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紫嫣自己一面都没有见过,却忍不住挂着泪痕。回到自己的住处忍不住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看着客栈的房梁,不过泪痕却始终没有消退、、、
夜总是那么的深邃,秦墨脸上的泪痕逐渐的逝去,起身将自己仅有的几个细软收拾起来,秦墨小心的看着客栈的外面,客栈住着的大部分的队伍的人都已经睡下,不过还有几个在客栈的几个出口守着,守卫并不是那么的严密。秦墨躲着客栈的一个拐角处小心的向着外面看去、、、
男人士为男,就是不甘屈辱,秦墨继承了赵恒的身体,也继承了一部分的记忆和意识,要秦墨这样屈辱的退婚,那是万万不能,纵然死在这里秦墨也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更是一个男人活着的理由,如果把自己的妻子都能转让的人那还不如一句丧尸。决定了自己的打算,那么久只有逃走一途,自己和云宗现在可谓恩断义绝,纵然这不是赵越所指使的,不过秦墨万万不信赵越一点的风声都没有受到,云宗的势力之大可谓云城一霸,对周围的情报更是了如指掌,赵越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就是废物的代价,赵恒已经被所有的人所抛弃。
弓着身子轻声的猫着步向着走廊里面走去,只要过了这个走廊,不远的地方就是客栈的门口,只有出了客栈才有一丝的机会,走廊里面有一个人把守着,不过也是抱着一个宽剑眯着眼靠在走廊的石柱上面,秦墨远远的看见那个身影,身体微微的一滞,靠在石柱上的侍卫最起码也是试炼中级的高手,不然中年人也不会派他守夜,秦墨现在可是一点的武力都没有,而且只有一个机会,想要在平常人眼中的高手面前逃走,有着不低的难度。现在已经是四更时分,正是人最疲乏的时候,不过离天亮也已经不远,是机遇也是挑战,被发现只有一条路可走。
秦墨的神经紧绷着,看着不远的地方的黑影,猫着身子像一个小猎豹一样轻轻的走在不宽的走廊上面。黑衣人发出微微的鼾声,不过秦墨也不该大意,自己的一点的声响绝对可以把他惊醒,猫着身子缓缓的行进着,胸腔中的心脏更是要跳出来一般,怀里抱着一个不算很大的包袱。轻轻的绕过石柱,靠在石柱上的黑影没有半点的反应,还在酣睡之中,秦墨微微的吹了口气,缓解心里的紧张,稍微的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咦!难道是我眼花了?”黑影的身躯突然的抖动了两下,不过随即擦擦自己的眼睛,视野之内没有任何的人影,随即又看了看周围,又继续靠在石柱上面。
“呼、、、”秦墨拍拍自己的胸膛,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过差一点自己就被发现了,在惊动黑影侍卫的瞬间,幸亏秦墨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转身闪进了走廊尽头的拐弯里面。其实侍卫只要过来看看,秦墨必然逃不掉,不过上天好在没有为难秦墨。
安定了自己的情绪,秦墨向着客栈外面跑去,三步一回头,生怕有人跟过来,瞬即身影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天已经拂晓,秦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夜的奔走,肚子里面已经有些饿了,不过云宗的势力让秦墨的心里深深的畏惧,自己和云宗虽然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过却已经恩断义绝,想必中年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在人多的小镇秦墨也不敢多做逗留。身影匆匆划过,尽量朝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
“我该去哪里?”坐在一个大树的旁边,天已经渐渐的阴了下来,天上不时的传来响彻天地的雷声,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好在秦墨躲在树下,衣服没有完全的湿透,不过此刻也是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仅有的细软看着远处的水帘,眼神有些的无措起来。
“静儿,你在哪里,我们还能见面吗?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我来到了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为什么、、、”无神的眼睛之中倒映着远处的水帘,嘴里面茫然的说着。
“为什么、、、”
“为什么?”今年冷落江南夜,心事有谁知。
