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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生死战

一艘庞大的楼船冲破云涛雾海向着紫阳生死界急速驶来,船舷似刀,劈斩开七彩的云彩如缕缕丝带飞舞飘扬,滚滚云涛像翻腾的海浪拍打着楼船,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轻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船,它比妖族公主的还要华丽。那艘船路过他身边时渐渐慢了下来,但是并未停下,径直开到生死关门下。

“什么人?”,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

“幽冥汉中路振威校尉辛季”,船舱中走出一人大声道,黑盔黑袍,手持长矛。

“何来?”,那道声音依然威武霸道,根本没有把来人放在眼里。

“紫阳山武义出关,请二位将军放行”。

“可有令?”,另一个声音响道,声音不冷不热,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令在此!”,辛季说着举起一块黑色令牌。

“还我令牌!”,突然,辛季听到身后一个童子的声音大叫,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轻云了,但是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此时听到身后人大叫,连忙回头观看,就见眼前绿霞一闪,无数藤蔓扑面而来。

“好大胆!”,辛季大喝一声,伸出一只鬼爪,带着腾腾烟雾将所有藤蔓全部抓在手里。与此同时,一道鬼爪藤从他脚下伸出,直扑他手中令牌。辛季不曾有任何防备,万没有想到地底还有埋伏,结果手中令牌被鬼爪藤死死缠住,使出吃奶的劲拉着就往地下钻,辛季仿佛都听到了“吭哧吭哧”的声音,把他这只鬼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来不及多想,一手死命拉住令牌,另一只手抽出佩剑,“哧”一声把那根来路不明的藤蔓贴着地斩断。

“辛季小心”,船上有人大喊,辛季眼角一扫就见一道闪电无声无息的就奔自己来了,这一次真的吓的他亡魂皆冒。他是阴死的鬼,闪电对他来说是最大克星,真要劈上说不定就魂飞魄散。辛季心中明白,此时想躲已经晚了,连忙祭起手中宝剑,只见一道寒光宝剑迎着闪电飞起。一阵清脆又短暂的响声过后,宝剑化成了碎末纷纷扬扬落下。辛季也趁此机会跳离现场,可是他忙中出错,竟然背对着轻云,朝轻云方向退去,轻云嘿嘿一笑,不等他落地就祭起了广寒剑,那把宝剑好像也知道今天非比往常,竟然不嚎不叫,悄悄的以最快速度靠近辛季,结果辛季刚刚落地就觉的腰间一疼,回头一看,一个银光灿灿的龙头竟然在朝他眨眼,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龙头张嘴咬住他的腰,猛的一甩脑袋,辛季一声惨叫,被拦腰咬断,一分两截。他一双眼睛愤怒而又怨毒的望着轻云,脸上一阵痛苦的抽搐后化成一缕飞烟养护天地去了。

“当啷”,黑色令牌掉落,轻云走上前将其拾起,令牌制作并不精细,没有精工细作的样子也不是多漂亮,沉甸甸冷森森。

“阴阳令”,令牌中间三个白色大字,黑底白字显得格外醒目。轻云翻过令牌发现背后还有四列小字:

“幽幽天地,冥冥大道。为我而昌,尊享六界”。

“这就是阴阳令?有了他就可以通行阴阳两界?”,轻云翻来覆去的把令牌又看了一遍,“也没啥特别的地方嘛”,他自语道,说着把阴阳令收入百宝囊中。

在轻云劈出第一道雷电的时候,那艘破空而来的楼船已在第一时间退走,远离战场。雷电是阴司所有东西的克星,是在阴司里最不受欢迎的东西。

“你们可认识这个人?”,楼船里走出一年轻人,锦衣玉袍一点都不像阴司的人,华美的衣服,出众的容貌,怎么看都像一个王孙公子,年纪可能也就二十左右,比轻云大点。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年轻人身边列出两队人,都是黑衣黑袍黑色长矛,十多人雁翅排开将其护守在中间。

“我看此人修道年月并不久,应该不是那些人。”,年轻人身后一个仆人打扮的老头道,“有可能是夺令出关的,不想碰到我们了”

“嗯”,年轻人点点头,他挥挥手让楼船继续前行,来到轻云身边不远处停下。船上众人一起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盗,结果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赤脚光头,树叶的围裙,浑身上下焦糊一片,甚至都能闻到一股烤肉味道。

