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面色灰败,她不由啧啧了两声,“不就是毁了半张脸,未婚妻劈腿么?要死要活的,干嘛不去死呢?”
原本神色麻木的他,听到她的话,不由转过头来,眼神里带了几分愠怒。
“哟,我还以为你死了,原来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啊。”她干脆坐在床沿,伸手就要揭他左脸上的纱布。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你白痴啊?”她翻个白眼,“当然是看一下你的左脸毁得有多么惨不忍睹。”
“你!”他苍白如纸的面色总算因生气而显出了几分血色,微眯起眼打量了一下她的着装,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你新来的护士?我明天就让你下岗!”
“哟呵呵……”她以另一只手掩嘴偷笑,“我好怕哟。”
嘴里这么说,语气毫不在意。
暧昧地瞅了眼他宽阔的大掌捏握着自己的手,娇嗔,“阎先生,你这么捉着人家的小手手,是不是看上我了,想非礼我?”
被她这么一说,他脸色阴沉地甩开她的手,阴厉吐字,“滚!”
她一挑眉,“滚我不会,爬我倒是会。”
“那就赶快爬。”他语气森寒如冰,因久未饮水,嗓音有几分沙哑。
“好的,遵命。”她揭掉护士帽,手快脚快的往他身边靠。
他反射性地要推她,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你做什么?”
她无辜地冲他眨眨眼,“如你所言,爬到你这儿啊。”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马上给我滚!”他怒气高扬,最受不了女人近身。
“你叫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她不但不理会,反而一把掀掉他的被子。
他身上的烧伤涂了大面积的药。
她眸色闪过一缕疼惜,面上却笑说,“哟,都那么急地在等我了!”
是因涂药的原故,他才没穿衣服!这女人怎么这么龌龊。他像点燃了的爆竹,爆怒,“保镖死哪去了!”
他明明喝得很大声,声音却非常虚。
“啧啧,你没吃饭哪?”她嘲笑着,“声音那么小,这房间隔音效果又非常好,外头的人听不见的。”
他眼睛都快喷火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了。”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刚才给你注射了一针特殊麻药,会导致你在两个小时内全身无力,形同瘫痪,但不会失去触感知觉。”
原以为他听了会更恼,没想到他立刻冷静下来,“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呢。”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你!”他刚冷静下来的思绪几乎立即窜火,“谁派你来的?我给你三倍的报酬,你罢手。”
她也不说没人派她来,自个来的,“你才值三倍的报酬啊?”
“十倍。”
她摇了摇头,手指轻划着圈圈,“我对你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