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向漫雪,不过这眼神看上去,更加好像是在看货物,“这小妞子长得不错,可惜还太小。”
漫雪思考着该怎么离开的这里的时候。
“来人!”老鸨一声大喝,手持长棍的家丁鱼贯而入,堵住了门口。
漫雪一时慌了神,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花魁的青楼居然还养着家丁?
“把那小妞子绑了,扔柴房里。”老鸨还不忘提醒家丁“哎,都当心着点,别她的皮给擦破,擦破了可卖不了好价钱。”
漫雪心想不好,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就算自己是个大人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拥有十岁孩童瘦弱的身躯,但就这么被抓住被卖掉又不甘心呐。
漫雪看着眼前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等等。”
老鸨惊奇地说“你会说话,我当你哑巴呢。”她停了一下说:“这样更好,更值钱!”
“大娘。”
“嗯?”老鸨的声音里听出不悦。
“哦,不,嬷嬷,我看你荣光满面的,最近可是要有好事了。”
老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举起手来,示意家丁们住手“怎么说?小丫头你倒是说说,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要你好看!”
漫雪装着无辜小姑娘的样子,指了指已经被平放在地上的李韵儿“你们是不是都靠那个漂亮姐姐挣钱,不,挣银两呢?”
老鸨没有说话,就是默认罗。
漫雪继续说“嬷嬷,要是我说对了,你就放我走。”说完还不望忽闪忽闪一下大眼睛,卖个萌。
没想到老鸨,摸着她的头说“抛媚眼?但媚眼不是那么抛的,要从近及远,眼神飘忽,中间停顿一下,再把目光收回来。”
漫雪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无数万千羊驼在草地上跑过,我去!
老鸨纠正她,还揪了一把漫雪“我跟你说不是这样,死丫头,这个白眼给谁看呐?!”
漫雪揉着被捏疼的地方“……”凑,这老鸨把自己当成了自己手下调教的姑娘了,她可不想入这行。
老鸨回过神来,饶有兴趣地问“死丫头,老娘怎么要走运了?”
漫雪想起云代容那天吃饭时的扭捏的样子,学着她的样子“其实,我是好人家的女孩,你要是把我送回去呢,我主人,不,我父母肯定会重谢你的,所以你就走好运了。“
老鸨呵呵了一声,“死丫头,寻老娘开心呐?!”
她拉了拉漫雪身上还是李韵儿的衣服“好人家的女孩会没有人看护?连丫鬟婆子都不跟一个?好人家的女孩会偷她的衣服穿?”
见老鸨不信,漫雪伸出雪白的双手,“你看我的手,像是穷苦人家的吗?”
老鸨看着漫雪的手,果然光滑细嫩,没有老茧,摸上去柔若无骨甚至比李韵儿精心保养过的皮肤还好上了许多,她开始犹豫,如果这小丫头真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父母知道后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可是就这么放她走,自己又不甘心,这么好的货色,长大后肯定是一代妖物,活生生的摇钱树呐,可是她没时间等她长大,还是忍痛把她卖掉吧,毕竟也值不少的银两。
老鸨对漫雪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能跟我说说,你怎么落到了这份田地?”
漫雪心说,我就是被你们李韵儿不幸逮到那只猫,差点死在她手上,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漫雪就用双臂抱着自己膝盖,假装很伤心的样子,埋头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只有哭声没有眼泪,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老鸨,反正哭就对了。
老鸨拿了手绢过来,拍着漫雪的背“莫哭,莫哭。”帮着漫雪擦眼泪,漫雪觉得那手绢异香扑鼻,没一会觉得头有点晕,她抬起头看着老鸨,“我头好晕。”
老鸨把无力的她交给了一个家丁,“当然,老娘的‘十香软筋散’可是很管用的,是不是觉得头晕,没力气啊,这就对了。老娘什么风浪没见过,小丫头你也敢骗我。”
漫雪心中暗骂,这老鸨忒不是东西,对自己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随后就晕了过去。等漫雪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被绑住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是衣衫完整的,还好,还好。
她环顾四周,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不是李韵儿的房间,这风格像是个男人的房间,这房间的主人是谁?自己又睡了多久?
正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
“咔擦。”开锁的声音,接着是“吱呀”一声。
漫雪装睡,心说奶奶滴怎么不变成猫呢,不然自己就不会这边狼狈地被人绑在这里了。我到底走了什么霉运,特喵喵的!
感觉有人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还不错,值那个价。”这是一个好听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你不要装了,是不是要我腕了你的眼睛?”这么好听声音,说出来的话怎么一点都不好听?
漫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男子,哇塞,帅哥啊,可是你不能动不动就腕人眼睛啊。
漫雪对着他笑笑,希望给他不要腕自己的眼睛。
那帅哥泯着茶说“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我是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骂你蠢货一个?”
漫雪看了他一眼,心说,你才蠢货呢!又假装环视周围的坏境“这里是哪里啊?”
“你以后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来人,带她去沐浴更衣后带来见我。”
“是。”
漫雪心说坏了,为什么要沐浴更衣后去见他?难道那帅哥是恋童癖?靠!看着那锦衣公子离开,来了几个丫鬟一样的女子,劝说‘不要想不开’‘命运’之类云云的,漫雪想着干嘛自己要想不开,虽然她想离开这里,但也不至于想不开,有什么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她重活一世可是很惜命的,她可不想像上一世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没有反抗,反而还很配合几个丫鬟,沐浴之后换上了正好合适的衣裙,心说,那人面兽心家伙还准备着小女孩的衣服,果然是经常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