“呔”,轻云被他们笑的发恼,手提扶桑竹指点着船上众人大声喝道,“那个人,你可是武义?”。

“正是我,你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是你就对了”,轻云持着扶桑竹上前一步道,“我要杀的就是你。说吧,是你自己把自己掐死呢还是我一剑劈了你?”。

“哈哈哈哈”,船上一堆人笑的前仰后合。

“你们去个人杀了他,拿回阴阳令赶路要紧”,武义脸上一阵的冷笑,没兴趣跟一个井底之蛙耗费时间。

“是”,一人答应着飘身下船,来到轻云面前,也不说话挺抢就刺轻云的胸口,他想把轻云一枪挑起来摔死,然后打开百宝囊拿回令牌就行了。轻云看枪朝着自己的胸口来了,也不敢大意,连忙拿扶桑竹对准枪头往外就磕,打算将其磕开。那人不待翠竹碰上他的枪马上往回撤手,然后抡枪横扫轻云腰部,轻云一跃三丈,枪从脚下扫过。然后他弹右手少阳指,一枚少阳雷带着轰鸣之声就朝那人身上打去,那人见雷来的迅疾连忙躲闪,但是闪的略慢了些,那雷正打在他脚踝上,‘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轻云翠竹当剑用,直刺他的心窝。就在翠竹马上碰到那人身上的时候,突然两条黑色的锁链从大船上飞出,后发先至,一根锁链绑住那人的双腿猛地一拉,将他拉回船上,另一锁链来缠轻云的双腿,此时轻云手捧扶桑竹,头下脚上从天落下欲刺那人,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从背后偷袭,‘哗啦’一声,锁链捆住他的双腿。

“过来!”,锁链那头的人大叫,轻云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拉扯自己的身体要往船上去,他连忙祭起广寒剑,寒光一闪把锁链斩断。

“哗啦”,轻云把锁链从腿上解下来,奋力一扔扔回到大船上,“无耻之徒,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背后偷偷摸摸的下黑手算什么好汉”他翠竹指着老仆人骂道,老仆人手里提着半截锁链。

“老不死的,不羞不臊的老东西,真不知道你脸皮要多厚,竟然能活到这把年纪”。

”公子,让我再下去,我要去杀了他”,被救回去的那人道。

“嗯”,武义点点头,“去吧,小心他的雷“。

“是”那人回答一声跳下船来。

“败军之将还有脸再回来,我要是你的话早就调转枪头自己把自己刺死算了“,轻云撇着嘴道。

“勿要废话”,那人说着挺抢就要刺。

“辛丑”,两人正要再战,这时船上有人呼喊道,“他那把宝剑和手中的竹竿很特别,你记得带上船来不要被他情急毁掉”。

“什么?真丑?”,轻云上下打量对面人一眼,然后撇着嘴做出不不屑的表情道,“名副其实,你果然真丑”。

然而那个人对他的讽刺毫无反应,看不出生气也没看出他动怒,一往如前拿枪刺猛刺轻云小腹,轻云举起扶桑竹与其战在一起。

两人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没分出胜负,刚才一战轻云没有使出全身的本事,他本意是想示弱,引武义下来与他大战,然后将其杀死就可以放心逃出幽冥了重回人间了。没想到自己装的太像了,武义真的就把他当做一个初来乍到的修士了,都不屑与他作战,只是随便派了个手下人来将他打发掉就行了。与这样的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上一架,武义觉得万一传出去会被人笑话。

“要赶紧了”,轻云心道,“不要弄巧成拙被他们给弄死在这里”。想到这里他突然飞身后撤,然后收回扶桑竹,双手齐张,两道少阳雷一起发出,雷火好似流光直奔辛丑丹田。辛丑飞起身来躲开两道雷,未等他落地又是两道雷从下而上打他腹部,辛丑使了个千斤坠“嘭”的一声掉在地上,刚刚爬起来又是两道少阳雷,辛苦左躲右闪闪开。就这样轻云连发五道雷也没打到辛丑身上,气的他抽出扶桑竹当剑使,直刺辛丑。

