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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身陷魔窟

司马云龙目睹敌人铩羽而去,出于礼貌冲方安师徒一拱手:“多谢老前辈伸援手,济人于危难之中,多谢两位姐姐出手为我杀敌,此次若非老前辈及二位姐姐相助,我怕早去到了幽冥地府。对于三位的救命大恩,我一个落魄江湖的穷小子实在是身无一物可以报答,唯有挚诚叩首以谢!”

方安神秘的诡笑,黑衣女子喜悦无限的媚笑,白衣女子巧笑嫣然,各有特色、各有风韵。方安大手一摆,询问:“对了,青城派那帮草包自视名门大派,顾及其名是不会大白天追杀一个孩子的,他们如此穷凶极恶的追杀你,你与他们有何过节?老夫推想你是徐圣的门人,这恐怕构不成他们追杀你的原因吧?”

司马云龙叹道:“哎,真是一言难尽呀!晚辈以前并未见过他们,这过节又从何谈及呢?他们追杀我和诬陷我是徐圣的门人,无非是一场误会罢了!”

兰天凤媚态横生,昵声问道:“嘻嘻,我想你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连累,是徐圣么?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只管大胆的说,我师父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对你的安危置之不理的。”

“我们一边走,一面讲。如果不早赶路,怕是无法在日落之前赶到前方小镇投宿了。”方安道后便引领三人向前走去。

司马云龙也要到前面镇上投宿,想然后以去湖北为借口在小镇与他们分手也不迟。心下疑惑道:“此人为八大魔君之一,与我的仇人必然有些瓜葛,我假若说出真名实姓,必然会对我不利的。”想到这里,便说自己名叫马云龙,(他复姓司马,去了头一个‘司’字,便是现下的姓了。)系杭州人氏,带了些钱财和几个仆人从家里出来,想去湖北看望在湖北为县宰的伯父。路经盘龙岭与二矬不期而遇,他们杀仆人夺财物,又硬逼我拜他们为师,无奈之下我便趁着天黑逃出来。可不幸的是又被他们抓回,幸好他们与徐圣结了怨,为徐圣打败。徐圣又硬说收我为徒,无奈我又跟着他走,徐圣的冤家对头路子安、韩银龙齐至,徐圣不敌而遁去。这才使得路子安对我产生了误会,要把我囚禁于青城山反省,这才带我参加李志成的招婿大典。因为不想在青城山的地牢里过一生,我不得不自李府中跑出来,所以遭到了姜天华等人的追杀。九实一虚,在杭州与陈凤如共同度过的快乐时光未讲;一些有损正派名声的事未提,诸如路子安把自己当作鱼饵,以及他的见死不救等等事;因为怕他擒住自己用来要挟徐圣临阵倒戈,所以对于贾青天、徐圣计划攻打天齐谷只字未提。

婉儿听得兴趣嚭然、津津有味,心下颇为同情佳公子的遭遇,因为腼腆、难为情,不曾开口。兰天凤全当耳旁风,倒是娇媚满面、双目含情直勾勾的覗觑于他,脑子里不禁想入非非。方安打量着司马云龙,心下则暗自忖度:“这小子长得真是绝了,该长的地儿长,该凸的地儿凸,该柔的地儿柔,真真是个习武的好材料,无怪乎二矬、徐圣均想把他纳入门下。别说,若真将他收归门下,在我言传身教之下,定可扬名武林、光大门楣。然而,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三刻,须得慢慢来。”听完司马云龙的娓娓述说,便阐述自己的歪论:“小子,你大难临头了兀自自知,我看你这不是豁达而是天真哪!想想看,今日因你一个人弄得青城高手九死一伤,令路子安颜面荡然。老夫甚为了解路子安的为人,深知以他那狭隘的胸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必会千方百计寻访你下落,俟机找你晦气、取你小命,以此来挽回颜面。唉,老夫既然好心管了你的事,便不会半途而废,定要管到底,万不能将你再送入虎口。嗯……,依老夫看这样吧,你暂且先跟我回天齐谷躲避一段时间,谅他们也不敢来天齐谷寻衅滋事,待风平浪静,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为迟。”

兰天凤立时拍手响应:“好哇、好哇!这样两全其美,最好不过!”

