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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星双剑

金乌陨落,彤霞浮动,血染西天;

徐圣、司马云龙在一座高山麓下驻足止步。司马云龙顺着徐圣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半山腰的红霞、云雾中隐约可见几座楼台殿阁,恰似神仙府邸一般。徐圣拎起司马云龙的腰带,使出轻功,顺着石阶飞上山去。

司马云龙见天星庄建在半山腰的一大片平川上,景色清奇秀丽,兔走鸿飞更增添几许灵气。气派的庄门未能吸引住司马云龙的注意力,反倒是门旁一对石狮子令他大感惊奇,石狮子雕得栩栩如生自不必说,称奇的是一对昂首啸天的狮子,这样的石狮子他感到首次得览,甚是新鲜。

“这就是天星庄了,够气派罢,不比皇宫差啥吧?”徐圣伸出手轻轻抚摸石狮子,感叹:“唉,想当年,为师与两位表兄常常骑在它们头上玩儿,记得有一次为师内急,来不及便把一泡尿撒在了这个石狮子口中,为此好悬没挨揍,惹来两位表兄一顿臭骂。今日见物思来,恍然如梦,好像这件事就发生在昨天。今日看来,石狮子依旧雄风不减,可当年的童子已经将近而立之年,真是岁月不饶人哪!”

徐圣见弟子未理会自己,忙走上台阶叩打门环。大门应声闪往左右,老仆人一见来客不禁大喜过望:“啊,原来是徐爷到了,徐爷快里面请,小老儿这就请我家庄主。”

仆人深晓徐圣与主人的关系,所以才敢未经主人首肯而擅自将徐圣二人迎进来。徐圣与司马云龙双双走进天星庄的待客厅,早有仆人不经吩咐便为二人摆上茶点。

“哈哈,看来今儿的太阳定是自西面升起的,要不然表弟怎么肯贵足踏贱地,登我的门槛呢?表弟,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我并无得罪过你的地处,何故令你数年不肯登门呢?对了,你是不是觉得登我的门大大坠了你堂堂‘削刀太岁’的身份啊?”一位中年人一面数落着徐圣,一面带着一位更年轻的人走到徐圣面前。

仔细打量二人,开口者年纪在四十余岁,三捋短须,眉目清秀、温和可亲,衣着华丽、仪表堂堂。另一位颇显年轻,虽无胡须却有冷傲与刚毅,给人一种目无下尘的感觉,别看有贵客登门,可嘴角依旧无一丝笑意。司马云龙根据二人的衣着、举止等等猜测他们可能就是徐圣的两位表兄。

徐圣呵呵一笑,忙摆手:“大哥,你这么说可就冤枉小弟了,小弟如果有小视兄长的意思,今儿也就不会登门了。”

“兄弟不必介意,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面无表情的人说。

徐圣笑道:“二哥,你这么说,可就小觑表弟了,小弟固然胸无文墨,可是于一句戏言还是不会介意的。对了,自上次沧州一别,不知两位兄长的身体可还好吗?”

这二人即是徐圣的表兄,年长的即是大表兄左丘昌,冷面无语的是二表兄左丘盛。不知为何以往宾客满堂的天星庄这几日竟然门庭冷落,以至于二人有了闲情去商量别的事情。只听左丘昌道:“表弟,你看看,我们面色红润,身体能不好吗?”

“不错,看来是小弟庸人自扰了。哈哈!”徐圣将弟子拉过来:“徒儿呀,过来,为师给你介绍咱们的至亲,这便是为师常常向你提起的二位亲人,这位是你的大伯父,那位是你的二伯父,两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两位表兄,这是小徒。”

左丘昌兄弟上下打量司马云龙,左丘昌捋须道:“表弟,恕愚兄直言,你的弟子绝对是个好材料,经你调教,假以时日,必然不会辱没你的门楣。不过,并未听江湖上的朋友说你收徒了,你是何时收下的徒弟?”

徐圣禁不住嘻嘻一笑,道:“不瞒兄长,小弟我一直无有收弟子的打算,谁知天意弄人,在来此的路上竟会自他人手中夺弟子。二位表兄,你们说好笑吧?”

