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槐树庄陆强遇盗贼 摩天崖玛莉悔当初
陆强抱着“九天穴神”冲出宝严寺折东而行,上了城外大岩峰;只见那大岩峰树木苍翠、峭石林立。
“姑娘你醒醒、你醒醒” 陆强见身后已无歹徒追赶,才放慢脚步,仔细一看怀中的女子已经脸色苍白,凤眼紧闭,嘴唇变的紫黑、紫黑的,显然是暗器的毒性发作,直急的陆强在那不停地呼唤着她;唤了一会仍不见她醒来,陆强只好抱着她沿着耳边传来的‘叮咚’声狂奔而去。那陆强行了一会儿看到有一股清泉从高崖上泻落下来,滴在一丛大树旁的水潭中,发出阵阵悦耳的‘叮咚’声。
陆强跃到水潭边,将那女子放到树丛下的一块岩石上,仔细查看了女子的伤势,只见女子左脚上的伤口已肿胀的象个小面包,周围的肌肉变的乌黑、乌黑的;他急忙从腰中解下一个皮袋,从水潭中盛来清泉,再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送到那女子的口中,用清泉喂那女子服下。
强早有耳闻““芦苇杆””的“绿尾飞镖”其毒阴损无比,只有发镖之人才能解其巨毒,若三天三夜之后无法得到解药,毒性将侵蚀经脉,使中毒之人骨损身瘫,陆强心想只能先阻住镖毒向上漫延,再慢慢设法前去讨得解药,于是操起中指点了女子的‘委中’穴,封住她的血脉。
黑黑的苍穹上有几颗星星在闪闪烁烁,城内重重叠叠的住屋里透过窗栅映射出许多斑斑点点的灯光,这时在一座名为“柳家堡”的大宅护院里有一个黑影隐藏在高墙下的大树旁,不断地向四处张望。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院老翁左手提着一个盏字灯笼,右手托着一个楠木茶盘从左边的花墙角下的方竹丛边走了过来,只见他从腰带上取下一串钥匙,打开通向内院的大门走了进去,隐匿在高树下的黑影闪了出来,尾随着那老翁进入内院。老翁进入内院后沿着天井走上前厅折西跨过一个边门,踏进一个栽满各种花草的庭院,沿着中间的石阶上了中厅走到左边的一个厅房上,高声嚷道:“大爷,桂花茶送来了。”
“进来”屋里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
陆强听到后,待老翁进了屋里,迅速从庭院的假山石中转了出来,跃到窗户下,伸出中指轻轻捅破窗格上的白纸从小洞向屋里张望,只见楠木床上斜躺着一个瘦瘦的男子,他正是白天在宝严寺帮助主子抢掠少女的“花坞四丑”老大““芦苇杆””。
那“花坞四丑”效力的主子外号叫“花太岁”是金溪县的一霸,专干一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因他与江湖上的恶煞浪子“花坞四丑”勾结窜通,相遥呼应,人们惧怕“花坞四丑”高强武功,只能忍气吞声,受尽他们的欺凌。
翁进了屋里将桂花茶放在窗前桌旁的茶机上,转身走出屋外。陆强等那老翁出了中厅,消失在庭院后,就闪电般地冲进屋里,左手将““芦苇杆””按在床上,右手扣住他的喉咙,使他发不出声来,厉声吼道“快快交出解药。”
“什么解药,老子没有”“芦苇杆”狡辩道。
“活够是么?”陆强将扣住他喉结的手一使劲直卡的那“芦苇杆”透不过气来,“芦苇杆”见自己不是陆强的对手,可又发不出声来,于是指了指壁橱,陆强点了他的穴道使他行动不得,然后急急走到壁橱前打开橱门看到橱内有一个白底红花的葫芦,拿了过来,取下木塞,果见里面装有红色药丸,便倒了出来,放到自己怀里的一个衣兜中,迅速走了出来,返回大岩峰,把解药给“九天穴神”服下。
“九天穴神”服下解药后,苍白的脸渐渐地有了血色,陆强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时明月已徐徐升起,皎洁的银辉透过那高树上枝叶的空隙倾泻进山洞,淡淡的月光,清清的山风勾起了陆强的相思之心,对玛莉那种无法驱除的怀念之情,使陆强缓缓地走出洞外,他抬头遥望着圆圆的明月,不由的黯然神伤起来。
一只松鼠从大树的一根枯枝上“咚”的一声跳了下来,把陆强从沉迷的神情中惊醒过来。“不好,不好,自己怎忘了那姑娘” 陆强突然想到昏迷末醒的“九天穴神”,心想她独自一人在洞里是多么的危险,于是赶快奔进山洞,急急走近“九天穴神”的身旁,却见她原已红润起来的脸,不知为何又变的紫黑起来。
“解药一定是假的,这如何是好” 陆强急的自言自语地说道,情急中只得从怀中摸出一颗自配的解毒丸给“九天穴神”服下,该解毒丸,虽然无法解去“绿尾飞镖”的毒性,但能延迟毒性进一步扩展。陆强给“九天穴神”服下药丸后,又重返“柳家堡”,他到了“芦苇杆”房前,见那“芦苇杆”正整好衣裳,刚想往外走,正好被陆强逮个着,逼着他取了解毒丸,这次陆强怕他给的再是假药,因而押着他一同赶回大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