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陪走运玩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气,我一回头就看见了顾矢的喷着火苗的眼睛,她咬牙切齿的盯着于喵喵给走运梳毛的手,那表情恨不得把那手啃下来,抱歉我忘了,我们家还有个更大的食肉动物呢。这食肉动物问于喵喵:“于喵喵!你是在拿谁的梳子给它梳毛?”
于喵喵看了看手里水蓝色的梳子,顺便晃了晃上面几根明晃晃的黄色狗毛,然后漫不经心的说:“哦,你的。”
顾矢在一边憋得脸都紫了,但是手里的名著就是没扔出去,她恨恨的瞪着于喵喵,眼光还不时瞟着她旁边的走运。估计她也是怕“误伤”到走运之后会引起更大的“误伤”,所以就咬牙切齿的用指甲把书皮抓的嘎嘎响以泄愤。
喵喵突然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的玉坠,她摆弄着,然后问我:“这是什么啊?”
我的思想终于从走运身上回到了事情的重点,我清清嗓子,有点小得意的说:“这是林峰十几年未离身的玉佩,算是我们之间一个刻骨铭心的定情物呢。”
于喵喵摆弄着我的玉佩,慢吞吞的说:“感动是真的,感觉像假的……”
我从喵喵的手里一把夺过我的玉佩,特郑重的说:“它是绝对是真的,我相信林峰的人品。”
“我也相信林峰的人品,但是我不相信你的人品。”于喵喵特欠扁的说,竟敢如此藐视我视为神圣的定情物,于喵喵,你死定了!我伸出双手狠狠的掐着于喵喵的脖子,于喵喵立刻尖叫的跑到沙发后面,她揉了揉被我捏痛的脖子骂道:“林果果你想掐死我吗?你疯了吧你。”
“它就是真的!”该死的于喵喵,你知道我在乡下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这块玉佩里的海誓山盟吗?竟会说风凉话。
于喵喵伸长了脖子对挂在我脖子上的玉坠喊:“喂,你是玉吗?你看它都不回答啊。”
“不回答就是在默认啊,表示它同意你的说法。”于喵喵这个疯子,我都快被她逼疯了。
于喵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冲我的玉坠喊道:“哦,喂,你不是玉对吧。”
奶奶的,于喵喵的脑子怎么能转的这么快啊?我气的直跳脚,气急败坏的说:“它是玉,它是玉,我都听见它回答它是玉了!”
于喵喵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她转身看向顾矢:“看吧顾矢,我就说她疯了。”
“顾矢……”可怜的我只能跟顾矢求助,我他妈都要哭了。
显然顾矢对刚才的事气还没消,她啪的和上手里的书,很鄙视的问于喵喵:“你不欺负她你是不是腰疼?”
于喵喵毫无惧色的瞪回去,她对顾矢说:“你不帮她欺负我,你是不是肾疼?”
话音刚落,也不管走运在不在,顾矢手里的世界名著就扔出去了,那比砖头还厚的名著差点没把喵喵砸休克了。
后来的几天里,沙发上总是能找到走运耀眼的黄毛,就太短了,要不有时候我都会怀疑那是喵喵的黄头发。每天顾矢打扫的时候都免不了一阵尖叫和跳脚,吸尘器呜呜呜的扫过沙发地毯窗帘,以及所有能沾上狗毛的地方。于喵喵完全不顾吸尘器轰隆隆的像打雷的声音,翻了个身把脸直接埋进枕头里,继续呼呼大睡。
顾矢的奶奶家七天,林峰的奶奶家七天,再加上逗走运的几天,这个看似漫长的暑假竟然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回想起来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似的。尽管我们还没睡够,但是这个浑浑噩噩的梦已经醒了,我们将要面对的是高三魔鬼式的地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