司马云龙闻后微微一怔,随后温和而委婉的拒绝:“多谢前辈的盛情,前辈已经救过晚辈一次了,晚辈又怎么好再次麻烦您老呢?按理说,前辈有命,晚辈理当从命随您去一趟贵谷,奈何我不去湖北,伯父必然会忧心忡忡。再者,路子安固然不是君子,可也不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他知道我的命是您老救的,借他个胆儿也不敢前来杀我。基于上述原因,晚辈十万分抱歉,惟有来日再打搅前辈的清静了。”

“你去湖北无人相陪,能行吗?”婉儿凤目清滢如秋水,玉心嗵嗵地、莫名地跳了起来。

司马云龙自信的道:“湖北我是去过的,有无人相陪都是一样的。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被人家当成囚犯看着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所以想去前面镇子上把肚子填饱而后再去湖北。”

方安脸微变,语中微有恫吓之味,说道:“你欲与亲人团聚无可厚非。只不过,老夫委实不放心你小小年纪只身去往湖北,路途遥远不足一论,倒是你的仇家可不少,有老夫在他们不敢取你性命,老夫不在他们必不会放过你。这样,你跟老夫我暂时回谷,过几日老夫差人至湖北送个信儿给你伯父,一叫他安心,二叫他差人前来接你。”

司马云龙见方安已经把脸撂下,深知若不与他同赴天齐谷,他必会一怒而杀了自己,再者,与他们分手,二矬、徐圣、路子安如真一拥而至,还真应付不了。况且,贾青天、徐圣会偷袭天齐谷,届时自己可以乘乱脱身。关键是,与婉儿这么一位纯洁善良的女孩子联袂同行,甭说去天齐谷,纵是去地府也心甘情愿。便道:“多谢前辈及二位姐姐盛情拳拳,晚辈却之不恭,领命到贵谷仙地盘桓数日。”

方安怒色顿释,很是满意。兰天凤表情最浓,笑得最灿烂,这个笑频频丢给佳公子。婉儿嫣然浅笑,两颊微红,虽垂头不言语,可玉心之内却也满是欢愉。

四人顺古道向前行,路上惟独兰天凤最为活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一些鬼话,全然不顾司马云龙开口与否,也不顾及婉儿有何感受,更不管师父怎么看,总之一心一意要与佳公子多亲多近,为了吸引住佳公子的目光,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方安在情感方面也算是过来人,对弟子的心思一目了然,他以为司马云龙若真喜欢女弟子,那必然会甘心情愿为她而留下来拜师,自己有利可图自然要睁只眼闭只眼。见到师父视若无睹,兰天凤愈加肆意妄为,倒是累得她嘴麻唾沫干。婉儿见全无开口的契机,便在一旁静静谛听着师姐的调侃,固然落得个清闲自在,可心下则是愈发惆怅、闷闷不乐。司马云龙在心下很讨厌兰天凤的鬼话,可出于礼貌并未顶撞,只是假作听着,双眼并不在兰天凤的嘴上,而是在婉儿的裙上。

说说笑笑间己是红日偏西,四人终于走进小镇,在镇内觅一家客栈住宿。用餐时,兰天凤也不放过献殷勤的良机,一会儿给佳公子夹块肉,一会儿又给美少年夹口鱼,不住叫多吃多吃,真比对师父还好,俨然一副深情款款、柔顺贤淑的模样。这一餐下来,倒把兰天凤忙个不亦乐乎,她不光口要说话,往自己嘴里填饭,手不光要为自己忙,还要为佳公子夹菜,真恨自己少生一张口,少长一双手。她以为凭自己倾国倾城的貌,再加上万众柔情、百倍关心,纵然他是铁打的罗汉也不能不动还俗之心。岂知司马云龙益发烦了,心下讨厌她之余,甭说以情还报,纵连一个谢字也懒得出口。婉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怕司马云龙在无依无靠时为师姐的关心所动,对于情的盲目无知,使她只知心下郁闷不豫,而不知如何解决三人的关系。倒是方安自顾自的,不闻不问,一付任其自由发展的态度。

餐尚未用毕,司马云龙因为婉儿的离席及受不了兰天凤的唠叨赍愤离席。回房坐了片刻,甚觉对婉儿不住才走出房来,便见院中古树下有一条倩影悄然而立,却不是婉儿又是谁?遂忙整理一下衣衫,迈步走来。

婉儿因心情不佳、无法入梦,隧到院子中吹吹风、散散心,闻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忙回首相顾,一望之下不禁俏脸绯红,心中有个小兔子在跳,竟愣在了那儿。过了许久,才娇怯的问道:“你怎么不用餐反而出来了,师姐呢?”