雨还在不停的下,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几月来的苦闷,几月来的不甘,几月来的思念。此刻秦墨在也忍不住,将身上的细软远远的抛开,扔在不远的地方,自己更是跑到了雨中,雨水顺着秦墨的脸庞流了下来,发髻也披散下来,雨水将秦墨的头发和衣服瞬间淋的通透,不过秦墨似乎没有任何的直觉,右手拿着自己的单手剑,狠狠的插在地上。一个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所有自己熟知的法则都变了,生活变的让自己不能接受,是自己适应不了生活,还是生活在折磨自己,当自己的所有都变了。一切都陌生起来,或许开始还能接受,不过时间很可怕足以摧毁你那脆弱的心房。
挥剑当空舞,难言寂寥,都是英雄,话说曾经的传奇。秦墨继承了赵恒的一些的记忆,凭借着脑中参与的记忆,秦墨疯狂的挥舞起自己手中的单手剑,水珠在剑上游走,剑在水帘中挥舞。
“啊!”一下跪在地上,单手剑狠狠的插在地上,仰天长吼一声,将自己几月的郁结全部的散发出来。天道为何。
右手随着剑柄轻轻的朝着地上滑落,右手握在剑柄之上,鲜红的血快速的涌了出来,不过一个转眼右手已经被鲜血染红,血随着雨水向着地面滑落,右手也在剑柄之上缓缓的滑落,不过秦墨像是没有任何的知觉。当右手落在地上的时候,地上已经有着一滩鲜红的血迹。随着雨水的奔涌,不断的扩大。
双手趴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微黄的土地。这土地好熟悉,这也许是自己家乡的吧!这里唯一和自己家乡一样的也许就是这千里的黄土。
身体缓缓的趴在地上,体味土地在雨水浸泡过的冰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秦墨沉沉的睡在了地上。
“小家伙,真可怜”秦墨的身体的上方突然出现一个乳白色的光罩,将外面的雨水一丝不拉的阻隔在了外面,秦墨身下的土地也升起了丝丝的白雾,几个转瞬秦墨的衣服和身下的土地都变得干燥起来。手上划破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回复着。不过此刻的秦墨却没有了丝毫的知觉。天意是什么?凡人岂可度之?
“这是怎么了?”悠悠转醒的秦墨有些愕然的看着周围,自己周围五米的距离一片的干燥,不过其他的地方都是相当的泥泞,豁然的坐起来。秦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居然一点的伤痕都没有,身下的血迹更是消失不见。
“难道都是我做的一个梦?”秦墨自言自语的说道。
“何必要这样的作践自己,你还年轻”一个苍老的声音豁然的出现在秦墨的耳边,秦墨紧张的向着周围看了看,却没有发觉任何的迹象。甩甩自己的头发,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
“小家伙”又是同样的一个声音,秦墨惊的站了起来。不过却始终没有发觉声音到底是出自什么地方,不禁有些愕然的说道:“你是谁?”
“我吗?我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不过很多人叫我天云,你也可以这么的叫我,你还年轻,何必呢?”苍老的声音之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
“你出来,不要装神弄鬼。天云是谁,不认识”秦墨手轻轻的握起单手剑,如果遇见云宗的中年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自杀的机会。
“你不要管我是谁,小家伙我欠你很多,为了弥补你,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个愿望,希望可以弥补我的罪过”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愧疚。
秦墨有些的摸不着头脑,欠自己很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秦墨也不敢放松警惕。
“你出来再说”
“小家伙不要再喊了,我现在就在你的扳指之中,是你的血液把我的封印破掉了”听见老人幽远的声音,秦墨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的扳指。
扳指通体翠绿,说实话秦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过自己第一次穿越到河边的赵恒的身上,自己的身旁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扳指,当时的扳指是通体黑色,大概是侍卫把自己救回来的时候把单手剑和扳指都捡了回来。不过当时的扳指通体黑色并没有多大的价值,才没有被侍卫贪墨。
“你说你在我的扳指里面?”秦墨吞吞吐吐的说道,难以置信。二十一世纪的人很难相信这里的一切,魂魄?有吗?
听见秦墨的疑问,翠绿的扳指里面缓缓的飘出一缕的白烟,不过却没有随意的飘散,在空中缓缓的变动着,逐渐的勾勒出一个老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