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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图穷匕见,慷慨赴义

双眸不在温柔,面色冰冷的望着及时雨,落梅公子道出心中疑惑。

“不知落梅何处让兄台怀疑?”

及时雨微微一笑“其因有三”

落梅公子微微扶手,“请指教”

及时雨缓缓说道;“其一,若是此魔诛杀儒生百人,为何除了你之外,吾没见到任何儒门中人?”

“要么就是儒门对汝有能力解决此事,可汝曾说不敌此魔,那么儒门再不派人过来援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吾怀疑,要么是你隐瞒儒门高层,可观这诛魔大会声势不小,定是隐瞒不了儒门高层,所以吾怀疑儒门高层有人参与此事,甚至可以说是幕后黑手。”

落梅公子脸色更冷三分,及时雨观其面色,心中有数,继续说道“其二,吾观此次诛魔大会的成员,皆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修行也都不是很出众,你我皆知,蝼蚁再多,岂能逆天,所以吾怀疑他们皆是你精心挑选来送死,达到你不为人知一面。”

落梅公子突然嘴角落出一丝笑容“那最后一点呢!”

及时雨双手一摆,随意道“吾,佛语,风尘的直觉!”

落梅公子捂着脸,双肩不停抖动,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兄台可真是有趣的狠!”

及时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吾一向很受师弟们欢迎!”

及时雨疑惑道,“唯一令我不解的是,汝不像如此无智之徒,这明显是你背后之人陷害你的手法,为何明知此事会暴露,汝为何依旧行此事?”

落梅公子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内心感情,冷冷说道“吾再行此事之前,早已知道若有慧眼之人,此事必定暴露”

“可那又如何,吾这一身早已成为躯壳,身坠无间,徒留一道执念罢了,汝可知为何吾会和你们说这么多!”

“拖延时间罢了!”

“哈哈哈,兄台果然有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不是此刻吾与汝立场不对,真当邀请公子品尝一番吾亲自酿的雪梅酒。”

“那等吾等擒下你,再喝不迟!”

落梅公子,笑道“兄台可真自信”

及时雨豪气道“无他,唯强耳”

落梅公子眼神一冷,无情道“那么,请指教”

只见小镇天空之上黑云极速向天边蔓延,道道血红色闪电闪烁其中,魔气更甚九分,无数的魑魅魍魉自地下疯狂涌出,凄惨的叫声不停的回荡,癫狂的气息令人心神不宁。

三人对视,佛语面色严肃道“老大,情况不对”

无数魔气妄想侵染三人,只见风尘周身剑域开启,荡清三人周身数米空间内所有污秽。

及时雨望着身形渐渐虚幻的落梅公子,道“先出去再说!”

三人瞬化流光,破镇而出。

待远离小镇数十里处,三人回头望向小镇方向,之间,小镇竟然幻化为一只巨大的魇兽,无数的魑魅魍魉围绕其周身,那令人心惊的威压,死死压在三人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只见魇兽缓缓走来,路过之处,无数生灵尽成为冰冷石像,似乎被某物吸取了所有生命精华。

“这是去往不远处,落玉镇方向(诛魔大会开启之地)他到底要干什么”佛语心惊道。

“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此事恐怕我们都已经无法阻止了”及时雨沉重说道。

当及时雨想要撤走时候,突然发现佛语,风尘静静的望向魇兽方向。

及时雨感叹道“就像那些人一样,即使你去警告过他们,为了利益,他们依旧是来了”

“强悍的实力面前,你的牺牲毫无意义”

佛语默默不语,眼神一定,双手合拾,庄严说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能以小僧生命,换取众生片刻生机,小僧愿意。”

剑者望着及时雨,那越渐凛冽的剑气,也在无声诉说着他的选择。

及时雨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

“阴阳之道,夺天地之造化,采众生之精华,成自身之造化,以绝对的无情之心,看待世间的变化,乃是最无情的道。”远在神秘之地,采摘绝世之药的师叔突然望向及时雨方向。

“天墟子是如此,吾是如此,你呢,会做出什么选择,是为众生,为情义,选择慷慨赴义,还是选择冷漠的看着一切悲剧的发生?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你又会如何?”随后便收回目光,继续采摘着。

不知为何,及时雨心中闪过这么一句话,我当然选择……体会世间诸多。

有决定的及时雨摇摇头,若是在当初,及时雨会毫不犹豫的回头,无谓的牺牲,最为不智,是对生命极其不尊重。

可在情之一字面前,善良的人,会为恶;杀戮无数的人,或许会拯救他人;冷静的人,会丧失理智,做出从前嗤之以鼻的事情……

情之一道,对及时雨来说,是药,亦是毒……

“老大我怎么可能会抛弃小弟独自面对一切呢!”

佛语眼神闪烁这光芒,低声道“吾与你们不过相识数月罢了,没必要因为我一个人”

及时雨轻拍佛语脸颊,温柔说道“可你依旧叫我一声老大啊,那就是我及时雨兄弟”

风尘亦是点点头。

“你们……”佛语哽咽道。

“等会”及时雨肩头一抖动,只见小凯浮现。

“你这样,这样……”及时雨吩咐着小凯。

“好了,就这样,若是我不在了,你就回到师叔哪里去吧!”及时雨抚摸着小凯的头颅,温柔说着。

“呜呜……”小凯发出不舍的声音,似乎诉说着不想离开及时雨。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可是救人要紧,再说我可是天命及时雨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牺牲,去吧!”

小凯听到也之好将不舍之情放下,去完成及时雨嘱托之事。

看着小凯的离去,及时雨回头,咧嘴一笑,“那么我们便开始吧!”

只见及时雨轻摇白玉道扇,诵着熟悉诗号,迎难而上“君子三畏,天命,大人,圣人言;损者三惧;地覆,天谴,吾诛;吾乃天命,及时雨”

佛语,风尘相视一眼,随声附和道。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佛语,不可说”

“吾有一剑,不染风,不沾尘,执剑,行义,救世”

无边无尽的黑幕下,面对数十米高的魇兽,无比强悍的威压,三道挺拔的身姿,无一丝恐惧,肆意狂笑着,宛若三道希望的光芒,划过这末日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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