皇死去之后的哀伤,什么也不为,就是觉得没有必要,整个海族里,和父皇最亲的人是他,他没有在场。
而那些陌生的、敌对的、泛泛而交的人却大肆地争抢着表达自己的哀痛。
真是滑稽而讽刺。
潮汐看着那些恸哭流涕的人们,低着头转过了身,手里紧紧捏着自己的护身符。
“不要太伤心了。人终归要去的,他为了保护心爱的人而死,是幸福的。”宙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潮汐,还有路要走呢。”
“谢谢,宙斯。”潮汐微微点头。
“一个王朝的伟大在于一个帝王的丰功伟绩,但是一个帝王的的伟大,不在他建立的帝国或者功绩,而在于传承。”
海族的老人在殿前讲述着先代海皇的功绩,他是照顾着海皇的老仆,一直照顾着海皇,他同时也是再上一代的撰史官,他书写了上上代的海族历史,赞美过先皇的功绩,现在海皇波塞冬死了,又由他来书写这一代的史书。
他枯瘦的手指捏着黄色的纸张,在大殿前宣念着由他书写的东西,歌颂先王的功绩,述说对后来者的期望。
潮汐坐在上座的海皇王座上,他静静地听着底下的人说话,眼睛扫过了一周,平淡到令人感觉不存在。
老人念完了长长的文卷,把文卷递给了立史的官员,他恭敬地退到了一边。潮汐带着海皇的冠冕,穿着海皇的衣服,端坐着,眼神没有一点光彩。
他的父亲刚刚死去,各海的领主就让他继承海皇的位子,碧玉棺还没沉到海底吧?这些人就这么急吗?
潮汐顺应着其他海域领主的意思,登上了宝座,而潮汐的母亲也从石洞里出来了,她带着孩子住在了后宫。
各海中,几乎没有领主反对海皇亲口说出的继承人,就连皇子们也没有反对,与潮汐最不合的六皇子都默认了潮汐的身份,他在潮汐的登基大典上闭门不出,默默地表达了不满。
潮汐并不在意,他并不在乎。
“今天开始,您就是海皇了。”老仆人恭敬地提醒潮汐,让他说些海皇应该说的话,可是潮汐却说不出来,他听过父皇说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可是真轮到他来说,他却感觉说这些话好难。
他说不出口。
一片静默,众人尴尬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潭死水。
终于,潮汐站了起来,他捏着自己的下摆,有些激动紧张:“各位……”潮汐的嘴唇张开,却没有闭合,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几乎都以为时间静止了,后面的三个字才蹦了出来,“散了吧。”
各海中人都是一愣,潮汐也愣住了。
和继承典礼同一时间。后宫——
按理来说,后宫能进入的男子只有海皇一个人,但是宙斯等人被获得了特殊的权利,可以进出后宫。
宙斯等人走进了潮汐母亲的房间,女人正坐在桌边等候。
“安菲特里忒,你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
“没错。”
“还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的确是只有我们海族才知道的东西。那就是海洋之底的星门。”安菲特里忒把孩子抱在身上,一口口地喂他吃软饼。
宙斯等人沉默了。
安菲特里忒自己也吃了一块软饼,她在自己的手上拿了一块饼给了宙斯等人:“要不要尝一尝。海族的经典点心,在我的那个年代很流行,用鱼的骨头做的。”她的手在长期的黑暗里变得苍白,不是剔透的白,而是惨淡的白。
宙斯等人接过饼,再次道:“请告诉我们星门的位置。”
“你这么执著是为了什么?”
“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就像你非得向海皇报仇一样。这些都是我们的执念。”宙斯这么说着,脸色不变。
安菲特里忒笑了:“我的能力不足以窥探那种级别的机密,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在那个黑衣人出现的时候,海底的星门的确开始了波动,但是极其的细微,我并不确定。”
这么一说就是肯定了宙斯等人的猜想,宙斯等人知道自己再说其他的也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那我就没有疑问了,都明白了,谢谢你,安菲特里忒。”宙斯等人的心里终于没有疑问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开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南方宇宙的原因。
他们离开了后宫,看着大殿的方向,此刻潮汐应该在接受新皇的登基仪式。
宙斯等人冲天而起,直接坠入海中靠着惯性他们直奔深海之底。
潮汐在大殿里猛地一颤,从王座上跑下来,奔过了长长的红色毛毯,冲出一看,几只海鸟飞过,天空中有一个黑点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