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笑够了,可我的嘴不听我的话。”墨墨可怜巴巴地说。
“那我让你的嘴听听话如何?”莫瑞的眼睛闪现起一丝邪恶。
“好啊!”墨墨倚在门框做了一个S型的姿势:“我不介意你再拉一次。”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墨墨带着一脸别扭的莫瑞走进餐厅,然后选了个较为清净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还别扭着呢!”墨墨仍然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咱们都是学医的,这么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好丢脸的呢?你啊!就是太好面子!”
“我不管!”莫瑞干脆耍赖:“服务员,给我上冰淇淋和海鲜,我要彻底净肠!”
“真的跟小孩子一样。”墨墨拿起桌子上的冰水,然后喝了一口“都别拦着我,我要和我的肠子做决裂。”莫瑞大放厥词,刚才因泻肚而苍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
“见你如此坚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明天早晨不要迟到,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貌似你今年的年假已经歇过了,貌似没有假期让你再堂而皇之地呆在家里。孰轻孰重,考虑清楚。”
墨墨将杯放下,随即叫来侍者:“先给这位先生点,他点的东西比较翻覆,你要好好记。”
“给我来份饭,来杯热汤就好了。”墨墨闷闷地说,然后缩进了红色的沙发里,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这与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莫瑞判若两人。
“给我来份意面,一份沙拉,就先这样吧。”
墨墨阖上菜单,训练有素的侍者轻轻核对了一下所点的东西,然后悄声退下。
“墨墨总裁。”莫瑞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拉住墨墨的手指,表情好似一个要糖吃的小朋友:“我这次身体不适,咱们改日继续吧!我保证不会再出现问题了!”莫瑞缠着墨墨的手指,表情楚楚可怜。
“这个嘛……”墨墨拖长声音,然后看了一眼莫瑞期盼十足的目光。她不想让她的属下失望,这是一个企业的领导对下属的承诺。
“好啊,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墨墨凑近他,然后朝他轻轻吹了口气:“我肯定会安排。”
“那我就等你的信啦!”莫瑞欢呼雀跃,随即在墨墨唇上啄了一口。
所点的餐慢慢上齐,墨墨正准备开动,手机却弹出一条短信。
她拿起,脸上笑意更深。
短信上写的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我想你了,耀。
“你觉得我准备招进来的那个男孩怎么样?”墨墨看着手机,然后声音不大。
“那个施耀?”莫瑞喝了一口热汤:“一般般。”
“抛开你嫉妒的目光,以工作的角度去衡量。”墨墨说道。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公司不分的人?”莫瑞为自己叫屈:“我承认施耀的确很灵,但他的灵有些上不去台面,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小弟的灵性,但如果担任你委派的那种角色,恐怕他难以胜任。”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决定好好调教他一下,全方位的,让他脱胎换骨,成为委以重任的人。”
墨墨抬起头,嘴边荡漾着一个摄人心魄的微笑。
“我也什么都不会,你全方位调调我行不行啊!”莫瑞说:“我每天晚上都手冷脚冷,难以入睡啊!”
“看来你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了莫瑞。”墨墨笑道:“人家都说傻小子捂热炕头,你一个傻小子的年龄,居然要被人替你暖被窝,真是!肠胃好好调啊,别不重视,毕竟岁数大了!”
墨墨将目光不经意地投向别处,光线流转,一双漆黑的眸子燃着火,直直地向她投射来。
她定睛想去看清楚,可是无论如何寻找,那眸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神奇啊!但墨墨却因此而升起一丝恶作剧的心理。她招手叫来侍者,然后对侍者低语了几句,侍者点头称是,然后快步离去。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为了表达我的歉疚,我上台去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她凑近生着闷气的莫瑞,然后低声说:“绝对是那种你很喜欢的歌,包你满意。”
莫瑞的眼中闪现光芒:“真的?”
“真的。”墨墨对他说:“要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随即便向台上走去。
舞台上的乐者们看到墨墨,随即响亮地吹了个口哨。
墨墨含笑对他们点头,然后拿起旁边已经准备好的麦克风,然后坐在高脚凳上等待开始。
前奏响起,她的目光与破碎的灯光交相呼应,整个人顿时被一种性感的气氛所包围。
台下交谈的人渐渐停止了下来,随即都竖起耳朵听墨墨唱歌。
路过的狂歌者躁动的音乐声,正认真准备着坠落的一盏星辰。
掉落的一根针在寂寞上睡着了,正忐忑祈祷着平安的一队旅人发梢雨丝彼此磨蹭风的强迫症我的红色敏感你的灰色地带。
流水云彩无关紧要的对白,起劲到费力的爱怎么说你的眼是一面失焦的镜,因此我多喜欢看着你像看自己,弦月的脚步声华丽得令人窒息。
或舞蹈或劳动或漠然得令人着迷比一尾鱼更哑更聋更冷进怀里我的金色狂烈你的墨色呜咽。
身体取悦灵魂已凋谢,我的褪色倒影,你的染色身形,我将是你最丑陋的装饰品。
炙热到冷却的心,越发鲜艳终究成为一团黑。
快乐不再是重点,忧郁不再来盘旋。
无穷无尽的思念,以真以假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