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一天到晚在录音棚里唱到声嘶力竭,每一个神态,动作,音准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张涛忽而严肃认真,忽而温和如玉,跟随扇子左右,照顾的无微不至。在演唱会的最后一个星期,张涛停止了扇子的一切工作,带扇子飞到欧洲旅游散心,他们去了荷兰,参观了古老的国立博物馆,观看了美丽的绘画和物质文化遗产。然后去了德国的海德堡,欣赏了巍峨壮美的美景,最后去了法国的美酒之乡--波尔多,在那里,张涛有一个葡萄园,在风景如画的山边,还有一座古老的城堡,里面有几个仆人在打理。他们排列整齐迎接主人和新客,穿着就像十几世纪的人。扇子被迎进一个布置的像公主的房间,粉色的宫廷装饰,古色古香。当扇子打开仅有的一扇窗,浓浓的酒味夹着花草的清香沁入屋子,远处的山脉像铺了一块绿毯,绿的是树,青的是草,还有几只白的羊,黑的牛,褐色的骏马,让这块天然的地毯变得明丽多彩,生机盎然。忽听旁边“噗”一声,隔壁的一扇窗打开,露出张涛温和的笑脸“扇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让仆人安排。”扇子趴在窗口,向窗外深呼吸一口气,眉眼带笑:“这里真美啊?”张涛说:“只要你喜欢,我们每个周末都可以飞过来度假。”临了继续说:“等一下带你去葡萄园摘葡萄,参观我的酒庄。”司机驾来一辆开篷车,载着扇子和张涛驶进绿草如茵的山脉。清凉的风吹在脸上像被人按摩般温柔似水,灌进衣服里鼓起来一个个小包,然后从缝隙里钻出来,发出“噗噗”的声响。一会车子钻进密林里,遮天蔽日的树林寂静得只听见车子隆隆的响声,偶尔惊飞了一群鸟雀。从密林出来,倏尔就到了葡萄园。漫山遍野红的紫的青的葡萄一串串,果实累累,晶莹透亮。早有工人在采摘葡萄,一筐筐,一箩箩等着车子送进酒庄,扇子一抬手就摘下一大串,摘下紫色的送进嘴里轻咬一口,汁水迸发,甜甜的,没有一点酸味。张涛嗔怪:“这么猴急,洗也不洗就送嘴里了。告诉你,这些都是纯天然,从不打杀虫剂和其他化学物质,所以你尽管放开肚皮吃。”等扇子吃的差不多,张涛招手扇子跟进园子深处,在园子尽头有一个地窖,张涛说:“这是我的酒庄”,拧开门锁,扇子跟着张涛进去,里面有一盏声控灯,灯光亮堂堂,里面清爽宜人,没有沉闷潮湿的味道,扇子低头一看,地上铺的是防潮的古老方砖,左右两旁堆着人高的酒桶,桶盖外面伸出一根管子,管子上都有一个开关,张涛说:“这里的酒有几年的几十年的不等,酒是越陈越香”工人拿来一个杯子,张涛走到一个酒桶面前,轻轻拧开开关,深红的汁液流淌进杯子,接着把半杯的葡萄酒递给扇子,说:“这是最好的葡萄酒,尝一尝。”扇子轻轻晃荡杯里的酒,轻尝浅酌,味道馥郁浓厚,转眼间就把半杯的酿酒喝个精光。张涛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等到回返的路上,扇子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朦胧间只觉得被人抱进房里,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迷迷糊糊就没有知觉。
第二天扇子醒来,白天的衣服不见了,身上穿的是一套崭新的睡衣,扇子正在狐疑,忽听门外敲门声,扇子说:“进来”张涛走了进来,用手摸了摸扇子的额头,说:“幸亏没有发烧”“昨晚是谁抱我回房的”张涛诡异一笑“不是我还有谁。”“是你帮我换衣服?”张涛似笑非笑反问:“你说呢?”扇子气不打一处,结结巴巴:“你这个混蛋,坏男人,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张涛噗呲一笑“扇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不过抱你回房,其他的事我吩咐了女仆来做的。”张涛忽然正色道:“扇子,嫁给我吧,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单纯美好。”“你只不过把我当成了你曾经的恋人,我才不做别人的替身,才不上你的当。”“扇子你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样貌一模一样,但是你给我不一样的感觉。”“你真的爱我?”张涛眼睛深邃,里面有星星般晶亮的东西闪着光,轻吻了一下扇子的额头,温柔如水地低喃:“当然,我发誓,除了你,我别无所求,你是我心中的白兰花。”
日子就像天边的彩虹,每一天都焕发不一样的色彩。她骑骏马,喂小羊,挤牛奶,每天都有新鲜的葡萄和甘醇的美酒,还有倾心的人相伴,自由自在的农场生活转瞬即逝,扇子恋恋不舍告别了波尔多,回到了繁忙的歌唱生涯。
扇子在红哥子会馆举办了她人生的第一场演唱会,如同她的主打歌《蝶羽轻飞》里唱的: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心之白兰,悄然绽放。姣姣如玉,婀娜多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梦中爱人,思之如狂。顾盼流转,气若幽兰。凌波微步,蝶羽轻飞。
她的演唱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第二天的报纸,媒体争相报道“一个绽放异彩的新生代”“天籁之音”“小周璇”各种荣耀和赞美包围着她,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点忧郁和孤独。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架机器,听从他人的吩咐和指挥,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甚至连好好的休息和独处都是奢侈的。张涛意气风发,在媒体面前侃侃而谈。一个成功的音乐制作人收获的不仅是成千上万的钱财,还有名扬天下的荣誉。他忽视了扇子逐渐暗淡的容颜和痛苦的神色,终于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晚上,扇子病倒了。她发着高烧,说着梦呓。张涛找来医术高明的专家,专家诊断后只说“让她好好休养一个星期,身体会逐渐恢复。”一个星期过后,扇子还是病恹恹的。在一个午后暖阳的天气,张涛用轮椅推着扇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拿着毯子盖在扇子膝盖上,好像变戏法手里忽然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双手捧着递给扇子,扇子有气无力地说:“那么神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张涛温柔笑着:“打开看看。”扇子拧开盒子,一个镶着硕大钻石的钻戒闪闪发光。张涛捏起戒指说:“嫁给我吧。”扇子羞涩地摇头:“等我病好了再说。”“不,你先接受我的求婚,等你病好之后,我们立刻成婚,我已经等不及了。”张涛急切地说,他也不等扇子是否答应,霸道地牵过扇子的手把戒指套进她的手指上。然后轻吻了扇子额头和脸颊,扇子把头靠在张涛壮硕的胸脯上,幸福的感觉让她眩晕,她第一次心无旁骛地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当她醒来,她感觉精神愉悦,之前的病症统统不见了。她抬起右手在阳光下端详,硕大的钻石在阳光下发出万道光芒,灼得她生痛,她眯缝着眼睛仔细观看,嘴角露出久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