“奇闻、奇闻哪!快、赶快说来听听!”左丘昌拉徐圣坐下来。

徐圣坐下后便应表兄之邀,把自己在秦家酒肆内与赵钱相遇,并打败他乃至于从他手中救下弟子尽数讲出。所不过其中加了不少自己如何了得、敌人如何无能的吹嘘,二位庄主听得津津有味。司马云龙不时流漏出不满,对于徐圣那些不入耳的自诩之言甚是反感,他将目光转向室内的古玩陈设。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徐圣笑后问道:“二位兄长,最近忙什么呢?”

左丘昌道:“表弟,是这样的,下月十八乃是上上大吉之日,是三江帮的李帮主为爱女招亲的大喜日子。你门前,我跟你二表兄正在商量送一件什么礼物呢!”

“有什么好商量的,随便送个破碗、破盆子什么的,已经是给足了他李志成的面子了。”徐圣不屑一顾的说道。

左丘昌嘿嘿一声浅笑,并未放在心上,他清楚表弟天生对正教人士没好感。这时候,左丘盛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席。左丘昌兄弟的子女听闻徐圣带来了弟子,纷纷出来想一睹这块少有的习武好材料。因为大家同龄,所以司马云龙跟他们倒是很谈得来。

酒席摆上,大家纷纷入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圣放下杯筷,直入正题:“二位兄长,其实兄弟这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想通知二位哥哥。最近江湖上不知自何处冒出个神秘组织,对咱们绿林山寨、洞主大肆屠杀,扬言意欲荡平绿林。我知两位树大招风,唯恐他们对咱们天星庄不利,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左丘昌很是喜悦,道:“表弟你既然提起了此事,兄长也就不瞒你了。”抹去笑字,严然说道:“早在两天之前,我们便收到了敌人的最后通牒,长篇大论无非是威胁我们,说令我们弃剑归顺,如敢言不只有死路一条。”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想要我们的命,没那么容易。哼!”左丘盛话虽不多,可句句尽是惊人之语。

左丘昌继续说道:“表弟,在你进门时,我正与你二表兄商量如何拒敌呢!我们深知敌人凶悍,我们不肯弃剑必会激怒他们,惹来敌人大举入侵也是无法避免的,正所谓是未雨绸缪,我们必须做好打硬仗和随时为正义牺牲的心理准备啊!”

徐圣在黄汤的怂恿之下,慷慨激昂、大放厥词:“大哥,小弟甚是赞同二哥的高见,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名节和骨气,我辈堂堂大丈夫岂能受制于人,自甘堕落、充当他人的走卒?两位兄长决心与敌人一争生死,这才不失我辈豪杰之士的雄风。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小弟也不瞒了,小弟此次登门恰恰正是因为闻得有些居心叵测的贼人意欲对天星庄下毒手。小弟虽知凭两位兄长的身手足可应付接下来的变故,但是也深知多了人手摇旗助威总是好的,所以小弟便不请自来了,没别的,只求能与兄长共同抗击敌人。”

左丘昌感激的道:“表弟,你就是不来有这句话,当哥哥的也承你的盛情。”又给徐圣筛了一杯酒。

“大哥,你说这话小弟我就不爱听了,咱们兄弟自小的交情,又是姑表至亲,有人欲对小弟下手你们不能袖手不理,那么反过来小弟我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生命固然可贵,可是还有比生命更值得我辈为之流血,乃至牺牲的,那就是亲情、兄弟情。如果不是这份情的话,小弟也不会巴巴赶来与兄长同生共死了。另外,小弟的为人你们也清楚,我这一生只看重一个情义。”徐圣猛然喝下表兄给满上的酒。

左丘昌殊觉餍足,在感叹相交满天下,无一个肯与自己赴死时,愿与自己抗敌的人竟然在无人理自己时登门了。叹道:“唉,这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英雄啊!看来俗话说,姑表亲辈辈亲,砸碎骨头连着筋;真是一字千金、言之凿凿啊!”喝下杯中酒,突然变得殊是严肃,问徐圣:“表弟,你回答我,表兄我待你如何?”