“哈哈哈哈”,在场众人无不大笑。

“就这点本事了吗?那我送你去见你姥姥”,辛丑冷笑一声,挺抢抖擞起精神大战轻云,他认为轻云就是这点本事了。两人又打了十个回合,轻云渐露败势,突然扭头就跑。辛丑怎么可能让他跑掉,在后面举枪就追,跑出几十步远两人相继进入关口附近区域,那里氤氲弥漫,彩雾缭绕,在外面看不清楚里面。辛丑追进雾霭中就见轻云身影在前面离自己不远,口中大喝道,“无知的狂徒,你跑不掉了,留下性命吧”,话刚说出就觉得脚下不对劲,低头一看满地都是藤蔓,密密麻麻一层层的就像无数的毒蛇一般正从四面八方朝着自己涌来,辛丑知道不好,连忙就要跳起,可是已经完了,一根藤蔓扑上来死死地拉住他的脚踝,与此同时成百上千的藤蔓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只露着一个脑袋。轻云迅速返回到他面前,没有任何废话举起广寒剑把他的脑袋削了下来,然后收回法术,走出迷雾。

“咕咚”,他把人头扔在楼船下,楼船上立刻一阵骚乱,船上众人原本等着辛丑回来后就出关呢,没想到最后只回来一个头颅,还是被扔出来的。

“我去杀了他”,船上好几个人一起大叫。

“慢着”,武义举手将他们拦住道,“我看这小子还算有点门道,让我去会会他。好久没有跟人伸手了,不知道法术废了没有”。

“是,公子”,一群人立即躬身施礼。

“公子还是让我来吧,我看这个家伙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担心他在扮猪吃虎等着我们”,老仆人道。

“不用担心,任他装疯卖傻也瞒不过我的。看我十招内取他生魂”,武义一脸冷笑,说着就要下船,“慢”,老仆人把他拦住,吩咐人道,“请莲花镇神灯来”。

武义一听莲花神灯,马上道“武通,何必呢,一个小娃娃而已,修行没两天,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正说着有人把莲花灯取了来,灯似莲花,中间燃着一枚小小的灯花。老仆武通二话不说,拿着灯在武义面前照了一照,道:“我总觉得这个小子非比寻常,还是小心点的好”,说着把灯交给从人拿回船舱里去了。

“好吧”,武义嘿嘿一笑,跳下楼船,轻飘飘落在轻云面前,没有一点的声音,真的就是鬼魂落地一样。

“你找我?我来了“,武义双手一背不屑一顾的的看了一眼轻云,就像看到了一只蚂蚁一样。

“我没有找你”,轻云挺了挺胸脯,对方比他大的多,身高也高的多,“我只是来取你项上的人头”。

“哈哈哈哈”,武义大笑,“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仰天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紧盯着轻云道,“十招内如果我不能取下你的人头,我自己把头割下来送你如何?”。

“君子一言”,轻云一听大喜。

“驷马难追”。

“好,痛快,那就接我第一招”,轻云说着就要往上凑准备开战。

“慢!”,武义一摆手,“不要急,十招而已很快的。不过我想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修行,是奉谁的命令,为何来杀我,我怕一会儿你死了我就永远不知道答案了”。

“好,我让你做个明白鬼”,轻云也不示弱,“我修行在杏花谷,奉终南山掌教之名前来取你人头,为何杀你,我送你上路你亲自去问他吧”。柳轻云说谎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祸给终南山,但是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想到的是终南山,可能是觉得都不是好鸟,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武义听完一阵冷笑,也许这家伙真的住在杏花谷,但是奉终南山掌教之命来杀他就真的是弥天大谎了,杀他一万次他也不会相信堂堂终南山掌门会关心到他身上,那真的是闲得无聊了。

“好吧”,武义朝着轻云一招手,他不愿意跟一个乳臭未干的童子瞎闹,“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来也!”,轻云大叫一声,持着扶桑竹直点武义眉心。武义嘿嘿冷笑,不躲不闪双手合十要夹住翠竹,轻云一见忙撤手,回撤翠竹。哪知道武义如影随形,双手始终不离扶桑竹半寸,轻云身形往后飞,武义亦跟了上来,手指一直是将要触到而没有触到扶桑竹上。轻云忙着后撤没有注意到身后是一块巨大的大石头,结果撞了个结结实实,有那么一刹那脑袋嗡嗡直响,晕头转向。

