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我要定你了!今生今世都别想逃!”摸着生疼的脑门,若不是点到为止,帅哥非得破相不可。
逃出魔掌的她,看到外面雨势不停,在回廊上探出头,拔下硕大的荷叶作伞,一路小跑地奔向目的地。
“姜总管!”沁儿高调得要命,丝毫不知道自己可能招致灾祸,摇着红头牌阴阳怪气:“吉时已到,不能因为有人未到,皇上就不出来吧?”
总管来不及应付,门外的一声叫喊,震惊了所有人,大家的目光犹如聚光灯,齐刷刷地扫向宫门口。
“沁儿姑娘莫急!”看到狼狈的一幕,他老奸巨滑地甩着马尾掸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圣上日理万机,岂是妇道人家能理解的?”
“哼,婉莲妹妹来晚了!莫非路上有事耽搁?”沁儿无视周围人,见她举着荷叶,勉强维护住身上的衣裙,尖酸刻薄地拿她打趣:“衣服也太素静了吧?莫非府上缺少银两,女儿选秀的事都马马虎虎?”
其他秀女看人下菜碟,无非害怕势头正旺的康妃,谁敢得罪当朝权贵之女?你一言我一语,字字戳人心窝,句句欺人太甚。
“放肆!”长那么大受过气,也见过蛮不讲理的人,不要脸的古代官二代令她愤怒。姜总管貌似置之不理,眼色明显给她打气,这下可以不必顾忌了。
一句“放肆”不仅震慑了沁儿,弄得明容为她担心,拼命地左右逢源,也令众人瞠目结舌。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的时候,见姜总管甩脸子连忙闭嘴。
“沁儿姑娘!身为待选秀女,平日里骄横也就罢了。今日大殿之上静候圣上,你不仅不谨言慎行,反而目中无人!往小里说是你不懂规矩,往大里说你目无国法、目无君上!”使出对付嫣红的杀手锏,一口气冲着她说完,剥光了她的脸面,压住了她的嚣张。
明容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秀女们有人观望,也有人幸灾乐祸。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这次撕破脸了,或许是几天之中的矛盾积压,借今日选秀爆发出来。
“你这个小蹄子!”沁儿凑到她面前大喊大叫,诸如此类的话不堪入耳。秀女们也有人劝解,她却毫不领情地羞辱别人,反观聪明的美月,容不得欺负不代表无理取闹。
“沁儿姑娘,皇上还没到呢!你怎么知道圣上不会一旁瞧着,说不定就在这里的某处,暗暗地观察众女呢!”一位不起眼的秀女-贺兰梅儿很精明,看出婉莲的势头不小,何况有理不在声高,观察着姜总管的反应,一语中的:“九五之尊亲选秀女,时辰已到竟然迟迟不见龙颜,你不觉得内有玄机吗?”
“是啊,梅儿姐姐聪明!”美月不急不躁,正视着她的怒目圆睁,咬文嚼字地挑衅:“沁儿姐姐只知道抱怨,为何不曾想到这一点呢?”
众人无不惊叹她们的见识,有些不服气的秀女也软下来,仿佛甘拜下风。姜总管继续乐得闲人,不闻不问地闭目养神。
“本姑娘不听你们胡说!”沁儿无理取闹,古代人也会张牙舞爪,也会玩儿无厘头文化,令全场人大惊失色。只见,她又抓又挠又跺脚,指着她们的鼻子大吼大叫,随行丫环实在劝不动,撒泼的样子太好笑了。
“你们拿什么和我比?”17岁的女孩像个怨妇,美月很是奇怪,古代女人命苦不假,不至于怨妇病也家传吧?康妃更年期提前,堂妹还是个未婚小姑娘,这病发得不寻常啊!观察她的疾言厉色,那不可一世的德性,天杀的!姐还嫌命运不济呢,偏偏与她相识!
“康妃娘娘会为我做主的!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等着被收拾吧!”长长的指甲说不上美观,倒是有一股寒意,看得众人不寒而栗。唯独她不吃这套,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有点脾气无可厚非,但不能目中无人!越想越气,体内一股气在流动,忽然感到胸口热乎乎的。
“尤其是你!”沁儿委屈了好名字,缺少家教的倒霉孩子,美月的气拧成一股绳,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还没完了!我不怕你,不就是如花似玉吗?康妃娘娘说了,你是个绣花枕头,外面好看里面草包!最好勿入龙目,否则将来有你好看的,我不会容你有好日子的!你给我记住了!”满嘴跑火车的沁儿,顺口夸口自己的琴棋书画,扬言要与她比试,最后一口气破口大骂:“我有康妃娘娘,有徐家的福荫罩着,你有什么?门下省侍中之女,在宫里等死吧!”
“你不嫌憋气吗?”明容忍无可忍,刚要开口反驳,便被美月使眼色拦住,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口气。
“你什么意思?”与众人面面相觑,仿佛她说得太多,确实一口气顺不上来,不解其意地瞟着她。
美月积蓄的一口气涌上心头,不知是哪来的力量,重重地靠在她身上,沁儿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