徐圣见表兄那严肃异常的容颜,也跟着收起笑意,正经八百地回道:“大哥,无需多言,你想想,如果你对我不讲情义,小弟我不傻,断断不会甘心情愿前来与你赴死的。大哥,有什么命小弟做的尽管开口,只要不是赶小弟滚蛋,小弟惟命是从。”

“好!表弟,有你这句话,一切都妥了。”左丘昌笑后,扭头对兄弟命令道:“老二,快,去把寒月虎头钩取来!”

左丘盛点了一下头,便离席退去。徐圣、司马云龙、以及左丘昌兄弟的儿女大家均个个惊诧,不明白左丘昌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左丘盛自门外大步流星走来,掌中竟然托着一个四尺余长、以旧绸子裹着的石匣。把石匣放在大哥面前,重新就座。

左丘昌放下酒杯,打开包裹,漏出石匣,将石匣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对银芒流动、寒气逼人的虎头钩。在众人愕然时,左丘昌开口道:“表弟,你是知道的,我家祖上有一对神兵利刃流传下来,咄,这就是我天星庄祖传至宝——寒月虎头钩。珍贵的地处并不是它的无坚不摧,而是它是我们左丘氏的镇宅、传家之宝。现在你把它收好,代我们兄弟保管……”

“不行,大哥,这是你们的传家之宝,一刻也不能离开天星庄,更不能假手一个外人来保管。”徐圣推辞道。

左丘昌拉着表弟的手,言出五内:“表弟,你先别忙着摇头,听愚兄把话说完。大敌当前,我死不足惜,可是令我唯一放不下心的是侄子、侄女及犬子、幼女,他们尚年幼、无知无识,万不能受我们连累。愚兄前思后想,始终乌有良策,今儿恰巧贤弟你前来雪中送炭,此事也只好拜托你了。兄弟,寒月虎头钩是天星庄的传世之宝,子侄们是你兄长的香烟,这就是我们兄弟的全部家当,现在愚兄将其尽数交由你。你明天一早便背着钩、带着人速速离开天星庄,察知这个神秘组织真的烟消云散了,我们又侥幸苟活,届时你再带人与钩回来。但是,一旦闻知我们兄弟蒙难,切记切记万万不可急于回来给我们收尸,毕竟敌人狡诈,有可能以我们的尸首引你们出现而斩草除根。在这种情况下,你带着他们远远离开中土,到海外觅一块净土,过隐士生活,永远不要回来,并叫他们彻底忘了仇恨,要他们快乐的生活。”

左丘昌与兄弟早商量好了,自己全力击敌,而将子女们转移走。这就需要一个武功高强、重情重义、又可以得到自己信赖的人,徐圣无疑是最佳人选,他武功不凡这是人人尽知的;为情为义可轻生这是江湖上人人所公认的,而今在自己岌岌可危时能来共同抗敌,无疑更证明了这一点;徐圣是至亲,凭此对他的信任就有五成之多,加之雪中送炭此举,对他的信任无疑一跃而增至十成。

对于兄长的托孤,徐圣拍胸脯应道:“大哥,你与二哥的儿女就是我徐圣的后人,保护他们这没的说,只要我徐圣的命在,他们的人就在。可这寒月虎头钩,小弟觉得还是由你来掌管为妥。再者,大敌当前,有这件神兵利刃御敌总是好的,所以……”

左丘昌忙打断表弟的话:“表弟,你什么也不要讲了,我意已决。你清楚,这不是兵刃而是传家之宝,况且我与你二表兄均以长剑和掌法成名,一旦用之来对敌,不得心应手是小,弄不好反会被敌人夺了去,所以我才坚持由你来掌管。”

“大哥用心良苦,表弟你就不要推辞了。”左丘盛冷傲的说。

徐圣沉思片刻,点头凝重地道:“既然二位兄长如此信任小弟,小弟就不再说别的了。”将石匣盖上,包好拎到自己身边。

左丘昌轻松高兴的举杯:“好,正事办完了,现在咱们兄弟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来,表弟,喝!”

