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新型主战舰艇陆续服役,而该大队的勤务保障船只仍是老装备,保障装备无法与新型舰艇配套。为解决这一问题,这个大队通过科技练兵活动,设计和自制了能与护卫舰相配套的对接接口,解决了纵向补油接口不配套的问题,与有关院校共同开发了“五防”模拟软件经过多次微机模拟操作和海上实际训练,解决了补给舰船和被补给舰在防空中相互协同的有关问题,经过技术革新,用加缆绳和装滑索的办法,解决了纵向补水水管的输送问题。
为了突破新型潜艇海上补给这一禁区,他们把保障编队拉到海上对新型潜艇实施海上补给。2000年5月,该大队在领受应召对某新型潜艇实施纵向油水演练补给的任务后,针对部队装备老化、接口不匹配等难题,从挖掘现有装备的最大效能入手,把科技砺精兵与挑战新课题紧密结合起来。经过2个多月的攻关,终于攻克了在保障船艇对某新型潜艇实施油水补给中起关键作用的多功能组合对接接口等技术难题,并自制成功。“八一”前夕,他们冒酷暑,踏碧海,战恶浪,连续奋战2昼夜,在东海某海域首次应召对某新型潜艇实施了锚泊和航行中的纵向油水补给,并一举获得成功。贴近实战千锤百炼出硬功
2000年11月2日上午,东海某军港。突然,一声巨响,硝烟骤起。军港码头被“敌”导弹摧毁。演习总指挥一声令下,演习正式拉开序幕。霎时间,3艘登陆舰艇冒着浓烈的“炮火”,从硝烟滚滚的海面上同时快速抢滩登陆,3辆卡车分载野战管线分队、野战管线抢修分队、三车一组补给分队,如下山猛虎呼啸着从登陆艇上冲上滩涂。野战管线中队人员迅速冲下卡车,启动设备,紧急敷设应急油料输送管线;补给分队人员迅速用冲锋舟将输油管线引至距“被毁”码头数百米开外,对抛锚待补的军民保障编队的油、水船实施油水加载。加载完毕后,军民混合保障编队迅速启航驶向战区,并按时抵达预定海区对驱护舰编队实施综合补给。这是该大队首次进行军民混编保障船队无码头油水装载及补给演练。
这个大队领导深知,仅仅依靠大队目前拥有的保障兵力,还难以完成在未来海战中担任的海上保障使命任务。为此,他们提出了征召民船为战舰补给的新课题,积极探索如何使海上保障编队拥有一支召之即来的后备力量。他们主动与地方有关部门联系,动员征召民用油船、水船、渔船,组成了一支军民混编保障编队,先后对驱护舰进行了靠泊补油水、纵向补油补水、昼夜四向综合补给和机动支援补给等10多个课题的补给演练。针对战时军港码头可能被炸,无法装载油水等物资的特殊情况,他们又主动与野战输油管线队联系,并依据野战输油管队的装备战术性能,对油、水接头等装备进行了改装,还多次进行了配合训练。
纵观中外海战史,战争的成败与海上打击力的再生密切相关。由于我作战舰艇吨位不大,雷弹携带量少,第一波次攻击后,必须返回码头重新装填,但未来的海战场距码头太远,等舰艇重新装填雷弹后再赴战区时,往往激战已结束。为了改变长期以来形成的固定不变的雷弹保障方式,他们针对未来海上作战的实际,紧追世界海军发展步伐,利用现有装备,大胆地进行了机动条件下海上导弹重复装填补给这一高难课题。在海上装填导弹各种不利因素干扰大,尤其是导弹对接设施不齐备,装填时机动空间小,只要一个环节出错,就可能出现弹毁人亡的后果。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反复论证后制定导弹装填方案,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进行演练,先码头后锚地,最后到具有实战背景条件下的海域装填。由于他们采取了科学的论证,严密的方案,终于在人民海军历史上首次完成了海上机动导弹重复装填,并获得成功。
平时千锤百练,战时无往不胜。经过5年的海上锤练,该大队海上保障编队不但练就了“出得去、运得出、补得上、能回来”的硬功,而且已具备实战条件下的海上应急保障能力。
原载《现代舰船》2001年2期,与汪光鑫、孙同发合作
长涂岛是我的家
10多年前接兵的海军少尉排长到我家进行家访。少尉肩膀上闪亮的肩章,雪白的制式军服为少尉紫黑色的脸膛添色不少。他眨着狡黠的眼睛晃着圆圆的脑袋问我:“想不想当海军?想不想真正体会一下苏小明的《军港之夜》?我们海军都驻扎在美丽的海滨城市,美极了……当海军浪漫着呢!”末了拿出一张地图,对着我和母亲用手指示着碧蓝的东海边上一个蚂蚁般大小的圆圈:“就在这里,我们的军舰就停泊在这里,小镇美丽极了。”
后来我就知道了地图上这个蚂蚁般大的圆圈,我当兵要去的地方,就是岱山县长涂镇,东海边上的一个小岛。当时,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少尉漂亮的军服勾起了我蓝色的向往?抑或是少尉的煽动激发了我十八岁的向往?我便决定要到这个“蚂蚁般大小”的地方去当一名海军了。当然,我更想不到是若干后,我会成为一名海军军官,就在这个小岛上,认识了一位温柔善良、纯朴美丽的“渔家姑娘”,她后来成了我心爱的妻子,一不小心,我做了小岛的女婿,在这里找到了我的“家”。
十几年前我离开家乡在黑脸排长的带领下朝现在的家进发。乘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乘了一夜的轮船,然后又是汽车轮船,当轮船又一次驶向海的深处,我呕吐得起劲的时候,黑脸排长站在船头,用手一指前方的小岛:长涂到了。我们睁开疲倦的眼睛一看:山脚下,隐约可见几排孤零零的房子,在青山绿水之间横卧,这就是少尉排长所说的海滨城市吗?这分明是一个小村庄呀!
