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也曾想过离开家乡,背上行囊,独自一人周游世界,什么七大洲八大洋都要留下自己的足迹,就算不出国,最起码也要逛遍Z国的风土文情,品尝Z国不同地方的美食,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今那些被我忘却的梦想正在脑海中悄然复苏,充斥着我的梦境,直到一股寒意侵袭,我竟然在大夏天里被冻醒了,别说,卧铺的制冷真的是太强了。
林才厚早已经醒了,他穿戴整齐正望着车窗外,见杂人抬头伸了个懒腰,对他说道:“你醒了?抓紧起床洗漱,咱们去吃早饭。”
“恩,好的。”我伸手在制冷的源头摸了一下,原来没有自动调节温度的系统,它只会不停的往外输送冷气。
当我穿好衣服下床,发现下铺躺着一个沉睡的陌生男子,应该是凌晨上的车,他的体型微胖,脸部朝下,我无法理解这种困觉的方式,那个中年女人的行李也不见了,看来火车已经驶过了麦林多。
拿着一次性牙刷去洗漱间,水龙头缓慢流淌,我这种急性子随意漱了几口就了事,回去时走廊上方还亮着红色的图标,只能先陪林大哥去餐厢吃早饭了。
坐在明亮的餐厢里,整个车厢的视线非常开阔,窗外的景象不断在我的视线里切换,黄色的草地连着绿色的草地,一座山连着另一座山,连绵起伏的山丘,田间、公路与人家,烟筒、高楼与峭壁,Z国的地势和风土文情真是复杂。
杂人指着眼前这份早餐问道:“这多少钱。”
林才厚说道:“一份二十。”
看着杂人有点不敢相信的眼神,林才厚提醒道说道:“快吃吧,在火车上有这些就不错了。”
杂人看着林才厚淡定的剥着鸡蛋,摇了摇头,一个鸡蛋、一份咸菜、一碗小米粥、一个小馒头卖二十。
这顿早餐吃的我心情复杂,二十块钱不多,但我认为太贵了,即使是在火车上,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心情复杂的吃完了,小米粥是可以续杯的,但我看着自己的钱包里面没有一分钱,不由得心塞,吃完我就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大多数时间是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一款叫英雄杀的棋牌游戏,类似三国杀,可以选择很多历史人物,玩法有很多,最喜欢的是3v3模式,3个忠臣pk3个反贼,这款游戏流行了几千年,都是用历史上有名的大人物当作棋牌。
杂人最讨厌的是“五人模式”:里面有一个主公、一个忠臣、两个反贼和一个内奸,忠臣保护主公杀掉反贼与内奸才能取得胜利,反贼只需要杀掉主公就能获得胜利,而内奸需要把主公留到最后杀死才能取得胜利,但只有主公的身份是一开始就表明的,其余四个玩家的身份需要猜测。
这个模式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里,反贼取得彼此的信任只需要疯狂出牌攻击主公,而出牌保护主公的不一定是内奸或是忠臣,如果主公错杀忠臣,他身上所有的牌就得丢弃,杀死反贼的人会获得两张牌,所以对于主公来说反贼可以随便杀,而那些态度不明确的,在没有明确身份时会不断的观望,也就是杀死两个反贼后,看着忠臣与内奸互相攻击,无论哪一方处于劣势,都会出牌来平衡他们的势利,直到有一方被另一方干掉,如果活下来的是忠臣,那自然很好,如果是内奸,那他手里的牌和血量已经被主公维持在一个可控范围内,可以轻易杀死,这是正确的玩法。
可杂人经常会遇到内奸把自己当成反贼,上来就杀主公结果被反贼误杀,第一个输掉游戏;或者是主公上来就杀死了忠臣,内奸帮助主公杀死了反贼而后被主公杀死;还有一上来四个都当反贼一齐杀主公,造成忠臣杀死主公的结局......
玩家在玩这款游戏时,可以随意操纵出牌的时机,可以不按照人们本身的思维方式与为人处世来进行,可以任性的出牌,总而言之,就是看谁不爽就针对谁,这往往使得结局出乎意料。
虽然很有意思,但杂人还是不喜欢这个模式,明明是同一种人,但他们的想法却永远无法做到一致,虽然他们的行为方式和人生轨迹看似一模一样,而对于杂人这种喜欢坚持自己立场的人,简直不能理解这些多变的想法,用杂人自己的话说就是迂腐的不可理喻。
杂人也不是一直在玩游戏,充电宝的电在维持一夜后也耗尽了,这是杂人在火车上度过的第二个夜晚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吃过早饭我就坐在下铺上,那个陌生男人已经离开了,车里只有我和林大哥。
“下午三四点钟我们就到了。”林大哥看着着他的平板电脑头也不抬的对我说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我无所事事的看着窗外,很多思绪都涌上脑海,如果一个人明明知道错误的存在而不去做丝毫改变的人,他们可恨、可怜也可悲,我有一天会向世俗妥协吗?如果活着就为了活着的话,我想我总有一天会的,可活着不为了活着又为了什么呢?我的心里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