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珠放软了身子,并没有反抗:“我一时为殿下的贵气所震慑,还望殿下谅解。而且如依礼节,我也希望能在新婚之夜再与殿下靠近。这样才足够尊重也能表明我对殿下的一片赤诚之心。”
收紧的臂微微有些放松,但却没放开她:“可是你记得,我不喜欢你有任何离开我的动作。骊珠,除非我推开你,否则不准再有这样离开我的动作。”
“是的,殿下。”
放开她,翻手按住她的手腕,风颜谢看着她:“你的脉细紊乱,内功几近全失,到底是被何人所伤,本王必要将他搜出,挫骨扬灰,方解心头只恨。”
“我是被人暗算,自己也不知道中的是什么奇怪的毒。”
“那你如何知道‘冰蛤之毒’可解?那是至毒,一个用不好就会伤及你的身体。我还是在请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我被暗算时,正巧神医迦叶路过,对我伸出援手,告知我‘冰蛤之毒’可根除。否则我也不敢乱说。”
“迦叶?”风颜谢顿了一下:“她曾为皇兄治过病,我也曾见过她。只可惜她白纱遮面,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我也是看了她身上那块独一无二的‘风色琉璃’残片才知道她就是传说中行踪莫测的神医迦叶。她声音嘶哑,仿佛被火炭灼烧,看手上的肌肤至少是七旬老妪。将我救醒后她便飘然离去了。”
“确实是嘶哑之声。我童年时听她的声音,看她的手指就觉得是个老婆婆,没想到现在还是如此。十年未变,果真神医。”风颜谢放下她的手腕:“既然迦叶都如此说,那么你现在就跟薛伯到宝库去拿‘冰蛤之毒’吧。婚期和婚礼已经准备好了,也早已诏告天下,我想你也知道了,三日后,你就将成为我的新娘。”
“是的,殿下。”风颜谢看着骊珠恭敬地回答自己跟着薛伯退了出去,脸上的表情莫测。他曾经虽然只和骊珠相处过短短的一个月,但是骊珠骨子里的骄傲和对自由的渴望让她印象深刻。骊珠常常会提起她的玩伴绯儿和白辞哥哥。但是他派去调查白家的人却回报白家正是在骊珠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被域外魔教“冥府”灭门。这和她一开始对自己的解释也完全符合,但是风颜谢的直觉告诉自己,骊珠如此听话并不值得高兴。
“珠儿……”风颜谢开口唤住了快要离开的骊珠,看她转身看着自己,不禁开口道:“结婚那日,我送你个礼物可好?”
“不管殿下送什么,我都高兴。”
“这个一定是你想要的。十年前你提过的白家兄妹,我也曾去找过,也知道白氏惨案。所以……在你离开的这两个月中,我已为你几乎踏平了‘冥府’。”
骊珠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风颜谢,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惊异。两个月里,她不是没有费尽心思的捉到一向神秘的“冥府”的线索,希望再和绯儿见一面,但是却始终没有消息。如果风颜谢没有说谎,他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的处理手段是该让她为准备欺骗他这件事感到战栗。但更重要的是绯儿到底有没有落到他的手里。
“只可惜,魔教的妖女‘血莲’用了奇特的毒药脱了身。那些办事不利的废物我已经处理了。将她也抓回来给你处置,只是时间的问题。”
骊珠看了风颜谢一会,突然笑了,笑得极其温柔,让风颜谢几乎都有些恍惚:“殿下,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听闻‘冰蛤之毒’服下毒发痛苦至极,我恰巧在吃之前还想找个人试试,您抓到了她,答应我,将她喂下‘冰蛤之毒’,我方能开颜。”
“为博爱妃一笑,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风颜谢笑的爽朗,抬起手,身后的侍卫上前听命:“影舞,传我的命令,大婚前必须活捉血莲,然后再大婚之夜,将‘冰蛤之毒’给她喂下,‘冰蛤之毒’毒发缓慢,正巧可以等到爱妃与我新婚后从宫中回来时,讨爱妃开心。”
骊珠的笑加深:“那在此,骊珠就谢过殿下的这份大礼了。”
“爱妃用什么来回报本王呢?”风颜谢看着骊珠巧笑颜兮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待我完全收了殿下的这份礼,殿下自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