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轩的话果然验证了萧若澜的推断,记忆中周庭轩也确实在那天晚上到过捷科,这是她和方子迪亲眼所见的,“不,不可能,秦总怎么会甘愿受制于你?”
“他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答应我,这都是有条件的,就是每个月我都会将宏远接到的一些小案子让给捷科来做,让你们从中获利。虽然这几个月来,我并没有亲自发薪金给你,但你每月从捷科领到的报酬无疑都是从这里面来的。”
萧若澜突然想起那个周庭轩花双倍价钱买下的玉镯,事情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自己每月拿到的报酬虽不是很多,但经周庭轩一倒手,要追究这其中的价值,就已远不是几万块钱而已了,周庭轩终于以同样的计策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若澜,跟我走吧,宏远不会亏待你的,我那里有更适合你的发展空间。”周庭轩竟然说得苦口婆心。语重心长,任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动心。
萧若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脑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承受不了这太多的转折,只觉得眼前有一个大大的黑洞在盘旋,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阴谋。他不惜代价,用尽手段,只是为了得到她,让人听了都感到胆战心惊。抉择,萧若澜又一次面临抉择,往前走,是万丈深渊,往回来,周庭轩刚刚给了她一个软梯,顺势而攀,便可扶摇而上。
“这周总可真有意思,为了要包一个二奶,费这么大劲……”
“什么二奶,人家周总又没结婚……”
“切,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小姐都排着队等着呢,这个……又没背景,还不是玩玩,反正人家周总有的是闲钱……”
这一番窃窃私语严重刺激了萧若澜的神经,她好似猛然从噩梦中惊醒,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多谢周总的好意,只是萧若澜命薄,无福消受宏远的厚恩。”说完,拎起桌上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萧若澜大踏步向前走,她知道身后那急促追赶而来的脚步声是谁的。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面试图来抓她的手,萧若澜突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并倔强地用力将那只手甩出去,此刻她是愤怒的,发狂的,她不要他管,谁也不行。她瞪着他的双目,冲动地说:“你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一时冲动。意气用事,我不想听。”说完,扭过身,用更大的步子向前走去。萧若澜明显感觉到那一怔的神情,嘎然而止的步伐,方子迪肯定是被惊呆了,他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萧若澜,虽然她并不属于温柔似水的那种女孩,但他却从未见识过她像火山一样爆发时的样子,也许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在他面前如此表现过吧。
凉风吹过萧若澜的双颊,站在这个空旷的大房子的落地窗前,她感到全身是冰凉的,但却是麻木的,不想动,一动也不想动,包括她的大脑。身后想起清脆的脚步声,那空旷引起的回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她没有回身,目光依然远眺前方灰蒙蒙的天空,幽幽地说:这就是我,能忍,但程度有限,会爆发,不计后果,会后悔,但却永远无法改正。
方子迪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她刚正不阿,侠骨柔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点点滴滴让多少男人自愧不如;她像一只惊恐的小刺猬,为了保护自己,不得已穿上了一层带刺的外衣,不想让任何人走进她的身旁。他想安慰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他想拥她入怀,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自己的肩膀却不够坚强;他想吻干她脸上的泪痕,可却抹不去她心底的伤痛,自己所能做的,只是陪她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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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亲,三十包饺子,初一窜门,恐怕不能按时更新了,今天也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