“哈哈哈哈”,船上传来大笑声。

“拜在我门下做我的随从,饶你性命”,武义以不容商议的语气道。

“放你娘的屁!”,轻云缓过神来,手中扶桑竹指着武义骂道,而后突然施法,一道疾风如箭直刺武义面们,武义侧身躲过,突然脚下杂草竟然都飞了起来。不管是那些匍匐在地的,还是那些已经打蔫了的,此时全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锐利的草尖无一例外全都对准了武义的致命之处,如同飞窜的流矢一起朝他射来。

武义见四面八方都是这种草箭,不敢托大,连忙跃起空中,无数草箭相撞在一起竟然发出锵锵的刀剑碰撞之声,声势浩大无比,让人以为来到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上。

“第一招!”,武义身在空中俯视着轻云。

“疾风劲草”,轻云得意的道。

“不错,让我看你第二招”,武义道,既不惊讶于轻云的法术,也没有露出鄙视之色。

“柳叶刀!”,轻云手中翠竹遥指天上,霎时间天空中掀起无边的绿色波浪,绿波翻滚,轰隆隆如万马奔腾。涛涛的波浪聚到一起,堆积如泰山,压在整个紫阳生死关上,众人无不感到心悸。

“公子小心”,船上众人大声提醒。

武义已经看出对方法术来势凶猛,不由得收起轻视之意,祭起一件法宝在头顶将身罩住严阵以待。

一道绿色的闪电从高大如山的云涛里飞出,刹那间到达众人头顶,闪电劈在武义祭起的法宝上,一声清脆的裂金之声响彻生死关。

“此人掌握了《木术》,公子不可放他走掉。”,老仆人朝武义喊道。

“我听人说翠山五鬼在一个小孩子手中载了个跟头,失去了冒死得来法术秘籍,看来那个小孩子就是你了!”,武义朝轻云道。

轻云笑笑未语,只是拿眼睛盯着他,像个色鬼一般,把武义看的发毛。

“公子小心头上!”,老仆人等大声提醒,武义连忙抬头看,突然眼前绿影一闪,一枚碧绿的柳叶冲着他的咽喉削来,武义抬手去弹那枚看上去柔弱的柳叶。

“不可!”,老仆人大惊失色。

可是这提醒来的晚了一点,武义手指弹在柳叶中间,他本想将其弹飞,哪想到柳叶竟然反转回来在其手指上轻轻一绕,一股钻心的疼痛和修行人本能上对危险的预感让其惊悸不已,武义连忙撤手,可惜撤的晚了一点,右手食指尖被柳叶削去,顿时鲜血喷了出来。

“公子后撤!”,楼船上一群人大叫。

高天上,那座如山的绿色云彩突然炸开,密密麻麻的柳叶刀如疯狂的飞惶一般铺天盖地朝着众人冲来。狂风怒吼,雷音如万人擂鼓震耳欲聋,柳叶刀的挤挤搡搡撞击声犹如兵器的碰撞,生死关变成了一副杀人的古战场。

“你们先撤!”,武义大叫,命令楼船快速避开。他抬手祭起一把金骨伞,古伞放出道道金色光辉将他罩住。那柳叶刀打在伞上就像打在铜墙铁壁上不能伤其半分。

“好强的宝贝”,这么凶的柳叶雨竟然不能伤到这把伞,轻云不由得心中感叹,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柳叶雨落去,天空又恢复了他五彩缤纷的样子,地面上人、物依旧。

轻云暗自咋舌,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好宝贝。

“你竟然伤到了我,让我没有想到”,武义看看自己被削去的指尖怒目而视,“我本来想留你一命,不过现在改变注意了,还是送你去十八地狱走一遭吧”。

“手下败将,大言不惭,不知羞耻!”,轻云撇撇嘴,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拿命来!”,武义伸手朝着轻云咽喉抓来,一只猛虎竟然被一只蚂蚁咬去一趾,可想而知其有多么愤怒,因此这武义第一招就是紫阳山的搏龙爪。

