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隐真情为师打妄语 丢真忆单奇戏心经
陆强躲在崖后,看玛莉抱着一个男子心中十分伤感,他仰着的头慢慢的低了下来,这时只见阳光映照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从玛莉的胸前洒落在她那怀中抱着的男子脸上。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那陆强带着长长的凄叫声,飘离而去。
金溪河畔芦花绽开,河中的鱼儿在清波里追逐着飘落在水中的朵朵芦花,不断翻荡出一个个小漩涡。那阵阵轻风吹来,给人一种无比清爽的感觉,可行走在河岸上的陆强心中却似那盛满红红火碳的铁笼儿,无比的灼热烦燥,他无法弄懂平日里一直与自己相亲相爱的妻子为何自上次寨中发主火灾被一个俊俏小伙子救走之后,就性情大变,以后与自己相遇时就始终不肯相认,不知她是否移情那个俊俏的小伙子,这次在崖上她又为何怀中抱着上次救她的那个男子哭泣呢?,她与那个男子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陆强陷入深深的不解之中。
“抓住它、抓住它,别让它跑了”一个声音传来,陆强回头看去一个象似十一、二岁一般高的小男孩在那里喊叫着,他的前面有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在追赶着一大一小的两只山鸡,瞬间那山鸡闯过陆强的身旁钻入河畔的芦苇丛。
“师傅,它们不见了”那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回过头,对着那小男孩急急地说道。
“你个臭小子真没记性”那小男孩一副长者的口气嚷道。
那陆强听了总想不出逮不住山鸡跟没记性有什么关系,他那知吼天与邵华曾有在人前只能称他为‘老小子’的约定。
“看你老小子的” 只见那小男孩向芦苇丛打出一掌“天神催波掌”,刹时一阵漩风飘向芦苇丛,那芦苇丛顿时被掌风震的呼呼直响,接着两只山鸡狂叫着跑了出来,那小男孩又接着打出一招“太空雷电掌”,一股火焰随着掌势冲向两只山鸡,那两只山鸡惨叫一声滚向河畔。
“混小子快去拾来,咱们再设法弄壶酒来好好地美食一餐”那吼天眉飞色舞地说道。
那二十一、二的小伙子听了也不计较,迅速下到河畔拾那山鸡去了。
“傻小伙子,怎垂头丧气,走喝一杯去”吼天提高嗓门冲着痴痴呆站在一边的陆强嚷道。
陆强听了一怔,想想自己郁闷的心情正无处可泄,更何况常言道盛情难却,于是跟了他去。
月夜中一座临湖而建的高楼,四周挂满红红的灯笼。这时从高楼二层的堂厅内不断地传出阵阵的嘻笑声,突然有二个一高一矮的人影从沿岸的曲廊飘进高楼的一层大厅,在烛光的照耀下可清楚的看见进入大厅的是一高一矮的俩个男子。那个个子较高的男子向左跃到大厅的石柱旁隐躲起来,烛光下他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向四处张望着,接着吐出一股内气将那烛火吹灭,而另一个个子较矮的男子则闪入一个摆满各种名酒的房间里,他从橱架上取下一瓶宫廷御酒,放入一个布袋里,正想伸手去取另外一瓶酒时,却听到从大厅外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这时透过大门映射进来的月色,可看见有一个黑影从石柱后露出一个衣袖在蠕蠕而动,只听传来‘喷、喷’的两声阵响,月光映照下两团闪入厅内的黑影在晃动着。
“臭小子走,嘻、嘻、够我们搓上一顿了”酒间的矮小子迅速地飘到隐藏在石柱下高个子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说道;接着两个黑影跃出高楼外消失在夜幕中。
河畔的芦苇丛上飘荡着许许多多的流莹,它发出晶莹的光亮把夜空装扮的更加美丽。这时河心的一叶小舟中舱外的栅板上一张小木桌下坐着三个男子。
“来、来再来一碗”月光下一个矮个男子把一个白瓷红花的大碗伸到一个壮汉面前,那壮汉默不出声的将手中的大碗撞了过去,只听“哐”的一声,接着听到的是‘咕、咕’的喝吞声,那矮个男子抓过盛酒的葫芦又把喝干的大碗倒了满满的两大碗。
“师傅今晚喝的太多了,别再喝了”坐在左侧的邵华说道。
原来三个男子是陆强和吼天师徒二人。
“把酒问青天,对影成三人”那吼天并不理会邵华,只见他歪着脖子,斜着双眼举起大碗伸到陆强面前吼声吼气的嚷道。
“落花流水明日事,今朝有酒今朝醉”那陆强自吟自说道,接着默不出声地将手中大碗再次撞了过去。这时一阵清风吹拂而来,那两个男子被风一吹,碗中的酒才喝了一半并迷迷糊糊的瘫倒在那里睡着了。
“真是的,今晚师傅和这壮士好像有什么心思,似是在借酒消愁”邵华默默地想着。
夜已深,圆月渐斜,阵阵河风吹来,邵华感到有些寒意,他急忙把睡着的吼天和陆强抱进船仓内,取了一条蓝花被单给吼天和陆强盖上。
望着皎洁的明月,躺在船舱上的邵华久久无法入睡,他思念起马帮的师傅和师妹们,不知他们现在生活的怎样,虽然现在的师傅待自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但自己毕竟在马帮中生活的时间长,那段与师兄弟、师姐妹们无拘无束的生活,将永远留藏在自己心中,每当更深夜静的时候自己总会想起他们来,于是他翻来覆去总无法入睡。
“唉”一个沉沉的叹息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