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一周功夫,骊珠便已可以下床到院子里透透风了。风颜谢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和颜悦色的在脸上。口中也称赞莺娘道:“她若是与迦叶没关系,还能如此,鱼渊也算是识得宝珠了。”
“难道夫君更爱莺娘不成?”骊珠靠在贵妃榻上,喝着茶,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爱谁,我以为你知道。”风颜谢挨着她身边坐下:“或是说要我用行动表示。”
骊珠抬手拍了他一下:“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可不是满脑子这脏东西的坏家伙。”
“我也没说什么,一定是爱妃你误会了。”风颜谢见骊珠这些天确实安定下来了,没了想要离开的念头,也放了心。向宫里告了假,也不再翻云覆雨的在朝上折腾,只是一心一意的陪着骊珠养病。
骊珠看风颜谢温柔的坐在自己身边,侧脸透出的精致,还有当年的味道。不禁在心里感叹,还是个孩子,再怎么传言恶毒,也不过是个被惯坏的孩子罢了,劝一劝总没什么要紧的。等他这段执着的劲头过去了,好言好语也就散了。骊珠这么想,笑得也越发轻松。正在这时,有侍女来报:“王爷,娘娘,德安王殿下来了。已经在前厅喝茶了,说是想探望娘娘的病,带了上好的人参来,福伯没敢让殿下直接进来,特遣我来问问。”
风颜谢看了明显眼中一亮的骊珠,敛了眸子,微笑道:“是五叔的一番好意,请他进来吧。”
风荀一进门,骊珠便确定他就是那日带走菲儿的人,普天下并非只有德安王为金眸,但若说如此精光四现者,恐怕也只有他一人,更何况今日不同当时,银发辉映,更是神仙之姿。眉上的火凤让骊珠心下确定必然是风颜谢口中五年前所伤之处,但无论如何,知道白绯去向以及能够救莺娘的都是这位德安王,这对骊珠来说,就真的于神无异。
“五叔如此操心,我还真是受宠若惊。”风颜谢还是坐在骊珠身边,把玩着她的青丝:“还是说,五叔前来另有目的。”
“我知道侄媳妇的重伤需要我从域外带回的人参治疗,所以特意送来了。”风荀微笑道:“只是我要用这人参和你换东西。”
“五叔想要什么,只管拿,还怕我不答应不成,用了这交换的方法,反而伤了我们叔侄的情谊。”
“我听人说南海白玉樽敛财聚富,但不得送,哪怕是一枚扣子,也要交换得来,否则无端得到者会有横祸。我一在域外做生意的朋友希望买回家讨吉祥。你反正搁着也没用,干脆让我换了去吧。”
“这事简单。”风颜谢站起身:“只是,这樽只有交换的两人能碰,还须五叔和我一起亲自去取了。”
两人这才一离,就有丫鬟推门进来,骊珠本以为是青砚,便闭着眼没抬头道:“有事吗,青砚?”
“姐姐以为呢?”开口的声音让骊珠猛然睁开眼睛起身,为此头突然的眩晕,眼前一片发黑,缓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丫鬟。是个普通的没有任何特色的丫鬟,但却是绯儿小时候的声音,绯儿的嗓音独特,能够随心所欲的模仿各种声音,眼前的是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