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白,是雪花、是天空、是我眼里的世界、有你的世界,曾经。
那一抹纯白,停在回忆深处,不常回忆过去的人是难得察觉到的。不是不怀旧,只是早已不在意、不介意,是所谓放下。
我从小就喜静,不愿闹腾,与我偶尔的折腾相矛盾着。一开始和你其实并不熟悉,尽管我们同学两年了,对你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人说话凶巴巴的而且刚认识的时候因为你还带着重庆口音我不太听得懂。尽管重庆话和成都话听着差不多的感觉,我还是不怎么能很快的理解你的意思,说来我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一个假的成都人了。
后来熟悉了,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了,尽管你的口气可能仍不是太好,但我已经不怕、并不觉得你凶了。只是你属于比较能闹腾的人,课上课下都不能消停,我有时候实在不愿搭理你,而你总是不厌其烦的厚着脸皮打断在写作业亦或是在看书的我。为此,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了,除了上手还要上脚。
其实对你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唯有的记忆就是那场南方难得一遇的下雪天,不算厚的雪铺了薄薄一层也那样令人惊喜,一片纯白的背景下你一步步走近我,微笑着对我说到你的身边。
后来再遇见,你说我变了,长大了、不再那么任性了,我只是笑笑没说话。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曾那样逼迫过自己去改变,这些又如何告诉你呢。
再后来,我去了异地求学,连偶遇也不再有,从刻意的绝口不提到忘却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唯有的、不曾改变的,或许就是习惯性的在一片纯白下那片刻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