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旁,李毅乾紧拥着叶亭宛不放,一时间引来了众多的宫女太监。
意瑶看情况不妙便说道:“陛下私事都敢来好事,眼珠子不想要了吧!”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后便堪堪离去了。
李毅乾并不管这些只紧紧拥着叶亭宛,生怕她在次离开,叶亭宛却在他怀中感受到一股属于其他女子的香粉味儿,心中更是酸涩与厌恶,极力挣扎。
“亭宛,亭宛,不要离开我!”李毅乾似是在喃喃自语的说着。
苏意瑜与柳胭也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也纷纷为其酸涩与感动,柳胭虽早已不相信,那世人对于男女之欢,自圆其说而幻想出的美好爱情,但却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有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涌动,似乎是期待是向往。却只有意瑶在旁边站着,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吧!这里人多眼杂!惜儿你也先回去吧!”
刚回到思政殿,叶亭宛就离李毅乾远远地,李毅乾也不知晓该说什么一时间很是尴尬。
意瑶却记上心来“李毅乾你也真是,口口声声说爱亭宛姐,自然要守贞的,怎么能和别的女子那个呢!”
李毅乾与苏意瑜更是疑惑,意瑶是在火上浇油吗?
意瑶接着又道:“怕什么,不就是怕那些大臣们或宫人们窃窃私语说,堂堂君王竟不近女色,莫不是喜欢男子或是有什么私密的病症!”意瑶说着叶亭宛的神色变了变,李毅乾与苏意瑜却也明白了过来。
“不就是怕不理会王氏,王氏一族一手把控朝政再把你从这个位置上踹下去,有什么嘛!今天你把亭宛姐气成这个样子我定给她出气!”意瑶说着拿起匕首刺了过去,叶亭宛惊呆了,仿佛心跳都停止了,只见匕首擦着李毅乾的手臂划了过去,鲜血一点点漫开。
“你干什么!”叶亭宛生气的瞪了意瑶一眼向李毅乾跑去关心的查看他的伤口,却被李毅乾紧紧的拥在怀里似是要融入骨血。
柳胭有些疲惫的回到房间,可看到房间的一幕,柳胭一个激灵,杨钰婷鲜血淋漓的躺在床上,细看是被人割了舌头,连手筋都挑断了,杨钰婷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没有一丝神光,窗棂被风轻轻吹开,吹灭红烛,升起一缕青烟似是无声的叹息,幻化成一种无奈的苍凉。
香容向柳胭走了过去说道:“从正殿回来就这个样子了!”
房中的然一个个都注视着杨钰婷,是啊!谁不知道对于一个琴者而言,手就像生命一般,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还不如死了呢!可是在这宫中还有谁如此大胆?太后!柳胭一个颤栗,神色有片刻慌乱。
香容似乎也意识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活该!”
柳胭的神色又瞬间恢复平静:“我严惜从不是良善之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柳胭看着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杨钰婷便深深的明白,在这宫中且不可行差踏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柳胭正想着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似乎是在提醒着她,她的伤是从何而来若是没有头脑,若是过于委曲求全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然而在这一切事情还没有令众人消化完的时候,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宫中肆意传开,便是一个冷宫宫女即将成为皇后,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柳胭的耳朵里,表面是看是无稽之谈流言而已,可柳胭却深深的明白这或许就是陛下此刻的想法。
思政殿内
李毅乾生气的拍着桌子道:“我就是要封亭宛为后怎么了,她才是我心爱的人。”
柳胭弹琴的手微微颤动,世间有多少无奈,哪怕是高高在上的陛下,竟连让自己心爱的人成为自己的妻子都要再三斟酌。
柳胭本以为意瑶又要开始教育李毅乾,却不想意瑶平静的泡着茶,没有一丝惧怕,所谓的帝王之怒,或许意瑶姐早已猜到的了这个事情会变成这样了。
李毅乾拿起茶盏一把扔到柳胭面前精美的茶盏不堪一击的碎了,茶汤飞溅:“别弹了!”
柳胭停下手退到一旁,意瑶淡然的走上前去,一点点的收拾着地上的茶盏,对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叶亭宛道:“亭宛姐,帮忙把这个收拾出去吧!”
叶亭宛看了一眼李毅乾,沉了口去退了出去。
“有意思吗!”意瑶看了一眼柳胭,面露无奈。
“陛下,奴婢曾听过意瑶姐的一句话,接受你必须接受的,改变你所能改变的,王氏一族怕是拼了命的也不会让除王氏之外的人成为皇后,况且叶姑娘无身份,无背景,即便是没有王氏也不能这样直接成为皇后!”柳胭说道。
“朕是陛下,不需要你一个歌妓来教训。”李毅乾虽然被柳胭的话唤回理智但尚有怒火无处发泄。
柳胭低下头,她明白意瑶的每一步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快速的融入他们,可自己出身在这摆着,他们之间的悬殊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缩小的。
“你还知道你是陛下。”意瑶轻飘飘的说了句,霎时间李毅乾僵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你真拿自己当亭宛姐的丈夫就不要与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既然做了,你享受了陛下的待遇就要承担陛下的责任,你身上担的是整个朝廷是天下老百姓的生计,又岂是这般任性,口不择言的!你这么做只会给亭宛姐带来杀身之祸!”意瑶顿了顿又道:“严惜是我妹妹,不是你李毅乾随意发泄的对象!”
柳胭看着意瑶一股暖意上涌流向心间,不过细听意瑶的话似乎有让柳胭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但柳胭没有多想,说道:“不过奴婢有一个退而求其次的……”
柳胭还没有说完便被意瑶一把拉住,柳胭不知道所谓何事,但也不再多言。
李毅乾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柳胭身边的意瑶,又转向柳胭:“说。”
柳胭愣了一下看向意瑶,意瑶的脸上尽是无奈,“陛下让说便说吧!”
“奴婢认为既然无法封为皇后,不如退而求其次,现将叶姑娘封妃,若来日叶姑娘诞下皇子,再做打算也不迟呀!”
便是这样李毅乾的脸色才稍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