搏龙爪使出,一只虚实不清,亦真亦幻的猛虎巍立当场,巨大的虎爪从左右两侧合击轻云双耳,挂着呼呼风声来势异常凶猛。轻云弯腰驼背,缩颈藏头避过这一击。两只虎爪收势不及拍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声响震得轻云耳朵嗡嗡直响,差点失聪。

那猛虎一击不中,口中发出不甘的怒吼声,张开滴血的大嘴朝轻云扑过来,要生吞轻云。轻云猛撤身,飘出去五六丈远。猛虎又没击中,气的它仰天长啸,阵阵虎啸声,引得这生死关前阴风四起,鬼哭神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冥皇出巡呢。

“喵呜~”,漫天的阴风夹杂着腥臭气不小心刮到武尽忠身前,立即惹的他身上的大王不乐意了。

轻云心中高兴,他希望这虎弄出的动静越大越好,惹急那只大猫瞬间就能灭掉这一船人,如果它喜欢,直接轰开阴司,新开一道阴阳生死关也只是小事一桩。

猛虎才不理会远方的大猫有什么想法,张口一啸,狂风席卷而至。轻云就像旋风里的一片枯叶,飘荡荡飞上半空,他那树叶做成遮羞围裙被撕成了碎片。

“牙尖嘴利的无用之徒”,武义冷笑道。待法力散去猛虎消失他又重新出现在战场上。轻云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

“第三招”,柳轻云伸出三个手指朝他摇了摇手道。

“无耻!”,武义实在无法忍受了,一个童子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挑衅一点都没觉的羞耻,好像还很得意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活了几百年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来呀~”,轻云朝他招招手,眼角眉梢竟然有一丝媚笑。

“滚!”,武义义愤填膺,一股浩然正气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他觉的杀了轻云就是为民除害。

“杀了他!杀了他!”,一船的人齐声怒吼,这一刻他们心中没有私人恩怨,完全是在替天行道!无耻的柳轻云不经意间让这群人找回了久违的正义感。

“轰隆隆”,伴随着阵阵闷雷声,武义祭出一件法宝,法宝初时大小似拳头,轻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就只见金光灿灿耀人双眼,隆隆之声震耳欲聋。那法宝迎风而长直奔轻云而来,霎时间就到了他面前。

原来是口钟。不知道是谁家庙里的大钟。

轻云看不清虚实撒丫子就跑,可是却被金光罩住移动不得,大钟落地将他扣在下面。

“公子快炼化了他!”,船上有人大叫。

“不急,半刻钟后他自然魂飞魄散,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徒就这样杀了太便宜他了”。

“可是公子,我们还要赶路”。

“来得及,让我先教训教训他。拿他做我还阳的垫脚石吧”,武义冷冷的道,在他看来轻云完全是咎由自取。

大钟从外面看上去和一个寺庙里和尚们撞的钟并无不同,只是略大了点,但是钟里面却别有洞天。

钟内空间很大,足足有一座厅堂大小。钟顶上挂着一盏青铜古灯,灯花虽然不大但也恰好能照亮整个内部空间。钟壁上雕刻着一堆光头和尚。大钟内安静异常,外面的声音一点也不能透进来,安静的叫人有些不安。

轻云擎出扶桑竹猛击钟壁,使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钟竟然发出了梵唱之声。唱声清净悠扬,伴随着似有似无的松涛声由远而近。初听时好似在千里之外,再听时已是置身其中。这声音不但打破了钟内使人焦躁的宁静,而且还让人沉浸在梵唱的海洋里不能自拔。那唱声像是从一个深山古刹里发出。恢宏的寺庙里,庄严肃穆的大殿中,一位年逾古稀的白眉僧人,手捧佛珠,带领着一寺僧侣齐声吟唱。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佛声摄人心魄,夺人的神魂。他不像是光明万丈的佛法,反而像是中了魔咒的高僧在……

“这他娘根本就是吸魂大法,你们要度化老子吗?”,轻云大声喝问,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要从身体里冲出来。没有人回答他,绵绵不断的梵唱声好似溪水划过草甸跃进湍急的河流里,突然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起来。

“滚!”,轻云大叫,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生魂撕破泥丸宫呼之欲出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汗珠如雨浸湿了全身,狰狞的脸不像是一个孩童,明明是一个在冷笑的刽子手。