“来,喝!”徐圣也举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徐圣与二位兄长开心的饮起了酒,并谈起一些江湖上近期发生的事。三人均知大敌在前,不知敌人何时会突然来临,实在不宜如此饮酒,可是见兄弟心情不错,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令兄弟扫兴,故此三人喝到八分醉方释酒杯端茶碗。徐圣、司马云龙草草喝了口茶,这才由仆人引着来到客房住宿。

梆的一声响,已是定更天。徐圣睁开双眼,感到嘴唇、嗓子眼儿均发干,急于想喝口水来润润,连忙翻身下床。当他穿上靴子,刚欲去点火取茶时,蓦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声,徐圣推开窗子一瞧,见前院灯火通明,诚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庄上来了不速之客。不暇细想,连忙推弟子,轻声喊道:“徒儿,别睡了,快醒醒,出事了。”

“大惊小怪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司马云龙打了个呵欠,极不情愿的自被窝中爬起来。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知事情的严重性,麻利的穿好衣服和靴子。

徐圣叮嘱道:“记住,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动、不要擅自开口。”见弟子点了头,把寒月虎头钩背在背后,这才领着弟子自室内冲出,寻着喧哗之声和火光冲去。

前院灯火明亮如昼,满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有兵刃在手。徐圣与司马云龙挤过众庄丁,来到第二排驻足向里面观望,见己方以左丘昌、左丘盛为首,二人各仗长剑,俨然一副生死不惧的气魄。

移目光向前,发现不速之客的人数还真不少,早越三百,一色青衣,胸前均绣着一只插翅猛虎,这无疑又添了几许残暴,手中刀剑证明不是客人而是强梁。为首二个人更是凶悍,而且各有特点,一个双眉倒挑,浓重胜雪,一人满头血发如同给人点燃,白眉人怀抱一对虎头钩,赤发人手拎一柄加厚加重的金背砍山刀。人前一立,若说二人是阎君的左膀右臂,无人不首肯。

一睹面前的敌人,司马云龙一下便认出了白眉人,他即是屠杀陈峰兄弟的凶手,虽然不晓得二位庄主何故与他们结了梁子,可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徐圣更是大惊失色,心中叫苦不迭:“哎呀,糟了,我说表兄呀表兄,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哇,干么没事干无端去招惹他们,这不是在老虎的头上拍苍蝇吗?这下好了,别说是你们,纵是加上十个我徐圣也只能是徒增白骨的数量罢了!天哪,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与兄弟共同抗敌,固然保全了兄弟情义,可我的性命也走到头了;若不与兄弟齐上,眼见他们皆尽被屠杀,我又不忍心。天哪,我该何去何从?”

这时,听左丘昌道:“二位,恕我直言,你我两门在我的记忆中不止素无恩怨,而且我们的关系也算不同寻常。鄙人甚是不解,二位今夜造访,未曾开言先屠庄丁,我天星庄有何处得罪过贵主上及二位?”

白眉人嘻嘻一笑,说道:“大庄主,我们二家无仇,你我之间也无个人恩怨。不过,你实在是不识时务,我们主上高抬二位,几次盛情相邀、共图大业,二位因何固执不肯?”

左丘昌道:“错,鄙人并非是不识时务,亦非是固执,实在是我等无福消受。”

司马云龙心说:“这白眉人、赤发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到天星庄指手画脚?徐圣说他的二位表兄武功出众,而敌人也不是好惹的,看来不大好应付。”

白眉人一捋黑须:“左丘昌,别在这儿找借口,说白了你甭当了婊子立牌坊,而全当我们是目不见物的盲人。哼!”

“对于阁下之言,鄙人不明白,望求不吝赐教。”左丘昌从始至终脸上均未离开过笑怿。

白眉人冷声一笑:“大庄主记性不佳,刬地鄙人便略点一下。二位庄主,你们身在绿林中,却与路子安、李志成之流的卑鄙小人勾三搭四,企图倒戈相向,令咱们绿林豪杰无不恨之彻骨,无不欲群起而攻之。二位庄主,恕鄙人直言,如果你们现在猛醒前非,决意归于我们主上麾下,我等……”向身左右、前后的人一指,续道:“……虽不请自致,但万不敢损坏贵庄一草一木,相反,我们兄弟还会代表主上对二位庄主大加封赏。待到大业功成之时,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地位美人,均任由二位庄主随意挑选。二位,这可是我们开出的最高条件了,再苛刻的要求我们可真是力所不能及呀!”

