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枪声炸裂!雷虎的眉心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血窟窿,身躯僵硬,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小弟看到那额头的血窟窿,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掏枪。
一声大喝传来。
“别动!警察!”
警察?报警了?!哪个警察胆子那么肥,雷虎都敢杀?!
众人猛然转过身去,门口却只有一人。
特警队队长,李安辞!
李安辞手里握着一把制式左轮手枪,红外瞄准器射出的激光点在他们的额间游走。
“都不许动!把手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众人骇然,来的是谁不行?竟然是这个李安辞,若是别人,直接灭口了事,但他,不行!
李安辞的背景深厚,道上的人多少都有耳闻,家族关系盘根错节,可谓黑白两道通吃,但本人却是个愣头青,高层安排好的职业规划他不去,偏偏要靠自己来当个小特警队长。
但就是这个特警队长,却是连省市级高官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李安辞眉头紧皱,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人,并不是他杀的。
但他却毫不怀疑是自己人动的手。
自从上次李安辞在凌江岛遇险之后家族就加强他的保镖安保力度,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一个人,但此刻这个房间正在被无数的眼睛盯着,但凡有人轻举妄动,等待着的将会是死亡的裁决!
紧接着,一群穿着便服的贴身保镖闯进了屋子里。
迅速的缴了在场人的武器。
其中一个壮汉走到李安辞的面前,躬身见礼后,恭恭敬敬的说道:“少爷,这些人就交给我处理吧,您今天是代表李家来见叶先生的,不是特警身份,没必要让这些杂碎浪费了您的时间。”
那些人听到这话,瞳孔瞬间被恐惧淹没。
李家?哪个李家?还有哪个李家?!
南省称得上李家的只有一个!
JJ市李家!
李家老太爷退下来之前是军方高层,虽然已经退了,但影响力不减当年,现在的很多领导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门客,别说是南省,就算是整个华夏,他说句话,那也是掷地有声!
面对这样的李家,他们这群人顶多算是渣滓。
以至于壮汉在和李安辞说话时根本没看他们,就有人开始双腿发颤!
这一切只是因为李家这个名号!
在这个名号的背后除了通天的权势,也代表了南省最可怕的地下势力。
那可是整个南省令人望而生畏的地下王者都甘愿臣服的家族!
这样的存在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怎么可能?!
壮汉说罢,转向那群渣滓。
“惹了我李家,是什么下场,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是你们自己动手,要是我来?”
语气淡漠至极,与先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句催命符。
人群里,有妻儿的几个都没敢轻举妄动,否则,在阴间的路上,他全家就可以团圆了。
但那些无妻无子的,反正横竖都是个死。
正所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上来就要他的命,谁能大方的点头答应?!
于是几人大喝一声。
“什么李家!不过是虚名!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去死吧!”
话音未落,几人正要掏枪,只见一道黑影闪过。
他们突然暴起的姿势就那么停在了原地,只有脖颈上多出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黑影的动作之快,带动的风声竟隐隐似是一声鹰啼!
“血煞天鹰?!!”
竟然是南省地下世界的王者血煞天鹰亲自来了?!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壮汉,怎么会是他?!
如果说是别人,或许还有的一搏,但是面对他,上百人都不是对手!
他们完了,彻底完了。
绝望爬上每个人的脸庞。
“嘭!”
一声清脆的响声,已经有人开始饮弹自尽。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眨眼间的功夫,所有人都绝望的倒了下去,脑袋后面开了个硕大的窟窿。
“把这收拾干净,要像没发生过一样。”
血煞天鹰对手下吩咐一声后走到陈旭的面前微微颔首。
“抱歉,让您受惊了,我们是李家的,这次贸然到访是想求见楚先生,没料到遇到了几只老鼠弄脏了这里,不过您放心,我们马上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这可是十几条人命啊!
陈倩倩和董楚云此刻已经吓得脸色苍白,麻木的点着头,哪里还能听得进对方在说什么。
只有陈旭此刻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的楚先生,是…楚风?楚先生?”
“没错,正是楚家少爷,楚宏宇老先生的次子。”
血煞天鹰刻意避开了楚风的名讳,作为南省地下世界的王者,见识过太多的人上人,他知道,有些人的名讳不是他这种人有资格提起的,更何况这次来找楚风那是李家有事相求,礼节必须尽善尽美!
然,闻言,这次就连陈旭都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他是……谁?!”
血煞天鹰面不改色,和善的又说了一遍。
“楚宏宇老先生的次子,楚家的二少爷,如果资料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几天前才回到栾江的,或许还没来得及告诉您他的身份?”
四十多岁的陈旭,只觉的胸口一阵翻滚,眼中热浪涌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找了整整三年的二少爷竟然就在他的身边,但下一秒,他羞愧的恨不得自碗双目。
这么多天了!见了这么多面!二少爷连名字都没改,显然是根本没想隐瞒,但自己却认不出来!
他,这样的他哪还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老爷?!
此刻,陈倩倩和董楚云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陈旭。
一个是小时候的玩伴,一个是自己的未婚夫,他们怎么想得到原本以为已经死了三年的人,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心中万千的思绪和情感剪不断理还乱,语言在此刻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一时之间,陈家,除了打扫的声音,半天无人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