“疼啊!”,轻云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不能自已。扶桑竹早已被丢一边去了,唯有的一点神智让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灵魂不被抽走。

“大王!死猫!救我!”,临危时刻他想起了外面的雷虹兽,只要大猫愿意,举手就能砸碎这口钟。可惜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更看不到这里面的情况。此时大猫坐在武尽忠身上,眼盯着华丽的楼船,正在琢磨这个东西弄过来后怎么物尽其用,越风骚越夸张越引人注目越好,显然,这艘楼船已经是它的宝贝了。至于那口钟嘛,它觉得可以赏给奴才们,而至于奴才,它从没想过一口小钟而已也能置人于死地,反而怀疑轻云是不是在钟下玩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皈依我佛!”,一个老僧大声道,声若洪钟,威严不可抗拒。

“不可能!”,轻云用微弱的声音坚定的回答。

“皈依我佛,万事皆空。执迷不悟,地狱重重”,老僧的声音道。

“我就是下地狱,也不会跟你走”,轻云神智模糊,灵魂基本上已经游离体外,肉身则本能的说道。

“果然是执迷不悟。”,那老僧话音未落,就见一束灯光从钟顶的青铜古灯上飞落,如箭矢射在轻云头上。一声惨叫之后,柳轻云身体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一道灵魂从他泥丸宫里跌落出来。

“你们到底是谁?”,他大声喝问,脱离了肉身,撕心裂肺的疼痛也随之消失了,他的灵魂获得了暂时的清醒。

“唰”,绿霞闪烁,轻云把扶桑竹召唤过来擎在手里,同时祭出广寒剑。

“接引佛”,还是那个老僧的声音。

“放屁,我看你们是一群魔僧!”。

“施主慧眼,哈哈哈”,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情魔君,你又来了!”,老僧道。

“我何曾离去过?!”,那个被称为情魔君的声音道。

“你们都他娘的是谁!有本事站出来,鬼鬼祟祟跟缩头乌龟一样算恁娘什么本事?!”,轻云气的破口大骂。被人扣在大钟下,但闻人语响举目不见人。他此时感觉到的不是痛苦与害怕,而是愤怒和耻辱。

“施主息怒,老僧乃嘉尔山雪莲寺的主持,法号慧明”,老僧道,“只因寺中众人一时迷了心窍为魔所乘,使得我等…”

”大师何必借口他人?明明是本君为你们找回本性,灵光乍现间大彻大悟入我魔道,干嘛不承认呢?”,那女人轻声细语说话非常好听,但是轻云找了又找依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娘们儿是他娘谁?”,柳轻云跟疯了一样看谁都不顺眼。

“他就是魔界五魔君之首的情魔君”。

“什么鬼话?!魔门不是早就关闭了吗?”,轻云刚从那场远古大战中回来,知道一些详情,“哪里又蹦出个魔君来?“。

“此话不假,魔门的确是早已关闭。六界重开要两年之后”。

“什么?不是三年吗?”,轻云惊讶的道,但是问完又明白过来了,自己不知不觉在地狱中待了快一年了吧?

“不到三年了,两年后九星连珠之夜就是妖,魔,冥,神,仙五界界门大开之时。”

“那人界呢?”

“彼时人界就如同你们眼中的蚁虫一般,只不过是为其他五界血食而已”。

“哦!?”,轻云很不满意的道,”好像很厉害嘛”。

“届时这个老和尚就是你,你就是他口中的虫子”,情魔君插口道。

“施主不要相信这个魔头的话,我佛慈悲,当维护天地大道正义”。

“放你娘的屁,你把老子魂魄拘出来,要害死你爹,这是什么狗屁正义!”,轻云灵魂被其生生抽了出来,自然是怒不可遏。

“施主,我们被此魔种了迷仙引,时而清醒时而迷乱,醒时为佛,迷时为魔。”,老僧解释道,语气中有不甘,有无奈,“刚才施主进来时我们正处在迷乱时,差点害了施主。”

