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惠眉和诗琴侍奉舒灿乐一主子!就此以后惠眉有着溟夫人撑腰,便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处处与诗琴敌对,处处刁难诗琴。诗琴也不和她明对着干,处处隐忍,逆来顺受,只等待时机,先下手为强。
这日,格林苑中,梧桐落叶四散飘零,心飞逐鸟灭。
诗琴在舒灿乐的厢房中,认真的擦着桌子,将橡木圆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她会心的笑了笑,欲抬头时,不料眼前忽然飞尘漫天,原来是惠眉捣的鬼,她将一抹灰尘重新泼洒在原贼亮贼亮的圆桌上,冷声命令道:“重新把桌子擦干净,若是让我瞧见了有一点灰尘,就十大杖责伺候!”惠眉道完便随意在干净的椅上坐了下来。
诗琴愤恨的瞪了惠眉一眼,将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牙齿用力咬着下唇,有血腥之味传入口中,恨不得将其撵出去,可却又必须忍气吞声!闷声不语的低头重新擦桌子。
惠眉见了诗琴这逆来顺受,却不敢反抗、吭声的乖乖样子,甚是满意,笑道:““你猜,今日溟夫人找我过去,跟我说了什么?”不知何时惠眉将头凑了过来问诗琴,扰乱了诗琴的心绪。
诗琴微恼地望着一脸诡笑的她:“我不想知道!”
“她说啊,你今后就归我管,若是我哪有不满意之处,便可以任意处罚你,打你!”
诗琴勾勾嘴角,神情淡漠,不喜于色道:“那恭喜你了!”
惠眉见她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生顿怒,便扬手一巴掌,诗琴没有躲,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巴掌,她笑了,“你果然有个性,我知道你等的这一天,等得很久了!”
“那当然,谁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高高在上,天天对着那些人摇尾乞怜,低三下四,凭什么我们天生就是卑贱的奴才,侍候他人的狗,凭什么我们不能也高高在上的受别人俯首跪拜!”惠眉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疯狂地笑了起来,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你倒是挺清楚我的!”
诗琴低头细细擦亮圆桌上的灰尘戏笑道:“那当然,姑娘还在时,你早已视我和姑娘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因我和姑娘处处提防你,碍着了你的野心。。”道完忽然既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惠眉冷眸一扬,冷声质问:“你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诗琴霍然仰首,瞅着惠眉,眼中有隐隐的杀气,勾起一丝微笑道:“你有本事去向皇后,溟夫人他们耀武扬威去,在我这卑贱的小丑面前张牙舞爪,也不算什么本事,可怜啊,可怜啊,跟一个小丑过不去,好像更加有失你的面子!不过你再怎么狐假虎威,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命,你真的以为你有丑小鸭变凤凰的好命不成!”
“你。。。”惠眉一怒,又想扬手一挥,不料诗琴身手敏捷,拽住她的手腕,目光竟含着几分暗嘲,冷笑道:“怎么,你还打得不够瘾!”说完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出房门,望着明媚的阳光,深呼吸一口气,哀伤中带着几分深深的无奈。
“诗琴,委屈了你。。。”诗琴的背后忽闻舒灿乐的声音,先前舒灿乐在内室小憩,然诗琴和惠眉的争吵吵醒了她,而天生懦弱的她却不敢为诗琴辩解,后来见诗琴一个在廊檐下唉声叹气,心底过意不去,便出来劝慰!
“灿乐小主,你。。”诗琴有些怔然,既明白了便垂首道:“对不起,奴婢吵了灿乐小主,请灿乐小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