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的心纯,当听到雅苧的话时,意外与惊喜填满了她的脑海。
“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但转瞬间,心纯却又被打入了谷底,因为她明白,在所有人眼中,空陌语才是当朝太保的女儿,而自己只不过是个乞丐。
这时,汝念纯从门外走了进来!当他看到静静的坐在那里的心纯时,脸上顿时大惊失色。雅苧见到念纯进来,走上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先生,您是不是也大吃一惊?这个姐姐长得太美了,雅苧很是嫉妒呢。嘿嘿!”雅苧有些顽皮的话语,却没有将汝念纯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雅苧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先生,却没有再说话!
心纯此时也正看着汝念纯,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是我的哥哥吗?”心纯想着,她多想上前跟他相认,可是眼前的人会相信自己吗?
“不会!他不会相信的!”心纯自己否认着自己的妄想!
“你的名字?”汝念纯上前问,他的眉宇间有着一丝凝重。
“痣,痣儿!”心纯回答。
“痣儿?这不是你的真名字吧?”汝念纯的眼睛好似看透了一切。心纯将自己的眼睛避开眼前的男子,坚定的说,
“是!这是我的名字!”
“你不会撒谎,就像你脸上的那颗痣,总会暴露它的真面目!”
心纯这才想起自己的容颜,急忙跑到铜镜旁,里面赫然是一个宛如仙子般的女子,那个丑陋的痣儿早已经不复存在。
“你为何要伪装?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王爷是不是你下的毒?”汝念纯一再逼问,心纯却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或许根本不需要解释,所有的一切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自己。
“我叫痣儿,痣儿是我的名字!”心纯重复说着这句话。
“雅苧,给我看好她,不准她出这个屋子一步。”
“是,先生!”
汝念纯离开这里,直奔百溪燮的府邸而去。一路上,汝念纯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心纯的那张绝世容颜。
“好像,真的好像!她为何会长的那么像那个人,怎么会?”
转思间,汝念纯已经来到百溪燮的卧榻之处。
“先生!”冰溅正站在门外,阻止了念纯的脚步。
“王爷还好吗?”
“恩,王爷已经醒了!只是御医正在为王爷诊脉,先生不便打扰!”
“那好,我在这里等!”汝念纯转身背对着房门,一动不动的等在那里!冰溅见此也不好说什么。
百溪燮躺在床上,身边只有御医。而两人此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你给本王说清楚,本王的病不是在十一年前就已经好了吗?为什么会再次发作?”
“王爷!老夫在很久之前就跟王爷说过,王爷的病虽然自十一年前就不再发作,可是并未根除。再次发作是迟早的事情!老夫也告诉过王爷,既然已经将陌语姑娘接回王府,只有陌语姑娘能根除王爷的病,王爷为何不照老夫的花去做呢?”
“你让本王怎么去做?牺牲语儿来换取本王自身的康复吗?”
“可是不这么做,王爷您迟早要支持不住的!”御医从始至终一直是低着头说话,从未敢直视过百溪燮。
百溪燮没再跟御医争辩,只是叹了口气,问道,
“有人看到本王发病了吗?”
“所有人都见到了!”
“你是怎么说的?”
“老夫告诉陌语姑娘,王爷是中了炙毒,这才浑身发烫!陌语姑娘也信了老夫!”
“那就好!”
“只是!”御医有些吞吐。
“说!”
“只是陌语姑娘好像将一个丫鬟当做了凶手,把她关进了柴房,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那丫头叫什么?”
“好像叫痣儿,长得奇丑!”
百溪燮一愣,最终说道,
“既然不是那丫头的错,那你就编造个理由将那个丫头放出来吧!”
御医虽然平时只是给王爷看病,但也知道眼前的王爷是个怎样的人,除了对自己的母后、父王,以及陌语姑娘,对其他的人都是冰冷无常,漠不关心。此时听到百溪燮竟然关心起一个丫鬟,还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丫鬟,御医心中却是好奇至极。
“那老夫先出去了!”
“且慢!”
御医刚要退下,却被百溪燮阻拦,
“你顺便帮那个丫鬟诊一下脉!没事了,出去吧!”
“老夫遵命!”
御医刚退出去,汝念纯便走了进来。见到眼前那张英俊至极的脸,汝念纯的目光没有任何避讳!
“五年不见,你胆大了不少,竟然能够如此直视的看着本王!”百溪燮看到进来的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调侃道。
“王爷也变了许多,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你是在赞赏本王吗?”
“属下不敢!”汝念纯这才将目光避开。
百溪燮拿起身边的银色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
“王爷想一辈子都带着这张面具吗?”
“如果可以,本王会戴下去,直到死亡!”
“看来王爷不光变得冷漠了,更变得胆怯了!”汝念纯毫不避讳自己的言语。
“好了,今天使我们久别重逢,就不要在与本王耍嘴皮子了!”百溪燮难得与人说话如此亲近。
“王爷,属下想跟王爷要个人!”
汝念纯的话太过突然,百溪燮一时没有听明白。
“要人?跟本王?”
“是,还希望王爷能够答应!”
“说来听听,是谁?”
“一个丫鬟,她叫痣儿!”
面具下那张俊颜,立刻冰冻,百溪燮冷冷的问,
“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应该说刚认识,是在王爷府的柴房中!”
“哼,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要了此人?难道你不知道,本王此次中毒与她有关吗?”百溪燮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说出这种无中生有的话,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此次病痛根本就与任何人无关。难道是自己想要留下那个丫头?此时却听到汝念纯说道,
“王爷为何不发发慈悲,将这个丫头给了属下,那样既让她再也接近不了王爷,更是成全了属下!”
“既然她胆敢毒害本王,本王为何要发慈悲?杀了她便是!”
“王爷!”汝念纯知道此时百溪燮怒了!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难道,是那个丫头让你来向本王求情?”
百溪燮的语气冷到了极点。
“没有,她并不知晓!”
百溪燮刚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传来了御医的说话声,
“王爷!”
“进来!什么事?”
御医看了一眼一旁的汝念纯,有些犹豫该不该此时开口。百溪燮却说道,
“无妨,御医有话便说!”
“王爷,那名丫鬟不在柴房,而是,。。。。。。”御医看了一眼汝念纯没有再说下去。
百溪燮不是傻瓜,自是知道这事情与汝念纯有关。刚想开口问,便听到汝念纯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在属下在王府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