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贱人怀孕了?!”一声娇喝夹着狠意和恶毒。
“是,老奴懂得怀孕之事,看见灵昔喝的药皆是安胎之药。”身后的嬷嬷靠近秦雨玲耳边说道。
“贱人!竟然勾引我的凡哥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雨玲一下摔开桌上所有东西,继而再摔其他屋内之物发泄怒气。
“呯呯!”秦雨玲还觉得不解气,还拿屋子角落的花瓶砸向那些低头害怕着的奴婢。
“奴婢该死…小姐恕罪!”一屋的奴婢皆是被秦雨玲砸得头破血流,惊得跪下来不断求饶。
“呸!贱人!贱人贱人贱人!”秦雨玲当真是怒极,还跑过去疯狂掌掴跪在地上的奴婢。
如同恶鬼一般的狰狞,狠毒阴霾之极。
等狠狠的发泄过后,秦雨玲突然冷静了下来,一脸的阴霾恶毒,看得身后的嬷嬷也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呵呵,那贱人竟然勾引上凡哥哥,还怀了孽种!那么本小姐便杀了她的孩子,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嬷嬷。”低沉的声音响起,不似平日那娇柔之声。
“老奴在。”身后的嬷嬷听到秦雨玲突然叫她,便很快反应的回答上。
“去,告诉太子殿下,雨玲很快便把那贱人送到他的面前。”
“…是。”
秦雨玲一边阴凉的笑着,一边说着狠毒的话,而心中全是满满的算计。
……。
右院中,月昔眠正收拾着屋子里的东西。
打扫干净后,便收起了银梳子,带上头纱,只抱着琵琶,走出了院子。
走到院子外,回头看了看右院的门,凝视了一会儿,便敛下眼中之悲寂。
“哟,灵姐姐这是逃走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柔之极的声音,月昔眠随即回头。
看见一身粉色衣裙打扮娇美的秦雨玲正勾着灿烂的笑容,而她身后则是站了七八个男侍卫。
月昔眠见此,眉头轻蹙,淡淡开声。
“不关你事。”
秦雨玲没有理会月昔眠的不屑和淡然,只是眼中之恶毒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哦?怎么会不关妹妹的事呢,灵姐姐突然要离开,妹妹当然要阻止了。”
月昔眠微微眯起双眼,看见秦雨玲眼中之狠绝,便缓缓放沉了声音。
“你这是何意。”
秦雨玲笑容更深。
“呵呵,姐姐你是雪国派来的细作,更曾想要偷取天月国的兵符,妹妹当然不能让你逃了去。”
“更何况…王爷他关你在这儿,可没说过让你离开呢。”
月昔眠仍是淡然回道。
“我要离开,你以为以你的武功和你身后几个喽啰,能阻止得了?”
月昔眠云风轻淡的讽刺令秦雨玲脸上一沉,阴霾和狠意全挂上脸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贱人!你以为本小姐没任何准备而来的?”
“告诉你,你永远都逃不了而本小姐更要把你的命永远留在天月国!”
秦雨玲狠狠的说完,月昔眠即想运起内力,可一运起气来,竟是化开了,浑身突然没有了力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月昔眠眼含寒气,直直射向一脸嘲讽的秦雨玲。
“呵呵,不过是雪国新制的药,化功散,从你踏出右院之时,便已中毒了。”秦雨玲哼笑着,一边挥身,让两个侍卫一人一边,抓住了月昔眠的双臂。
秦雨玲抬脚,缓缓优雅的走到月昔眠面前,勾着狠毒的唇,微微俯头看向她。
突然抬手一甩。
“啪!”响亮的声音响起,月昔眠的左脸上即留下了红红的掌印。
“贱人!一个雪国细作竟敢勾起天月国郁王!还敢怀上了凡哥哥的孩子!”
秦雨玲娇喝着,继而再甩手,打向月昔眠的右脸。
这一下却把月昔眠的头纱打落,一双紫眸显在所有人的眼前。
“紫色的眼睛?”秦雨玲微微一诧异,便勾起更加狠毒阴凉凉的笑容。
“果然是个迷惑勾人的妖精,一定是你这妖精魅惑了凡哥哥。”
“哼,把这贱人关进牢中!”
秦雨玲看着月昔眠被侍卫带了下去,脸的阴凉狠毒的笑意更甚,如同恶毒的巫婆一般,眼中闪着阴霾的精光。
既是妖精,那么她就更有理由让这贱人去死!
-----情落千年之与伊人共眠-----
暗牢之中,月昔眠被绑在了一个木柱之上。
紫罗兰的双眸幽幽的映在暗黑的牢房之中,满是寒气的看向眼前的秦雨玲。
“哼,贱人,凭你也敢瞪我?”秦雨玲眼中布满阴霾。
“小姐,鞭子。”嬷嬷从牢房外进来,递上了一根黑色鞭子,上面更有些少少的倒勾,一鞭下来,即可破皮破肉。
秦雨玲拿起鞭子,唇中勾起狠毒残忍之极的笑容,然后一挥鞭,便一把向月昔眠打去。
“啪!”清脆的一响入肉,月昔眠的腰身便划下了一个长长的伤口,鲜血一下子把白衣渐渐染上了艳红之色。
月昔眠一个吃痛,便闭起双眼,紧抿起嘴。
缓缓低头看向腰身已留下了一抹鲜红的长痕,心中一颤。
她的孩子!
