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华是最爱惜自己名声的,她才不要让全校的人都看她的笑话。可是,自尊与矜持终还是在他们关系越来越融洽的时候消失殆尽。她焦虑而不安,抓心挠肺,若有所失。终于,她鼓起勇气找机会向他告白,可得到的是什么?
他不屑一顾,说她心地不够光明磊落。凭什么,她和她同样都是爱他,她爱他的心一分也不比夏永莲少,就因为她晚一些告白吗?什么是光明磊落,像夏永莲似的,让他们的事情人尽皆知吗?
他们一天好过一天,哪怕吵吵闹闹,最后居然真的结婚了。哪怕那么多反对的声音都没能阻止他们的结合。她也终于失望而又绝望。一度,她也曾想从此再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她快速的相亲、结婚,只为证明自己也是有人要的。
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只是生活并不如意。肖加海长得再好,对她再好,他的没文化、粗俗只让她更嫌弃。还好,她不是一个人,他们因爱而结婚也并没有比她幸福几分。她又回来了,片刻未曾远离,痛苦而又快意,看着他们恩爱也看着他们争吵。她出现在他面前,淡定从容,知性优雅,她要让他看到,她才是那个适合他的人。她希望从他的眼里看到失落与后悔,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夏永莲听李慕华的话,终于算是又活了过来。还好,他不知情,至少,不是两个人同时背叛了她。只是心还是好痛,痛而且杂乱与章。这些年,她的快乐与悲伤,她的生活与工作,处处都少不了她的身影。在她心里,李慕华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而今天,她才意识到,也许自己从不曾了解过她。
“李慕华,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只是——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她不想全盘否定她,可是她也再无法相信她。夏永莲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操场。
李慕华望着夏永莲渐远的身影,却半晌未移动。心里有什么若有所失,又似乎有种松快的感觉,复杂的,难言的。她终究是输了,这一辈子她都输给了她。她这一生都没想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也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也得不到他儿子的心。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永莲没把事情闹开,至少不用那么狼狈。
朋友?呵,从很多年前她就不把她当朋友了。从她施舍几件自己不喜欢的旧衣服给自己起,她就没有这个朋友了。现在自己发达了,送她这个又送那个,也不过是为了膈应她。谁知道她傻傻的,竟然都看不明白。若不是为了能多接近周建国,甚至让女儿能嫁进周家,圆自己的梦,她连敷衍夏永莲都不愿意。
夏永莲的态度让周灿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开心。本来还以为要花大力气的,结果还没开始,难题就已经解开了。事情解决得太容易,到了离开的时候,周灿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妈,子君真的是个好女孩,你会喜欢她的。”
看到儿子话里透露出来的幸福感,夏永莲第一次认真的反思了自己。当年,她要嫁周建国父母也是不同意的,事实证明,周建国确实很好。这些年来,其实都是她自己着相了,看清了很多事情,她的别扭劲过了,夫妻两个倒是罕见的和谐了起来。那天,他们一家三口还一起回了一趟周建国的老家。她也才第一次发现,当她不带情绪的面对那两位老人时,其实也没那么难以相处。很多细微的不好的方面,以往都被她放大;而很多细微的好的方面,以往都被她忽略。
周灿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六月中旬。说是归心似箭也不为过,因为她在等,而他也对她思之如狂!
非典对市场的影响还是有一些的,子君这两个品牌业务算是做得不错。如果没有非典,可能会做得更好一些。这种情势下,子君也就没打算再做一些别的项目。陶芝买的铺面准备开美容院的,那边入住率相对不高,居民较少,也暂时未启动。再者,国庆的时候她和子安还要回湖南老家办结婚酒,目前也没有太多精力干别的事情。
之前子君的业务一直都是在天河周边转,来回也近,自然就回来的早。周边市场比较饱和了,子君最近跑的地方就有些远。子君早上出去的时候艳阳高照的,去了那边又下起了阵雨,身上淋得湿透了,后来上了公交车,车上空调一吹,又着实被冻了一回。回来的时候,这边正艳阳高照,又出了一身的汗,子君也没当回事,洗了个澡晚饭都没吃就睡了。
周灿刚到广州就打车往子君这来了,等他到的时候都快九点了,小赵都正要准备关门。“小赵,你们老板呢?在楼上吗?”
“回来了,一直没下来,今儿好像晚饭都还没吃呢。”见是周灿,小赵把情况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周灿听了心里着急,三两步就上了阁楼。阁楼上只走廊里开了一个小灯,周灿走到子君床前,把灯打开,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连呼吸都不畅了。只见子君正侧卧在床上,脸上红扑扑的,好在胸前还抱着个圆型的卡通抱枕,把胸~部遮住了。不然,周灿都怕自己要流~鼻~血了。不过吊带睡裙堪堪盖住浑~圆的臀~部,两条莹润雪白的大长腿交叠着,末端是一双小巧的玉足。周灿慌忙拉了拉一旁被她踢开的毯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周灿平复了下心情平复才轻唤道,“子君,我回来了。乖,起来去吃点饭。”
周灿叫唤了几声,才听到一个声音,嘴里说得不太真切,好像是在说不吃,不吃。只那声音软软糯糯的,似乎带着未睡醒的慵懒,与平时的清脆却并不一样。这声音,听得他心里一颤,他忙稳住心神,又哄道,“子君,多少起来吃一点,我也没吃,就当陪陪我,不然半夜饿肚子。”他边哄还边轻拍了拍子君的脸颊——天,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