锈迹斑斑的客船载着我们犹如老牛负重似的缓缓向长涂岛靠近,将靠码头的当儿,却有几条破旧的渔船靠在码头上,黑脸排长告诉我们说,码头只有一个,要等一会儿才能靠岸。
终于靠上了岸,走上破旧的码头,映入我眼帘的是稀稀落落的几排低矮的瓦房,惟一的一条马路——其实也就是一条稍为宽阔平整一点的土路,说是小镇,连一条完整的水泥路都没有,灰暗的瓦房静静地蹲在那里。镇政府惟一的两层楼房看起来十分破旧,露天的菜市场显得冷冷清清。第二天我们到镇上逛逛,从镇东头走到西头,竟然没用完15分钟,而这就算是长涂镇惟一的大马路了,后来我们都戏称为“南京路”。逛完全街,竟没有发现有漂亮的商店和大一点的饭店。老兵介绍说,这里流动人口少,饭店是没有生意的。更糟糕的是,岛上经常停电停水,到了晚上11点以后,便不再供电,部队的用电,常常要靠自己发电。那个黑脸的少尉排长现在正式成了我的排长,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戳穿”排长接我们来时的“谎言”,但那时候我们发现了排长的情绪低落了好长的时间:他那在城市工作的未婚妻因来部队发现了这偏僻的小岛从而与黑脸少尉“拜拜”了。
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一结束,我们便和老兵一起,协助地方镇政府修筑那条全镇最长的“马路”。党的富民政策的春风也渐渐开始吹遍海岛的每一个角落、山上,也种植了大片的柑橘林,辛勤的渔民经常出海捕鱼。
人伍的第三年我考上了军校,离开了长涂镇。当我军校毕业重新回到长涂后,我禁不住大吃一惊,我吃惊于它的大变样:漂亮的客船码头整修一新,原来低矮的瓦房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排排崭新的楼房,一条宽敞的柏油路贯穿小镇东西,甚至连只有几十米长的小路都铺成了石子路,马路两旁是一排一排的店面房,还建起了电影院、大商店和几所学校。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看到大街上飞来飞去的“摩托车”,看着大街上招摇过市、衣着时髦的红男绿女,我禁不住想,这会是几年前的长涂吗?
从战友的嘴里得知,长涂人现在富裕起来了。富裕起来的长涂人开始建设自己美丽的家乡,党的富民政策使渔民们走上了致富的道路,他们造楼房,建冷库,修街道,盖商店,造轮船,修码头,还和外国人做起了水产品生意,日子越过越红火。我一看,可不,连半山腰都造起了许多楼房,掩映在青山翠木中间,犹如一幢幢别墅。大街上起了歌厅、舞厅、大酒店,马路两旁的霓红灯闪烁着美丽的眼睛。
就在这年夏天,我认识了当时在商店工作的我现在的妻子,几年之后我们结了婚。结婚的时候我丈母娘家办了丰盛的酒席,还给我们拍了结婚录像,哪一点都不比城里人差。刚结婚时部队住房紧张,丈母娘说让我们住到她家的楼房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后来,由于工作的需要,我调到市区本岛的部队工作,但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抽时间回长涂看看。每次回去,我都会觉得它变得更美了。每次回家,做渔民的岳父都会给我摆上丰盛的酒席和我一醉方休。酒席上,岳父给我讲闯海人的艰辛,也讲鱼满舱时的收获和幸福;讲他们原来是如何迷信菩萨,到今天算是信服了党的富民政策,渔船上都统一悬挂了鲜艳的国旗;讲今年又有多少家住上了楼房……直说得我酒不醉人人自醉。
长涂岛,是我的第二故乡,也是我现在的家;它就像一颗海上明珠,愈来愈散发出璀璨的光辉!我衷心地祝愿它,一天一个样,年年大变样!
原载1999年10月7日《舟山日报》副刊和《政工学刊》杂志
本文获《舟山日报》“建国50周年”征文大赛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