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猛的一疼,便看见薛平川依旧温良的面孔:
“玺儿,你好好养着,莫要再思虑杂事。”
“薛平川…”心里突然又回暖了些。
“不要胡思乱想的。”
他微嗔,板起脸来教育她,顺手替她掖好了被角,“你不要胖,也不要瘦,更不要生病。我很担心。”
未反应过来,温温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
那个吻,让刘玺一整夜翻来覆去不敢睡着。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这么成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峰回路转,刘玺从来没有觉得日子可以这么美好。告了几天病假,她躲在房间里专心致志和爱人培养感情。自那日含糊暧昧的话语之后,右贤王便每日过府来陪着她,一如从前的宠溺。
躺在熟悉的怀抱里,张嘴吃着薛平川剥好皮的葡萄,突然觉得人生得意事不过如此。蓦地想起来,“没叫人看见吧?”
“避着人来的,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意的倒不是这个,“玺儿,朝堂之上从前只有我与摄政王两派,相互制约。如今实力不均,你应该知道皇上最怕什么。”
“怕你我合力逼宫,直接撵他下台。”
天下的兵权从来就不在小皇帝手中。京城附近的兵力是右贤王管,往外直至边疆,全是摄政王的部下门生。兵符还在弟弟手里捏着呢,小皇帝能耐我何!
刘玺幸灾乐祸的叹了口气,他这龙椅坐的得多提心吊胆呐!
人逢喜事精神爽。
刘玺眉开眼笑的到翰林院报道,觉得走路都带着风,轻飘飘的~
屁股还没有坐热,圣旨到了,小皇帝责备她工作疲沓,不甚积极,消极怠工,白吃皇粮!
“所以呢?”
她眼睛一瞪,传旨的小太监立刻将死人脸换成狗腿子,“哈哈哈!皇上这不是请大人您过去参考政事……”
果然是参考政事。薛照摆明了是要整死她,作案上那么厚厚一摞奏折堆着,扔了一句:“朕最近乏力的慌,不如爱卿来口述要事,然后按我说的批示朱文?”
有何不可?这不就是她入朝的目的么?
她做事向来认真负责,手中的事情不管是谁的都会不偏不倚。
快速扫过奏折,撇去繁复的叙述,直接将要点整合起来说与他听。薛照看惯了冗长的文章,听她这么简单明了的讲出事情倒也小小惊诧了 一番。刘玺偶尔也会加入自己的观点,虽于理不合,但也别有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