司马云龙很是不快,道:“你的师姐像只讨厌的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叫个不停,轰也轰不走,你说说看我不出来还能咋办,难不成一苍蝇拍儿下去拍死她么?”

“我师姐的话是多了点儿,可她待人一向很热情,你怎么可以说她是苍蝇呢?”婉儿佯愠道。

司马云龙见婉儿虽嗔容罩面,但难盖艳丽如花的容颜,笑道:“对,这个比喻确实有点儿不够贴切,她怎么说也是你师姐,也为我杀过人。嗯……,我看她整日唠叨个没完,又喜穿黑衣,颇为衰老,叫她碎嘴老妈子最是妥当不过。婉儿,你说呢?”这一句“婉儿”叫得很是温柔,充满了感激和真情,焯然,这一句“婉儿”不知在心下叫了几万次。

婉儿立时噗哧一笑:“师姐与我同龄,比我生日大,比我入门早一年,你说她是老妈子,刬地我又成了什么呀?”

司马云龙道:“你么,自然是天真善良、温柔可爱的小仙女啦!”

“呸,油嘴滑舌,你再胡诌胡扯,被我师姐听了去,她会不高兴的,说不定还会打你耳光呢!”婉儿为此刻有机会与他单独谈心而心愉。

司马云龙道:“只要你开心笑了,甭说只叫她打我区区几个耳光,纵是杀了我也无所谓。”

婉儿当下急道:“你不可说这样的鬼话,一是师姐听后会不高兴的;二她嘴如刀却是满腹善心,绝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出手老辣的人;再者,终日把死呀活呀的挂在嘴边,忒不吉利了。你听我一句,天凤不管怎么着也是我师姐,你不看别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对她不要太过冷淡了,你对她冷淡的话,会伤了她心的。”

司马云龙点首道:“好的,婉儿,我听你的,以后不再说奚落她的话了。”突而问道:“你怕伤了她的心,难道就不怕她的所作所为伤了你的心吗?”

婉儿心下一颤,良久默默无言,幽幽的说道:“古人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无所谓的,只要师姐开心,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就足够了。”羞涩的转过身去,泪水汩汩自妙目中淌出。

司马云龙正欲安慰婉儿,忽听背后一个极亲昵、甚媚气的声音道:“云龙,你出来怎么不叫上我一声,叫我等得你好苦呀!”回首一瞧,正是兰天凤,心下愈发不快,感到大好心情荡然无存。兰天凤见婉儿也在,因背影看不见她腮边的泪水,再者婉儿已雪去了腮边的泪花。兰天凤惊奇的道:“咦,师妹,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在这儿作甚呢?”见二人在一起,自然涌出一股醋味。

婉儿顺口敷衍:“没……没什么的,饭吃多了不舒服,出来走走好多了。师姐,我想睡了,你们慢慢聊吧!”在师姐的嗯声中,转娇躯、迈玉环步,顷刻间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司马云龙见婉儿走了,心下怏然不快。兰天凤反倒挺高兴,毕竟无人妨碍自己,兴致盎然的问:“云龙,你与婉儿聊了些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呀?”

司马云龙有气无力的敷衍:“没什么,不过是数数有几天能到天齐谷罢咧!”

“你骗人,绝不是这个。”兰天凤笑道。佯怒薄嗔间可知,司马云龙的话她信了,只是由于她沉浸在自认为的爱情中,心下甜甜的道了一句反话。

司马云龙心道:“我跟她说你是只苍蝇,你还真成了见血便扑的苍蝇。不过,你若真地是一只苍蝇就好了,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拍死你,省得坏我的好心情。”便道:“真的没有讲什么。对了,目下天色不早了,我们赶了一日的路累了不说,明日还得继续赶路呢!走了,你回去吧,我也回房睡了。”