徐圣希望二位表兄点头,毕竟这是最好的结果。

“哼,先以大言压之,再以微利动之;真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呀!”左丘盛一脸冰水,毫不遮拦,一语道破对方用意。

白眉人心下敁敠道:“左丘盛这小子的话固然无有温度,却也说出我们的目的。主人说最好是招安,实在办不到宁可诛尽杀绝,亦不能留下祸根,使之倒向路子安这帮杀千刀的。朋友,对不住了,君命难违,你等不识趣儿,我也只得大义灭亲啦!”隧道:“既然二庄主一语中的,我也就不再多言废话了,咱们直奔正题。我只问二位一句,你们是率众归降,当个有地方住、有钱使、有美色享用的聪明人,还是把我们的好心全当驴肝肺,顽抗到底?”

“哼,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左丘盛朗声慨然道。

白眉人大拇指一竖:“生死无悔,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哇!”目光又转到大庄主的身上:“二庄主言下之意自是与我们抗衡到底了,大庄主意下如何?”

左丘昌看了一眼兄弟,慧心一笑,并点了一下头,咳了一声,丕为郑重地说道:“阁下所言乃是江边卖水——多此一举;先前鄙人已经表明心意,阁下既然又问,鄙人就再重申一下。我天星庄势力小之又小,我们二个庄主的武功又差劲之极,纯系上不了墙面的烂泥,为了日后不给诸位丢脸,亦为了不负诸位的一片至诚之心,敝人只能道声抱歉,鄙人与兄弟难以从命,更不敢无功而领受天恩雨露。二位归时,烦劳代我向你们的主上道一声谢,多谢他能瞧得起我兄弟。没别的,天黑夜冷,山路难行,敝处山野之地又无上等客房,就不留二位了,二位请便吧!”一挥手,一付下逐客令的模样。

司马云龙心下思量:“这二人的脾气大不一样,一个冷傲克薄,一个温和委婉,但都有骨气,看来天星双剑果真名不虚传,真个是如长剑一样的宁折不弯啊!”

白眉人白眉微蹙,颇为平和地道:“二位庄主,我们私交不浅,别嗔着我唠叨不休,我还有一言出于朋友的立场劝二位。二位,杨家寨一事想必有所耳闻罢?不防告诉你们,寨主‘十殿阎王’杨禄已经顺应天意人心归在了我们主人麾下,并被委以一省分舵舵主的重任。半年前,山东百胜堂灭门一事,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吧?百胜堂堂主‘铁镋无敌’白世荣便因不服王化,而与一门老小一并归了阴世。杨禄、白世荣二人一顺一逆,其下场则天壤之别。我也不想多讲什么,只希望二位平静下来,三思而后行!”

“伪君子,少在这儿假惺惺的胡说八道,要打只管出掌、拉家伙便是!”左丘盛毫不胆怯地道。

“我听说你小子师承少林寺,大力金刚掌还算过得去。不过,今儿你手中有剑,我便以刀会会你的剑。”赤发人陡然大吼,一晃大刀,突如山倾,纵向左丘盛,猛虎下山当头劈去。左丘盛师承嵩山,果然不同一般,挺剑相斗,锵的一声,搪出敌刀,尔后颤腕抖剑直挑赤发人。赤发人飞身后退,让过敌剑,左手吐气将地上的青砖推起无数,一并拍向十余丈外的敌人。左丘盛飘身而起,左掌连连击出三下,一股股真气源源不断拍向砖头。无数巨响后,砖头尽化成砖粉,经气如烟四散弥漫。赤发人察觉敌人内功修为不凡,不可等闲视之。二人互相望一眼,又斗在一处,刀剑交加,火光四射,寒光闪烁,真气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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