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早就候在门外了,听她一叫立即推门进来,“小姐,可要用饭了?”
她摸摸肚子,才发现自己竟然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天,手脚早已经冰凉。
厨房传上了一大桌子菜,看着眼前美味真叫人食指大动,筷子还没有伸到盘子里去,突然门口小厮来报:摄政王回府了。
筷子一丢,赶去前厅。
爹爹已经将蟒袍换做盔甲,正在与一身戎装的李锁近低声说着什么事情,见她到了,招手:“玺儿过来。”
她乖乖过去跟前:“过后日便是爹爹的大寿,不若跟皇上说说,过完大寿再去也不迟?”
“老夫自己求的圣旨,”摄政王靠在坐塌上,叹气:“边疆稳不了,我便是在京城吃睡也不踏实!”
刘玺心中一酸,抬头看去,记忆里气场勃发的爹爹恍然间沧桑了不少,连鬓角都已经花白。
是呵,这江山是他倾尽一生血汗打拼下来的。一尺一寸的土地,都是他带着将士以命相抵换来。边疆不稳,他怎么安心!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好在李锁近嘴皮子功夫厉害,将话题扯得远远的,三人聊了一会儿便作罢,毕竟战况紧急,容不得耽搁。
送爹爹至大门,心中又开始发慌,不自觉的扯着爹的盔甲,“爹。。。”
爹爹回头看见她眼底少见的慌乱,低叹一声,“你一向是懂事的。爹此去有些时日,府里府外就靠你打点。”
略略一顿,摄政王解下腰间的玉牌,悄然放在她的手心里。
爹爹拍了拍她的手背,“此物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玺儿,你好好收着。”
她攥了攥手中温润的玉牌,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李锁近。
微微抿紧的嘴唇,深不见底的黑眸,完全不像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纨绔子弟。他死死盯住玉佩的那道视线将她的手狠狠灼烧了一下。
刘玺心一跳,知道手中之物大有来历,抬手间不着痕迹的将玉佩收好。
整顿好了表情,微笑着再看去时,李锁近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刚刚的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她私下摇了摇头,父亲虽有兵权在手,但是也少不了舅舅和外公的支持。摄政王府和李家是兜兜转转的扯不清,都是自家人。
你我一条绳上的蚂蚱,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