“云龙,跟我聊一会儿,你急什么呢?”兰天凤大大扫兴,斥斥不乐。但见他不由自己分说,将自己往这儿一扔,大步流星回房了。对于他的孤芳自赏,一丁丁点儿对策也没有,又恨又爱。愣了一会儿,气愤的一跺脚,赍恨怀愤跑回房。虽然倒在床上,可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梦,心下所思是如何能把他夺到手,如何能把他那颗冰冷如石的心焐热。但是,直到睡时仍未能思出一个比死缠更加奏效的良方妙法。

婉儿与司马云龙各自回屋,何尝不是踌躇、惆怅尽至呢?婉儿为难的原因是自己喜欢他,可是一向对己如亲姐妹的师姐竟也爱他,然而他又对自己甚好,这着实令自己难以抉择。司马云龙因为喜欢婉儿想直接拒绝兰天凤,又因婉儿有言及兰天凤也曾为己杀过人,左右为难、彷徨无计。故使二人一整夜谁也没休息好,更惨的是谁也没有想出解决问题的对策来。

一连数日,方安带着二女一男未停,迤逦向前方赶路。几日来兰天凤对司马云龙愈发殷勤亲近,吃、穿、用照顾得无微不至,且不住投以媚笑讨好之,大有以色相诱之味,不消说,只要佳公子报以一笑,她会下贱到甘愿献出处子之身而无憾的地步。甭看兰天凤如个妓女,百般献媚,祈求能与他结啮臂之盟、生死之契,但司马云龙对之所谓的感情视其如洪水猛兽、半点儿不领受,最多只是应付一两句,不耐烦时便找个借口走开而去找婉儿。与婉儿相叙,纵使是一见面,便一切烦恼尽数抛至九霄云外。与婉儿相叙,似与最好的朋友剖腹相谈,不比在飞鹏庄与如妹相谈有些拘束,待知与她有婚约,更不敢讲别的、更加约束。与婉儿反倒没约束感,很是轻松,加上婉儿给予人一种亲切可人之感,又善解人意,益发渴望与她在一处。

婉儿一整天里虽没有几次主动与他谈话的机会,但却也很关心他。她本欲让他给师姐,可观他反倒一发对自已用心,几日后情不能已,便不以师姐为念了。她彻悟了,知道感情关系着二个人一生幸福,更是自私的,不能与别人分享,故才打消成全师姐的蠢念。

兰天凤目睹二人在一处时有说有笑、开心至极,可自己一旦出现,顿如见鬼一般噤若寒蝉,脸上悆色也随之而消遁。她不傻也不憨,自是明了其中奥妙。这使她气火暗生,更加忌于师妹。本来师父疼爱婉儿,便令她心怀不满,现下见伊人也爱婉儿,见对自己不冷不热、甚至讨厌,更使她心中怒火难压。

四人终于到了天齐谷,一路倒也顺利,什么徐圣、路子安均未碰到,似乎这些人均惧“天齐老人”而不敢露面了。但见谷内西山枫叶红胜火燎,东厢溪水清澈见底,北坡松涛汹涌、鸟雀惊飞,谷口在南面,悬崖突起,宛胜刀削斧劈。谷中虽无奇葩亦无瑶草,但奇松怪石错落有致,加之以各色野草的点缀,仿佛丹青大家笔下的绝妙佳品。司马云龙赏后不觉心旷神怡:“此处虽与盘龙岭同为深山,同为阒寂之所,但这景色可是盘龙岭所不及的,纵是我家及伯父家的花园也不及这里幽静啊!”

有许多剑士在谷口处慕然相迓,方安不屑一顾。进谷后,方安立时吩咐女弟子:“天凤、婉儿,你们先给云龙安排个住处,走了半天路程先叫他休息片刻,开饭时叫他就行了。安顿好云龙来见为师,为师尚有事吩咐。”

师命难违,二位姑娘道了声是,引着司马云龙来到客房。见这座小木屋墙壁皆是松木的,并未用糊纸或是刷灰,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副茶具仅此而已。司马云龙感到有些乏,故并未客气的坐下了,并道:“二位,请坐!”

兰天凤颇为殷勤的道:“云龙,到这儿就到了家,千万甭见外,有何须要竟管开口跟我说,我的回应包管令你满意。对了,我们尚有事,就不聊了,待会儿用餐时,我自然会来叫你的,这会儿我们先去向家师复命了。”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请便吧!”司马云龙见婉儿无言,也懒得跟兰天凤讲话。

兰天凤道:“那好,师妹,我们暂时离去,叫云龙休息一下吧!”

