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右贤王,再说左贤王。左贤王的全名叫鄂尔多,他曾是冒顿太子内帐都尉,他是看着冒顿长大的。
鄂尔多和右贤王是冒顿的左右榜,冒顿分一部分权利给鄂尔多,冒顿若发现他的权力太大,冒顿就把权力拿给土默川一些。如果他发现土默川权力过于集中,他再分给鄂尔多。冒顿是中间的头,他俩是他的左膀右臂,冒顿就是在这种权利的左右平衡中经营着匈奴的政治,也成长着自己。
冒顿要夺回河套地区,左贤王听说冒顿挑选了右贤王的大统管做侦查,而自己这边他只是挑了个侍卫长,侍卫长比大统管小五个官位,这样一来在几字部里不是等于右贤王说了算了嘛。左贤王很不高兴。
冒顿坐上单于前,鄂尔多做过冒顿少年万骑兵团里的统领教官。他陪着冒顿一起杀了头曼。
他还曾助少时冒顿拯救过匈奴。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
月氏、匈奴、东胡从西到东三国鼎立已有百年多的历史,三国谁也不服谁,但都唏嘘着他方希望一方灭亡。
一天,月氏的使臣来到匈奴,表示愿意献上祁连山南麓的六百里草原和一万头牛、十万只羊,与匈奴合力讨伐东胡。
匈奴王头曼听后大喜,经过数日准备,头曼倾全国之兵出发了。但是,留守匈奴王庭的太子冒顿怀疑月氏有诈,他把他的疑虑和鄂尔多说了。鄂尔多觉得冒顿怀疑的很正确。
为防万一,他把匈奴的老弱妇幼组织起来,日日操练。
果然不出冒顿所料,月氏非但没有出兵与头曼会合,反而派数万大军杀向匈奴。头曼把匈奴的军兵都带走了,冒顿只得率领他们训练的这支人马前去迎敌
两军对阵,月氏主将叫喊着:“匈奴,你们不讲道理!月氏与匈奴联合讨东胡,你们行动迟缓,害得我军损兵折将。今天我要讨回月氏的草原和牛羊。”
对方恶言恶语,无中生有,冒顿很是气愤,他骂道:“你真没有脸皮!你们以草原和牛羊为诱饵,骗取我父王的信任,说是两国联手打东胡。可是,我父王打到东胡,你们却按兵不动,把我父王陷于危难。我们没有向月氏兴师问罪,你却来犯我领土,岂有此理!”
月氏主将见没唬住少年冒顿,他冷笑道:“少废话,小兔崽子!今天不把六百里里草原和牛羊悉数还给我们,本将军就要踏平匈奴。”
冒顿高升地说说:“好!那我就先把羊还给你!”
说着,冒顿令旗一摆,匈奴军兵往两旁一闪,数万只羊被赶了出来。月氏主将心中疑惑:“冒顿真把羊还给我们?”
主将正犹豫,他的士兵可等不及了。对于草原民族来说,牲畜就是财产,士兵一见羊群,纷纷上前来抢,就怕晚了自己得不到。如此一来,月氏军队乱了阵脚。
月氏军兵正抢得来劲儿,“咚!咚!咚!嗒!嗒!嗒!”鄂尔多这边鼓声大作,号角齐鸣!冒顿把手中刀一举,带着所有人一起冲了过去。月氏主将想反击,可人人都在抢羊,在鼓声,号角声中,月氏人根本听不见他的喊话!这些羊都是这些老弱妇幼从家里拿出的家产,见月氏军抢自己家的羊,他们义愤填膺,凶猛地杀向月氏军队,月氏军队人仰马翻,大败而逃。
他们在人数、战斗力都远不及月氏军队的情况下,以羊为兵,杀退了月氏军兵,挽救了匈奴。
鄂尔多回忆起这次往事,心里不禁感叹:那时候多好,冒顿只有他,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多了个右贤王,他什么功劳都和自己抢。
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找一趟冒顿详谈。
想到这,他正要站起身,忽听一女子声音:“大白天躺胡床上,您是不是不舒服?”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舛羟。
“你怎么来我这?看见你哥哥了吗?”左贤王问。
舛羟是谁?她的哥哥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