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夜也怔了怔,下意识答:“没,怎么了?”
“那可真巧啊!”千幽婴儿肥的脸颊红成了苹果,她双手捧着小脸,颇为害羞的眨巴双眼,“我也没成亲呢!”
陶夭夭:“……”太丢脸了这绝不是我的马仔!
千尘:“……”太丢脸了这绝不是我的妹妹!
空气为之一静。
可以说是非常尴尬了。
千尘摇头,认命的唔唔唔了几声,试图引起自家见色忘哥的妹妹的注意。
千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清咳了一声,“我是来谈判的!”
她有模有样的抱着胳膊,“你们放了我哥哥千尘,我便放了你们的……”她的目光落在美男昏身上,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小小的个子散发着舍我其谁的光芒,居高临下,“这头蠢猪。”
蠢猪美男昏:“……”
嗯,他已经死了,当他不存在吧,谢谢。
陶夭夭看着叶潇然,等着他的反应。
叶潇然目光轻轻落在美男午身上,午便利索的单膝跪下了,干脆利落,“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发现漏网之鱼,请世子爷责罚。”
柿子爷对此不置一词,只是忽然牵住了陶夭夭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笑容清浅得几乎没有弧度,迫人的目光沉沉的望着眼前人,“爱妃,原来你还懂得布阵之术。”
他的白衣阁阵法为一代大师陶令所创,根本无人能解,他父王母妃每次进入都需要专人带路,除了四大美男,他也未曾带过除了陶夭夭之外的人进入过白衣阁,而这位小姑娘刺啦啦的就冲进来了,他也只能怀疑是陶夭夭破解了阵法还告知了旁人了。
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朝陶夭夭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陶夭夭前世学习演戏时,上了年纪的老教授才能演绎得出来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叶潇然竟然动怒了。
陶夭夭纳罕的挑了挑眉,四两拨千斤,“懂啊,我懂的东西可多了呢,都还等着夫君来发现呢。”
柿子爷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了。
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午你还愣着干嘛,不是让你把人拉出去犬决吗!”
美男午亦不再犹豫,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千尘提起来,就要大步往外走。
千幽这才急了,随手抽过保镖身侧的刀,架在美男昏的脖子上,大声呵斥:“我看谁敢!”
美男午却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执拗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将千尘拖起来就走。
“站住!”千幽不由得狠心,刀尖擦过美男昏的脖子,隐隐有了血迹,“你们是不想要他的命了吗?!”
柿子爷抿着唇,目光却落在陶夭夭身上,一言不发。
千尘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他唔唔唔的朝两人求助,美男午也已经面目表情的将人拖至了门口,那架势,似乎并不把美男昏的性命看在眼里,这也让人彻底明白,他只会听从叶潇然一人的命令。
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美男昏,第一次觉得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和他朝夕相处的话不多表情也不多的男人。他低垂着眼睫,看不出任何清楚,只有攥紧了的双手,无声诉说着不平。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你把人当兄弟,人家却从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千幽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慌乱,无措的望着陶夭夭,“老大……”
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美男夜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点了千幽的穴道,再轻飘飘一个动作将她手里的剑打落在地,再须臾,美男昏已经被斩断了绳索,美男午这边也丢了千尘趁势而上,轻轻松松便将另外几个男人制服。
美男昏不紧不慢的活动着手腕,挑衅的看了一眼千幽,在小姑娘不甘的目光里,捡起刚刚捆绑自己的绳索,慢悠悠的将小姑娘绑了起来。
“怎么?吓傻了?”柿子爷首先打破了安静。
陶夭夭从变故中回神,再次看向叶潇然时,目光里不由得带了认真与警惕,难得的妥协了,“说说吧,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