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夫人闻言,心被狠狠的抽蓄了一下,诚惶诚恐,心绪彷徨,逶迤裙摆缠脚,一个趋趔,身体倒在地上,泪水涟涟。几疑自己听错,愕然看了看淡漠的楚仁卿,他居然淡漠的看着自己,无意搀扶,她一声苦笑,怎奈皇帝见了平静无波的道:“溟夫人,朕累了,你回你的溟聚宫吧!”
溟夫人踉跄的站了起来,原来一切不过是虚情罢了,演戏罢了,怎可当真呢?即使时间流转,于自己而言终不过是个可怜悲哀的替身罢了。心中才渐渐回过味儿来,怎样的浓深爱眷才能做到如此,身边莺莺燕燕数不胜数,而他却无法如此忘怀,这份如此沉重的情,后宫里的女人除了凌秋之外,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中还是只有她。”溟夫人绝艳的脸泪水涟涟,丢下一句话便哭着跑掉,
旧情难似新人忘,旧人不见新人哭。
楚仁卿泪水终于滴落,怅然无声
雍和宫、内殿。
“姑母,溟夫人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在您刚回宫的头一天就给您颜色看,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个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得。”赫皇后拍案而起,艳丽的面庞因激怒变得绯红,喝道:“我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皇后,少安毋躁,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后轻转手中的碧绿玉竹杯,一汪绿色看得陶醉,笑意浅淡,伸手沾点茶水,在桌上划弄着,反反复复皆是诛杀,忽抬头,双眸子直视于赫皇后,不疾不徐道:“皇后在后宫里沉沦起伏了那么久,还是无法一改怒躁本性,如何还与溟夫人斗呢?再者,别忘了有哀家在,姜还是老的辣。”
“姑母教训得是,臣妾谨遵便是。”赫皇后笑了道。
“这次选妃,可有有些姿色的姑娘。”太后闭目轻含,盈盈问道。
“承蒙太后恩德,臣妾看了,倒是有几个姿色不错又聪明的姑娘,明日臣妾送了画来给您瞧瞧!”
“也罢,你就先跪安吧!”
赫皇后行了礼便离开。
当回了长寿宫,便有人上前跟她说了,赫皇后得意忘形的笑道:“活该,她以为她是谁啊,是凌秋之吗?。。哈。。哈。。。。”
溟夫人疾步回了溟聚宫,压抑的空气让她头晕沉沉的,迎面而来的太子楚麟毓见她面色苍白已知不好,急忙扶住她,关切唤道:“母妃,您怎么啦?身体还行吗?”
溟夫人见了自己的儿子,他是自己唯一的救命草,今后的一切全都倚靠在他的身上,今日之事,她算是明了一个理儿,后宫里不是没有真爱,但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如凌夫人般幸运,帝王之爱不可奢望,也不可靠,昙花一现的爱不是自己所能追求的,权势,帝位才是最实在最稳妥的。
想通了以后,先前的悲惨之气隐去,露出阴毒的眸光,轻蔑一笑:“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狠毒。”
她要给别人一个最完美的开场,无知的一步步踏入这腥风血雨之陷阱中。
太子不明白溟夫人所言何意。
溟夫人望着太子道 :“麟毓,今后都靠你了,母妃若是想在这明争暗斗的后宫里站稳脚跟,扬眉吐气,唯有你立刻登上皇位。”溟夫人的头靠着太子的耳畔,声音极小,却字字铿锵有力的撞击着太子的心,太子楞然了望着她,当真明白了她心里的酸楚道:“父皇下了旨让镇南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