婉儿对司马云龙含情盼之,一切千言万语尽在目光里,真情由心而发,胜过千言万语。听见师姐在叫自己,看了一眼他,扭动娇躯,轻盈如仙的跟在兰天凤身后在他的视线内消失了,徒留一缕迷人的、温和的香风给他。

兰天凤、婉儿来到师父房中,见师父坐在这儿若有所思。方安见二人进来,忙问:“事办完了?”二个弟子面带惧色点头,又问:“他讲什么了没有啊?”

兰天凤当即胡诌:“他还是念念不忘您老救命之恩,没口子大赞您老武功天下无双、震烁古今,并叫我们代他谢谢您老的收留之恩,因为无物可以回报,心里很不是滋味。又说咱们天齐谷是谷如其名,系人间仙境,一草一木均具有灵秀之气。他文绉绉的说了一大堆,我也学不上来半句,总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罢!”

婉儿秀眉微蹙,心下不快:“师姐,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云龙压根儿就没有讲这些,你干么编出来骗师父呢?云龙知道你胡说,必然会恼你,师父知道你诓他,也会责罚你。你这是何苦来的呢?”碍着与兰天凤的私人交情,并未戳穿她。

方安捻须莞尔,信以为真,说道:“嗯,他若真这么讲还算有点儿良心,不枉为师对他的救命之恩及器重之心。”随后敛起笑颜,正言复道:“唉,这小子宛如个白面书生,倒有几分为师昔年之风,只是可惜他身无卓越武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旦涉足凶险万状的江湖上,必然会为路子安之流的小人所凌辱,甚至会就此结束年轻的生命。唉,救人救个生,送佛上西天;凭他的资质、悟性虽非一块习武的好料子,可如果肯努力,再加上名师从旁细心教导,说不定会成器……”

兰天凤领会了师父的言外之意,但这何尝不是自己的心愿呢?遂放肆的打断了师父的话:“师父,您也说了,送佛要送上西天,以弟子看莫不如您勉为其难,收他在门下。如此,他将来不止不会为人欺负,反而会成为似师父您这样的一代名剑,我和婉儿有个师弟,也不至于寂寞无聊了。”

婉儿也想叫司马云龙拜在师父门下,可又一想,云龙若有意拜师,在山外见到师父大展神威杀人时就叩头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呢?他不肯开口,其中必有蹊跷。因此上,她并未急于开口请求。

大弟子的话正中方安痒处,故此觉得大弟子大有长进,至少学得会说话了。道:“你二人既然代他苦苦相求,为师本应看在你们面子上点个头,可云龙自己至今尚未相求,这样草草决定,必会惹他不快。嗯……,左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看这件事不必急于一时三刻。你们二人何时有时间了,找个机会探一探他的口风,若是他欣然同意,便择吉日拜师入门,作你们的师哥、师弟,你们三人自己拿主意便是。如果他断然拒绝,那就轻轻撂下,全当此事并未发生过也就是了。”

兰天凤悆道:“师父,您的功夫他已经见识过了,他能学这样上乘的武功是他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如果他不肯拜您为师,除非他大脑中进了水。”心下在想,只要他入门为师弟,日子一长,自己便有信心变他为自己的俘虏。

婉儿虽未开口,但知恩师有意收他为徒,福祸参半,不禁忧虑又起。

方安道:“既如此,此事便由你二人跟他讲好了。行了,现下没有事了,你们去吧!”

兰天凤、婉儿领命退出,可是谁也未急着对司马云龙讲拜师一事,与他同时用罢晚餐,便各自回房去睡。司马云龙并未多想,很快便睡去了。

婉儿仍然闷闷不乐,翻来覆去,难以入梦。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是也一直想不通云龙到底啥地方像个习武之人,令师父如此器重。她一直在苦想自己是劝他拜师,还是不劝?兰天凤倒是兴奋得难以入睡,她所思的是云龙拜在师父门下,自己如何用妙计将他抢过来,不过只有一少部分是如何劝说云龙拜师,毕竟他拜师是自己与他双宿双飞的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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