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裒告诉重耳虎鸠大王宫殿里不会有任何宝藏。因为虎鸠嘱咐过叔隗,如果他有万一,他的宝藏都在一个石洞里。
原来,虎鸠和他父亲从西北被秦国打到西南,他们吸取了教训,两代人在宫廷里没放有奇珍异宝,他们把自家宝贝藏在了一个山洞里,洞里面有毒滴液,毒河、毒瀑布保护。就是说,既是有人万一发现了宝藏洞,也会因中毒而亡。
这就是为什么由余垂头丧气的原因。
秦穆公要由余无论如何搞到夜明珠。
倗国有十多颗夜明珠,而秦国为什么穷得连一颗夜明珠都没有呢?
这得从秦国的国力说起。
秦国本来是西周末年后起的诸侯之一,比晋国的国力差了许多许多。秦国和晋国比就好比北朝鲜和美国差不多。而且,秦国这个国家的封号并不是周武王封的,意思是秦国的存在名不正言不顺。
周武王时期,它只是赢姓的一个部族,镇守西部边陲,抵御西戎等少数民族。
西周灭亡,到了东周时期,赢姓才得到了秦国封号。但是它处在西边的小地方,没人重视它。
一直到秦穆公,秦灭掉了西戎十二个国家,才有了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基础。现在的秦国和晋国比,就好比俄罗斯和美国。领土不相上下,只是秦国的国库还处于半真空状态。
秦穆公想靠修墓地修来个好风水,想让秦国永世万年。
由余不愧是秦穆公的福将,为他兼并了西戎广博的土地和俘获了彪悍的人民;还为他造墓骗取来了两位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毒液、和光合专家。这也为以后秦始皇建大墓指明了方向。
重耳和赵裒一路尾随着由余。由余出了虎鸠宫廷,坐上了早已等在宫外的辎軿车。由余上了车,放下了车帷幔。
长话短说,辎軿车一路翻山越岭来到了秦国的雍城,重耳和赵裒也一路跟踪到雍城。
重耳知道秦穆公正在此地兴建他的墓地。据说秦穆公之所以选中此地是因为他认为此地会给他及他的祖孙带来好运。因为此地是西王母给凤凰饮水的地方。
“由余来这里干嘛?”赵裒问。
“也许与秦穆公建墓地有关”
见由余七拐八拐在一个帐篷前下了车。
赵裒说:“帐篷盖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重耳坏笑着说:“一定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呗。”
他俩纵身轻跳到棚顶,往下看,棚子不大,里面一览无余。
在一个拐角处的小房间,他们发现了一个人从身量看很像虎鸠。
“你看见角落里那个房间,那个面对墙的人了吗?”赵裒问重耳。
“看到了!”
“他像不像我岳父?”
“像!”
他俩爬到了另一个位置,从那可以看见面部。
那个人得整个脸被罩住了,只露出两只眼睛。虎鸠的眼睛很特殊,异于常人,眼睛瞳孔很大,往外凸。
“就是虎鸠!”重耳高兴地说。
虎鸠的面前放着很多罐子,它正在那聚精会神地从这罐的水往那罐倒来倒去的。
这时,由余走进了虎鸠的房间。
他看见虎鸠在认真地研究毒液,高兴地说:“这就对了,等你把毒液做好了,我就放你出去见你的孙女。”
“我的儿子呢?”虎鸠问。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你还有儿子。你虎鸠大王也是儿女双全的人啊!我由余是羡慕、嫉妒,外加佩服。都说恶有恶报,我看不一定么,您抢人家老婆,杀死人家十几口人,旎自己竟然儿女双全!”
“我儿子呢?”虎鸠又问了一遍。
“对了,你儿子姓倗吗?”
“放屁!”
“哎呦喂,堂堂的倗国国君竟出此不洁之言!一定是我听错了,瞧我这耳朵。”
忽然,由余一改脸色,厉声说道:“虎鸠,别给脸不知道运用!你好好干活,要不你的两个崽子谁都活不了!”
听到由余说两个崽子,赵裒要跳下去杀了由余,他知道其中的一个一定是自己的女儿。重耳一把抓住了赵裒,摇了摇头,意思是要他别激动。
赵裒这一激动不要急,只听下面“叮当”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谁?”由余惊诧地问。
他赶紧走出房间。
重耳和赵裒早已逃之夭夭。他俩紧贴帐篷角,听见有人上了棚顶,他俩钻进了由余的车里。
在车里,重耳问赵裒:“你听明白他们说什么了吗?”
“说我岳父大人抢了什么人的夫人,杀了那人的十几口人。说他如果不好好干活...不行我得回去救我女儿。”
赵裒话说了一半又冲动了,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回去可以,你找谁要你的女儿?”
“找我岳父!”
“孩子根本不在他手上!你没听见由余用孩子要挟他吗?”
“我岳父还有个儿子?”赵裒问。
“是牙齿吗?”
“牙齿背叛了虎鸠大王!”
“嘘!别说好!”重耳听见车外有脚步声。
赵裒撩起帷帐的一小角看到由余正朝车这边走来。
“他是不是要上车?怎么办?”
他看了看车,车里的座子底下可以藏人。
“由余过来了。”
“他一个人吗?”重耳问。
“两个。”
重耳扫了一眼车里,说:“躲进车座底下。”
他俩迅速钻到座子底下。
“公子,委屈了!”
“不委屈!要说委屈逃出来以后哪一件事不委屈!你赵裒不也是,那么高傲的赵裒不是早已看不见了。”
话分两头说。
牙齿单手举着了毕殄,警告虎鸠:“大王,您只要同意跟我们走一趟就能保住毕殄的命。”
由来尥添油加醋地说:“您孙女的命掌握在您的手里!”
“好,我跟你们走!”
虎鸠同意跟他们走,但是他还不知道他们要他去哪里。
“你们要我去哪里?”虎鸠问。
“去哪里您就不用费心了,到了您就知道了!”
虎鸠见由来尥提着装虎仔的小笼子,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把你的宝贝孙女放进里面。”
“把我的孙女留在宫里吧!她太小经不起舟车劳顿。”
牙齿傻乎乎地说:“大王,您放心您不乘船,只乘车。”
看着头脑缺根弦的牙齿,虎鸠有说不出的酸楚。他后悔当初收养了这个傻孩子,可是生活不可能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