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他不吃不喝,只是拼命地干着活,累了就睡。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翻腾着的恨意的心得到暂时的喘息```
这样的麻痹着自己,却不想洛羽的一句话,就将最现实的状况摆在了自己眼前。
有一种痛,看不见伤口和血迹,但感觉却早已深埋入心里,无论别人怎么玩味,也体会不了其中的万分之一,只有同是受过那样的伤的人,些许才能知晓,那样的伤口,伤不在外面,却腐蚀在心里```
依旧没有转过头来,但手却渐渐举起,在半空中,与女孩的食指轻轻相触在一起````
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南宫钰伸过来的手,目光轻触,只一瞬间便又自然地转开去,只余下心底一声谙然地叹息。
当雪儿知道南宫钰终于开始吃东西的时候,连着几天都处于极度的兴奋当中,对洛羽的崇拜更是攀升的无以复加。
同居一室的侍琪冷眼看着雪儿一脸的激动兴奋,偶尔吐出一两句意有所指的讽刺,但碍于洛羽在场,也就没有其它动作了。
自从那次被洛羽教训之后,她对洛羽就很是畏惧。
当然除了畏惧之外,更多的就是仇视,洛羽不是没有觉察到侍琪每次在背后看着她时眼中透露出来的阴狠。
可是只要她不主动前来招惹,洛羽也只当作不知晓,反而落的清闲。
而天南宫钰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一眼便看到摆在桌上的那个小瓷瓶。
识香楼本就不缺粗使下人,南宫钰霸道的加入,使原本狭促的粗使下人的房间更加拥挤。
无奈之下主事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住处,虽然简陋不堪,但是南宫钰倒是少见合作地住下了。
手中的瓷瓶通体纯白,小小的一个握在手上只有轻微的一些重量,白日的光线打在粗糙的瓷质上,反射出一层暖暖的光蕴。
南宫钰拔开瓶口的木塞,凑到鼻下嗅了一嗅,淡淡的药香静静地飘散在空气之中,是伤药。
很普通的几味药材配成,虽比不上以往用过的那些金创药,但至少也是治疗伤口的特效药。
南宫钰英挺的眉头略带疑惑地微微蹙起。
伸出手掌,极漂亮的手上,原本修长光洁的掌心和十指,却因为连日来不停歇的干活磨的破皮见血。
只是因为与满腔的仇恨折磨太过轻微,所以一直也没在意,到不曾想到````
一个小小瘦弱的身影骤然闯入脑际,想起洛羽临走之前的匆匆一瞥,南吕钰顿时释然```
许久以来,心中第一次被一种暖暖的情绪渐渐塞满,自那日起就不曾笑过的嘴角,仿佛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一瞬间,宛如春风吹拂过平静的湖面,静静地带起一丝丝波澜,漫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