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要去秋要来的日子很是舒爽,最近却总是一大堆毫无头绪的事。
齐王府里藏着隐隐的不安分子。齐王府外透着蠢蠢欲动的不良分子。
碎风园。
陶夭夭拿着顾太后送她的洗髓丸左看右看,犹豫不决要什么时候吃掉它。
这东西虽好,吃了睡一觉可以让人脱胎换骨,身体强壮,不过也要身体底子好的人吃了效果才好,而且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陶夭夭现在的身体底子不是很好,她本想等一段时间,但是时局不太乐观,她怕关键时刻自己太弱没命……
“小姐,侍卫来报,说户部尚书之女林如裳求见。”
浅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如裳姐姐?陶夭夭心里一怔,她们不是说好不随便联系的么?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
齐王府水太浑,不能把她牵扯进来啊。
“快快有请!”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么?陶夭夭心里升起一层不安。
片刻后林如裳举止优雅得体地走进来,后面两个丫鬟,其中一个丫鬟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什么东西。
陶夭夭露出笑意,如同初识一般客气道:
“如裳姐姐!可把你盼来了,庆功宴上咱们可是一见如故,最近我还老念叨你呢。”
林如裳立马领会,清秀的脸庞也露出笑意:
“子泠妹妹,我也是想你想得紧呢。”
林如裳示意丫鬟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让她们出去了,浅蓝浅绿也特别有眼色地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陶夭夭这才轻喊了一声浔,楼顶上传来轻轻的三声清脆的敲响。
吐了一口浊气,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陶夭夭望向林如裳,一脸焦急:
“如裳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陶夭夭说话间房顶上又传来一声轻响,不过两人都是刚放松警惕,故而没有听到。
看这样子夭夭在齐王府过得也并不好,林如裳皱了眉,又出言安慰道:
“夭夭不必担心,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自从《梨花雨》表演完之后,来林府提亲的都快踏破门槛了,还有啊,长安公主八月初七要举行长亭宴,赏花作诗弹琴,不过她竟然让我来送请柬这事倒是颇为奇怪。”
夭夭?房顶上的不速之客皱了眉。
“如裳姐很抱歉,夭夭又给你添麻烦了。这下你和柏哥哥………”
陶夭夭思绪万千,是她思虑不周,只顾着在宴会上自己追求完美,却忘了这事!
“夭夭,以后别提他了。”林如裳眉头紧锁。
陶夭夭这才注意到林如裳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她的心忽然之间紧了一下,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席卷了她的身体,语气不由得紧张起来:
“如裳姐,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还不能告诉我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林如裳似乎一提到这个他就很心痛,眼泪在也不能止住了,手指颤抖起来,整个身体也颤抖起来。
“如裳姐不怕,有什么事是过不了的,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的!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么?到底怎么了?”
陶夭夭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
哭了好一会,林如裳才止住,一脸的灰暗,朱唇轻启,语气自嘲,又冷得入骨:
“是呀,都会过去的,我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呵……”
“夭夭,我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呢。”
“太子妃啊,太子妃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