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慕秋还有元浩易看着初阳蹦蹦跳跳的样子,皇后带着几分宠溺地说“哎,这孩子。”
“母后,请您伸手,儿臣给你再把把脉。”
皇后伸出手“好。”皇后的目光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太子呢?”
慕秋急忙对皇后行礼“奴婢就去请太子殿下。”
慕秋退了下去,皇后看着元皓易拉着他正在把脉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儿皓易,苦了你了。”
元皓易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为母后侍疾是儿臣的本分,母后您刚醒来,您的身体还很虚弱,好生休息才是。”
元皓易拱手道“待儿臣开服益气补血的方子,您肯定会恢复到从前。”
皇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他看,淡淡地说道“好。”
元皓易退到了一边,默默在桌边研磨着墨,这个时候就听到了太子的喊声“母后,娘亲。”
元皓易漫不经心地看到了皇后满脸溢于言表的微笑,跟与给他的微笑是完全不同微笑,那是慈母看到自己孩子特有的微笑。
太子进来也给皇后请安,直接坐到了床榻上,握着皇后的手,“母后,你知道吗?你昏睡的那几天,可急死儿臣了,太医院的那群废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微笑着不说话,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臣真不知道,那些废物平日里都吹嘘自己的医术有多么多么高明,真碰上事了却一个都不顶不上,儿臣真恨不得都他们给斩了。”
“不可!”皇后连忙阻止道“你是我南宁的太子,不可任性!”
太子抱拳“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母子俩有说有笑,站在一边元皓易尴尬地写着药方。此时的元皓易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太多余了。
而漫雪又躲回了床底下,拜伦不满着舔着前爪“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躲这里。”
漫雪扭了扭身体“我喜欢。”
拜伦侧目白了它一眼。
“皇上驾到。”
没一会一明黄色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正欲起来给皇上请安。“臣妾……”还没起身,就被皇帝给按了下去“免礼,免礼,爱妻可哪还觉得不适?”
“臣妾见到皇上就没有任何不适。”
皇帝搂住皇后的肩膀说“莫胡说,这么说朕比药还管用啊。”
皇后不说话,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皇帝的怀抱里。
众骆侍卫、宫女、包括太子和元皓易都纷纷低头表示自己没有窥探。
许久,皇帝说“爱妻,朕就命宫中的嫔妃们来拜见你,朕让她们知道,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皇上……”
“来人,传令下去,令宫中众妃嫔来给皇后请安。”
“是。”
皇后对皇帝说“不好吧,让妹妹们看到臣妾现在这副模样,还不笑话臣妾啊。”
“有朕在,谁敢!”
初阳冒了出来,“奴婢启禀皇上、娘娘,让奴婢给娘娘梳妆,保证把娘娘弄的很漂亮。不过……”
皇帝因皇后醒来,心情不错饶有兴趣地问道“不过什么?”
“请皇上先恕奴婢无罪,奴婢在说。”
皇帝一口答应“好。”
初阳跪着说“还请皇上、太子、宣王殿下移驾正殿。”
皇上身边的首席太监,扯着公鸭嗓,用兰花指着初阳“放肆。大胆奴婢。”
初阳整个人跪在地上,“皇上您说了饶奴婢的无罪的。”
皇上哈哈一笑,“当然,君无戏言。”
皇上带着一干人等,在正殿等候。
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皇后、初阳、慕秋、还有几个端着珠钗、饰品的宫女。
皇后端坐在一面巨大的铜镜前,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心中暗叹,自己果然老了,自言自语道“果然沧桑了些,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初阳一边给皇后梳着头一边说“娘娘你且等着,等其他的娘娘们到了您这年纪谁能有你这般风韵,是吧,秋姐。”
慕秋泯着嘴说“那是。”
初阳端来梳洗用具,熟练地将三千青丝挽成飞天髻,左端一只凤凰垂下金色流苏,另加一直翡翠蝴蝶簪,右端一只孔雀垂下碧玉流苏,另附水晶鸳鸯簪,额前卷发贴有一朵金色的五瓣花朵,左右两鬓上均缀以桃花。耳坠是金黄色的长流苏及肩。
穿上光滑柔软的绸缎,一片金黄色在眼前蔓延开来。正中是一只巨大的凤凰,由深金色的线条勾勒而成,栩栩如生,四周附有二九一十八只蝴蝶,各色齐全,翩然飞舞中,似有闪光,定睛一看,原是整件衣装均由钻石零落点缀,左肩处一朵盛放的牡丹,枝条滑落至袖口,巧妙地蜿蜒成一条优雅的弧线。立领设计,领口高高竖起,四周均镶嵌着圆润光滑的珍珠,构成五朵小花。滚金色花边,流畅的勾勒出绝美的曲线。
用刚摘下的芙蓉花碾碎制成汁水附在指甲上,每只手的后四指均套上金黄色凤戏祥云间纹案的护甲。
手腕上两只玉镯晶莹脆弱,里边镶嵌着梅花数朵。尾指上一只银白色的尾戒在阳光的照射下玓瓅发光。“摆架。”
那是正宫娘娘才能有装扮,纵后宫粉黛三千,终都是陪衬。
漫雪在床底下,看到皇后,这么一装扮上果然气场全开啊,霸气不输甄嬛啊。
而拜伦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
拜伦用爪子拍了一下漫雪的头,“走了,跟上。”
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走下步辇,迎着众人目光下,径直向皇帝走去,收敛起所有的气势,低眉善目地说道“臣妾叩见皇上。”
皇帝扶起皇后,“爱妻免礼平身。”
皇帝扭头对身边的太监问道:“六宫的嫔妃都到齐了吗?”
太监尖锐地说“禀告皇上,都到齐了,这差慧贵仪了。”
皇帝一时想不起慧贵仪是谁“慧贵仪?她为何不来?”
太监畏畏缩缩地说道“据说是病了,但未召过太医。”
“大胆,把她给朕带来。”皇帝很是生气,一下子想起来,才宠了她几天,就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