“贱人!你是不是怕孩子没了?”
“呵呵,你别怕啊,你刚刚吃了雪国特制的药丸,这外伤,不会轻易的流掉你的孩子的。”
秦雨玲邪笑的一声,然后手中的勾鞭再次甩向月昔眠。
一下下的入肉之声,伴随着秦雨玲不断的狠骂声,亦狠狠的攻打着月昔眠的心。
“贱人!”
“让你迷惑了凡哥哥!”
“竟敢怀上他的孩子!”
“打死你!打死你!”
“哈哈!”
秦雨玲不停的咒骂着月昔眠,而月昔眠被狠狠的鞭打着,却一声不出,只是垂着头,紧抿着唇不出声。
脑海中,不断闪过郁牧凡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怀抱……
郁牧凡…
秦雨玲打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便停了下来,看见本是一身白衣的月昔眠,身上的白裙早已被一身的鲜血染上鲜红色。
可尽管被打得一身的鲜血狼狈,也仍是遮不住月昔眠那绝美而清冷的脸孔。
秦雨玲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心中恶毒的想着:这灵昔就算有多美也没用了,若是被其他男人如沾污了,那她的美,只能成为****之色!
月昔眠身体微微颤抖着,慢慢的张开了眼皮,紫眸中的寒气仍是直射向眼前得意之极的秦雨玲。
“你满意了?”
秦雨玲微微的愣住,却很快又勾起唇问道。
“哦?你想说什么。”
月昔眠紧瞪着秦雨玲,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你所做的,包括…雪国细作之事。”
秦雨玲走到身后的椅子,缓缓坐下,手接着嬷嬷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再笑着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雪国细作,细作不是你吗?”
月昔眠淡淡的再道。
“那晚去偷兵符的人,是你…而在那天选妃宴的刺客…是皇后派的,而你,就是皇后的棋子…”
“你故意为郁牧凡挡箭,后来也没有害怕过身上之毒的发作…因为你本是皇后借宴会受伤,身上也带有解药…而成功进的王府。”
秦雨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哼笑着道。
“不错,我是皇后派来监视凡哥哥的,可是,是你阻碍了皇后娘娘本来的计策,所以她便要我除掉你,再对付凡哥哥。”
“可我只想除掉你,而嫁给凡哥哥做他的王妃,而你,不过是一个贱人,没有任何配得上凡哥哥且勾引他的贱人!”
秦雨玲再次狠瞪向一脸淡然的月昔眠,见到她这身清冷的气息,就让她想要毁掉!
她要这贱人痛不欲生!
她更她苦苦的跪在她脚下求她!
“来人,上狼牙锁。”
秦雨玲一声命令,便有狱卒拿出四个大锁。
狼牙锁之内是尖刺,一锁上,便会刺入皮肉之中,且钉上骨头,令人痛之切骨。
月昔眠淡淡的看着狱卒拿着四个狼牙锁走向她,心中没有一丝害怕。
她从不怕皮肉之苦…她心中只在乎着郁牧凡和怀中的孩子,其他的,就算是身体,她也无所谓……
只是…她真的怕失去了孩子……
她怕肚中孩子会承受不了…所以她一定要挺下去!
一定要撑下去!
“啪!”四声刺骨之声传来,那入骨之痛令月昔眠亦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即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双唇。
“哈哈!很痛是吧!”
“贱人,你既落到本小姐的手里,本小姐必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
暗牢中的折磨持续了一天,月昔眠也不停从痛楚中晕去,又从极痛之中醒来。
耳边不断的徘徊着秦雨玲的笑声和狠骂声…
身上的血仍不断的流着,现在更被四个狼牙锁扣着骨,动一动便扯到全身的痛。
郁牧凡…我还能撑下去吗?
我是不是…快要倒下了?
就这样…和孩子一起…死去?
“秦雨玲!”
这时,一个暴喝声传来,令快要失去意识的月昔眠眼皮不禁动了动。
是他。吗…?
月昔眠微微的抬起头,眼前是一片模糊,她眯了眯眼,看见那模糊的身影是一身的明黄色……
心中的希望再次被打落。
不是他……
“秦雨玲!你竟敢动本太子要的人!”郁景风一踏进暗牢,看见那木柱上伤痕累累,满身鲜血,显得已快晕倒过去的月昔眠…
心中顿时来了怒意,便大吼着。
而秦雨玲也被郁景风这突然一吼吓了一跳,看见一身怒气冲冲进牢房的郁景风,便支支吾吾的回道。
“太…太子殿下,雨玲……”
“还不快放了她!”郁景风紧瞪着月昔眠那绝美的小脸,见她的脸没有一点伤痕,便缓下了怒意。
“是,雨玲这就让人来救治她,保证她还活着来见太子殿下。”秦雨玲低下头,眼角带着得意的阴笑,便挥挥手唤人来解下月昔眠。
郁景风看着从木柱上被解下的月昔眠,锐利的双眸染上了危险之色,微微勾起了阴凉凉的笑容。
“本太子只要她的脸没事就好。”
“秦雨玲,让她整理好,便带她来本宫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