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亮的一声瓷器落地声。
水怜儿刚要从桌面端起碗茶来喝。眼眉一跳，心一慌。手抖了下。失手将茶碗连盖摔在地上了。
茶泼成放射形的椭圆状，茶碗碎成好几瓣。
水怜儿摇了摇头。苦恼不已。
“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连碗茶都拿不稳。”
“没事。一个茶碗，不值得你这般心痛。”凌天扬安慰道。
“我不是为被我打碎的茶碗不安。凌大哥，从今天早上起，我的右眼眼睑总在跳。想让它停下来都控制不了。心好闷好慌，像堵上了一块大石。总预感着有什么祸事要发生。”水怜儿也多愁善感起来了。因为有了担心的人。
“我帮你运功治治。将我的真气打入你的体内，拉住眼睑不让它跳。”凌天扬不正不经地说。
“你的真气是万能的，连眼皮跳都治得好。比狗皮膏药还能吹。”水怜儿嘟着嘴。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凌天扬的话。那是戏侃她的。
凌天扬开怀一笑。水老弟越来越鬼精了，不好骗。
笑过之后。凌天扬接入正题。
“人在江湖中，每天都会有事发生。大事，小事。好事，坏事。担心也要经历，避免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你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会保护你的，让你毫发无伤。”凌天扬给水怜儿大派定心丸。
“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是怕霉运降临在你头上。”水怜儿照自己的心意实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依恋我？放不下我？时刻为我担惊受怕？不需要。况且我们又不是家人，我的事，怎么轮到你来预感。”凌天扬故意羞水怜儿。看她脸红的表情。这一刻，他会看到水老弟在他眼前幻化成娇羞动人的女孩子模样，美丽无比。
凌天扬对这种俏丽看上瘾了。
果然，水怜儿的脸皮薄得通透，一点绯红都能映在脸上。
“水老弟，你的皮肤比女孩子还细还薄。你一害羞起来谁都瞒不了。你要是有个妹妹，定是惊世的倾国之貌。”凌天扬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我要是有个妹妹，你会喜欢上她吗？”水怜儿顺着话题问道。
“你的妹妹，我不敢肯定自己能看上她。但你要是女人，我一定喜欢你。而且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眉目长得很像我八年前邂逅的一位小妹妹，一位我至今不能相忘的小姑娘。你笑起来眼睛和她一样亮，像装着两颗闪烁晶莹的夜星。”
这么多话，水怜儿的头脑载不下。但她听见了最关键的一句。如果她是女人，凌天扬就会接受她。
水怜儿微张甜红的樱桃小嘴唇。
“其实我。。。”
“其实什么？”凌天扬专注地盯着水怜儿，认真听她要说什么。
在凌天扬灼灼光辉的眼神下，水怜儿反而吐不出后半截话了。
水怜儿想说其实我就是女人的。
凌天扬等不及水怜儿把话连贯起来，替她答了。
“其实你是舍不得将我介绍给你妹妹认识对吗。你不想我成为你的妹夫对吗。”
水怜儿苦笑着点头。
凌天扬只猜对了一半。
水怜儿没有纠正错误。她亲手放弃了这个最后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