“真你娘会说话”,轻云半信半疑。

“施主来时我们正在坐禅,是施主的宝物惊了我们,因此让我们陷入迷乱之中”。

“这么说到时怪我咯”,轻云苦笑道,对老和尚的话有些相信了,他知道如果有人入定突然被打搅很容易入魔,轻则伤身重则丢掉性命。

“阿弥陀佛”,老僧道了一声佛号。

“你说你中了迷仙引,那迷仙引是什么东西?你还说你陷入迷乱,到底是什么迷乱这么厉害,让你们自己不认识自己?”,轻云好奇的问道。

“小施主想知道什么是迷乱吗?”,情魔君突然笑道,声音柔到人的骨子里。

“施主快走!”,老僧突然急迫的道,“快....“,说一个快字声音戛然而止。

轻云正在惊讶,突然眼前一亮,青铜钟不见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出现在面前,雪山之巅一座古朴的寺庙,庙内传来诵经之声。轻云听的出诵经的依然是那群和尚,但是声音却好似靡靡之音,让人忍不住神魂错乱。

“这就是迷乱”,情魔君说道,说完之后哈哈大笑。

轻云知道不妙,一旦被迷可能就像老和尚等人一样被困在此,因此撒丫子就跑,想要找回自己肉身,然而无论他怎么跑都是在这个雪山上转来转去。正在焦急的时刻,突然山顶上传来哗哗的水声和女人的娇笑的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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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一无虐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女主淡然智慧型,男主腹黑温柔型。————————————-——他是天下第一神医断言活不过二十一岁的病弱祁王,楚遇。她是“软弱貌丑”被人设计远嫁和亲的失宠嫡女,江蓠。当他遇上她?世人笑言——病王丑妃,绝配!然而没人知道:帷帽之下,少女容颜如玉,一双素手妙手回春,冠绝医术只为与子偕老!病弱之下,男子风华绝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倾尽天下只为换她一笑!人间何幸与君知,这个世间我最感谢的事,就是上天让我遇见了你,从此一生一世,岁月静好。————————————————1,嫁人之前:“姑娘,听说那祁王面戴鬼面具,貌如修罗,因为上次露面吓得皇上的宠妃得了失心疯,已经七年没人见过他长得什么样了!”“姑娘,听说那祁王无能至极,这么多年被其他皇子欺负的闭门不出,便是一个下人都能轻易嘲讽他!”“姑娘,听说那祁王因为身患重病,身上全是恶臭,便是他家的丫环见了都要绕道走!”“姑娘,您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就嫁了这样一个人啊!”嫁人之后:“姑娘,这,这是祁王?天啊,比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男还要好看得多!”“姑娘,好像因为前日衡国的太子多看了您一下,殿下,殿下就率兵将他们的大军给,灭了。”“姑娘,那些丫头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老是在殿下的云外居徘徊,不知道殿下不喜欢女的近身么?”“姑娘,殿下说,这山河太轻,这凤冠太重,他能给你的,只有这一具身心。”2,“敢问王爷,小女为何不能离去?”“因为本王得了病,只有爱妃你可医。”“还有什么病?”“病名相思,唯爱可医。”3,——头磕长阶觐见佛门,将有浮世尺素写下你们累世的缘分。无需佛。——若无佛,百世流离,被风吹,被雨淋,被刀剑刻镂,五官不受,任人践踏。流离是欢,风吹是喜,雨淋刀刻亦长乐。五官若不入她,要之何用?奈何桥上万人碾过,只她一人跫音足以。——何苦?她若以色见我,以音闻我,以身近我,以心爱我,嗔我,怨我,是愿行邪道,不见如来。
  • 王爷,教主大人驾到

    王爷,教主大人驾到

    “王爷,您来妾身这,让妾身受宠若惊呢,外面夜冷霜重,咱们赶紧进屋,洗洗睡了吧”情节二:夜熙寒勾起了唇角,朦胧的月光下他好像夺了各方的光线,越发的俊美,他挥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我要你以后只为我心痛,为我心动”情节三:“陆小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慕容式咆哮重出江湖,慕容颜看着突兀在那堆古玩中的一件女子肚兜只觉得血液循环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大琪,我说我是一不小心拿错的,你一定不信“。情节四一抹血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看着台上做的那个身影,慕容颜嘴角有了一丝微微的弧度,好似在讥讽着什么。情节五:“只怪她是你的王妃,我不许任何人阻挡月儿的幸福”那一刻慕容颜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似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点可以支撑她的重量。这里有限制级的调戏场面,也有令人悲伤的情感纠葛。
  • 方法总比困难多(修订版)

