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转头看去,见到柴氏和姜仲贵真背两个大筐从东边回来,筐子沉甸甸的,看样子采的也是五味子。
她这里正看着,柴氏已经一脸带笑问柳翠香,道:“翠香,潘景玉在没在你家?我们也采了五味子,问他要不要!”
柳翠香犹豫着看了姜采月一眼,说道:“在、在呢,你要问自己去吧!”
柴氏和姜仲贵相互帮忙御下背上的大筐,柴氏小跑出院进了柳家,不一会儿把潘景玉从院里带出来,进了他家院子。
站在姜仲贵家的院里子看五味子,潘景玉还有有意无意地向姜采月这边看,那种想知道姜采月对他什么反应、又不想让姜采月发现的神情看得姜采月实在难受,便转身去把五味子倒出来晾晒。
柳翠香见状说道:“采月,我回去了,还得给我娘做饭呢。”
说完她便回家了,姜采月铺开五味子便回到屋里。
孔氏正在锅上锅下地忙活做饭,见她进屋问道:“咋,你二叔和二婶也去采五味子了?”
姜采月说道:“嗯,两人刚背回来两大筐,采的比我和翠香还多。”
孔氏气道:“你二婶就是眼皮子浅的东西,看别人干啥她干啥,前几天还笑话咱们呢,现在就学上了,有本事自己想赚钱的道去,跟咱们学啥!”
姜采月说道:“看到赚钱谁不干啊,我看她那样的,不到打咱家啥主意就算不错了,还指着她要那份志气。”
孔氏说道:“要是别人赚这份钱也就算了,山又不是咱家的,谁爱采谁采,就是你二婶,太不是东西了,我想想就有气。”
姜采月心中暗想,你有气,我也一样有气呢,不过她采王味子倒是个好机会,没准能想到办法可以报仇呢!
她在心里打下主意却没对孔氏说,和孔氏一起做了晚饭,吃完休息了。
第二早上上起来,她便盯着东院的动静,见到柴氏和姜仲贵早早的便背前筐、推着独轮车,还拿了两条麻袋向东山走了,看样子是想“大干”一场。
姜采月便匆匆吃了早饭,拿筐向前院跑。
孔氏见状说道:“月儿,你跑那么快干啥,等等我,我也去!”
姜采月说道:“娘你别去了,今天天不好,别想下雨,你在家看着晒五味子吧!”
说完已经进了柳家院子。
柳翠香正在丁丁当当地洗碗,见她进来说道:“我这就好了,你稍等我一会儿。”
姜采月知道她的家务活多,无论在外面多累,家里的家务也要由刀子来,所以不忍催她,说道:“没事,你慢慢洗,来得及。”
柳翠香说道:“嗯,这就好,对了,咱们今天是去北山吗?”
姜采月说道:“不了,还去东山。”
柳翠香说道:“可是咱们都在那边采好几天了,你叔和你婶好像也去那边,我们去还能采到吗?”
姜采月坏笑,说道:“就是因为他们去东山,所以我们才也去东山!”
柳翠香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咋,你又要给他们使坏?”
姜采月小声说道:“还是你了解我,前几天她挑唆我三婶和我娘吵架的事我可不会这么放过她,当然要让她吃点苦头。”
柳翠香也小声坏笑,说道:“行,这次我帮你!”
说完她也收拾完,两人提着筐向村外走去。
她们和柴氏、姜仲贵差了一里多远,紧撵慢撵,在进山之前才搭到一点影子。
两一边追一边议论着,要怎么样“收拾”柴氏才好。
柴氏和姜仲贵好像昨天便找好了地方,今天进山便一路向里面走,一直走到山路尽头,没有路可以走的地方,才把独轮车锁在一棵树上,两人拿着筐和麻袋向山林深处走去。
跟在后面的姜采月和柳翠香来到车子近前,两人琢磨了一番,决定把车子搞坏,这样柴氏和姜仲贵采来大堆五味子却没有车子,就得扛回去,累也累死他们!
车子虽然是木头的,可是却很结实,根本不两的力气能破坏的,最容易动手脚的地方就是车轴,车轴是一根拇指粗的铁棍,穿在木轮中间,只要把这东西拔出来丢掉,便彻底用不了了。
于是姜采月和柳翠香两人更蹲在车子旁边鼓捣起来。
两人想得简单,想把车轴拔出来,可是车轴两面都有铁盖帽堵着,不弄掉肯定拔不下来。
姜采月和柳翠香两个在那里咬牙切齿,一人抠一面儿,相把盖帽抠下来,可是抠得手指生疼,也没抠一点。
两人这里正咬着牙用吃奶的劲抠着,却听身旁有人奇怪地说道:“咦,你们俩这是作什么呢?”
姜采月和柳翠香吓得着点没跳起来,以为被姜仲贵抓到了。可是转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霍铁砚。
霍铁砚手里提着一只死野兔,看兔身上干净的样子,应该是用套子套的,估计是他昨天晚上下了套子,今天一大早过来找,怕野物腐坏了。
虽然不是姜仲贵和柴氏,可是做坏事被人看到,姜采月和柳翠香还是十分不好意思,姜采月站起来尴尬地笑道:“那个、原来是霍大哥啊,我们没做啥,就是、就想开个小玩笑。”
霍铁砚不太相信,说道:“拔别人的车轴是开‘小玩笑’?估计这被拔的人会被气疯了吧!”
姜采月抿嘴笑道:“没事,真是小玩笑。”
“那这车是谁家的?”
姜采月不得不实话实话,说道:“是我二叔家的。”
霍铁砚似乎有点了然,点头哦了一声便要走,不打算再管这个闲事。
可是他刚迈步,却被姜采月拉住,他奇怪看向姜采月,道:“你拉我作什么?”
姜采月“天真”地抿嘴朝他笑笑,说道:“霍大哥,那个……车轴实在太紧了,我们拔不动,你能不能帮个忙?”
霍铁砚愣了,惊讶地看着她,说道:“你让我帮你做坏事弄别人车?”
姜采月理直气壮地说道:“哪有做坏事,我刚刚都说了,是和我二叔开个‘小玩笑’,那可是我二叔,我能对他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