    方法总比困难多(修订版)

    成大事者和平庸之流的根本区别之一就在于他们遇到困难时能否理智对待,主动寻找解决的方法。个人只有敢于挑战,并在困局中突围而出,才能奏出激越雄浑的生命乐章,彰显人性的伟大光辉。大文豪罗曼·罗兰在《约翰·克利斯朵夫》一书的开篇就写道:“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所以在你要战胜外来的敌人之前,先得战胜你内在的敌人。”成功的人并非从未遭遇困难,而是他们不曾被困难所征服。
  • 富二代校草的灰姑娘

    富二代校草的灰姑娘

    他不是拽得掉渣的公子哥,而是一个帅得没有天理的富二代校草。她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羞涩,却有着野得不偿命的性格和响当当黑社会名号。可是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 植物:草木是有情感的

    植物:草木是有情感的

    植物界的地盘争夺战动物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存,本能地会与同类或不同类动物争夺地盘,这种弱肉强食的现象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是,在植物界也会出现争夺地盘的现象。在俄罗斯的基洛夫州生长着两种云杉,一种是挺拔高大,喜欢温暖的欧洲云杉;另一种是个头稍矮,耐寒力较强的西伯利亚云杉。它们都属于松树云杉属,应该称得上是亲密的“兄弟俩”,但是在它们之间也进行着旷日持久的地盘争夺战。
  • 农家萌妃初长成

    农家萌妃初长成

    【已完结】一道圣旨让她家破人亡,一次追杀让她隐居乡村。奈何弟弟想要读书,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连唯一支柱也离世,唯有带着弟弟远走他乡。原以为自己可以从基层做起开一家酒楼,可谁知外公逼着自己学医、弟弟忙着为自己找夫婿,她笑着看着他们。“这位是我的恋人,太子殿下。”前有太子殿下,后有杀手大人,再来一个皇后娘娘,自己不仅离目标越来越远还搭上自己的性命。得以逃生她性情大变假装失忆,和自己最痛恨的人在一起,只为复仇。可偏偏在背后帮她的人竟是如此,“娘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宝宝们喜欢就收藏,自知笔力不够,有待加强,谢谢支持】
  • 吴光禄使闽奏稿选录

    吴光禄使闽奏稿选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作价

    作价

    现今的古玩市场,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尔虞我诈,防不胜防。而对于资深藏友,这些还不是最操心的问题,他们更操心的是,如何用一个合适的价钱买到中意的藏品?又如何让手中的藏品稳稳升值且能卖个好价钱?本文的主人公是一个有实力但无名气的画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以窥见这个行业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运作内幕,并情不自禁地被卷入一场专业炒作之中。一夜之间,他的画作被拍出天价,隐藏在幕后的各种炒作手段及潜规则令他瞠目结舌……
  • 欢乐颂

    欢乐颂

    吃过早饭,倪万德就往乡上赶,他要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使命。从乌地吉木到乡上二十多里地,出了寨子一直上坡,紧赶慢赶得三个小时。说下来,倪万德用不着跑这么远的路,电话里就能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倪万德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他必须亲自跑这一趟。昨天晚上,倪万德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这么大的事,倪万德没有对三桃说出实情,他怕三桃担心。倪万德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明天他要到乡上去一趟。三桃没有多想,说这么远的路,得请人用摩托送一下。倪万德知道三桃心疼自己,嘴巴上答应,事实上并没有去落实。这些年来,倪万德不会轻易开口,哪怕给别人添芝麻大的麻烦。
  • 冷傲王妃要逆天

    冷傲王妃要逆天

    顾三小姐遭人暗算香消玉殒,现代杀手身死穿越,当她成了她以后发誓要再创辉煌,然而,当她正式准备报仇时发现,自己成了团宠?万兽之主是她义父,一国之君是他叔叔,大陆第一高手是他叔叔,大陆第一天才是她好友,还有,那个喜欢他的男人怎么人人都害怕?对了,你到底什么身份?怎么哪都有你?是不是花钱收买人家让你去充人头的?还有……(女主隐团宠,性格比较冷,自尊心强;男主马甲多,而且日常失踪,前期活在女主及其他人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