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桌坐着三个大汉,其中一个黄衣汉子端起酒杯说道:“这位公子!”。
俊侠微笑着瞥了一眼东方戍,示意是在叫自己,东方戍急忙端起酒杯,那黄衣汉子操着一口爽快的粗话道:“公子,他奶奶的,今日我等遇到俊侠真是荣幸的紧,你既是俊侠好友,自当敬你一杯,来,干了!”。
堂中好汉们齐声欢呼起来,东方戍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心中快然,于是伸手将酒杯高高举起,朗声道:“好汉,请!”。
两人一齐将酒喝尽,接着翻倒酒杯,没有一滴酒流下,黄衣汉子哈哈笑道:“好酒量,够豪爽,俊侠的朋友就是不一样!哈哈”。
东方戍谦逊的摇摇头,余光处,只见箫琴七侠中的美人正睥睨的看着自己,东方戍不敢多看,自顾自的坐下来吃饭。
突然间,门外阴风阵阵,堂中灯火摇晃,瞬间熄灭了好几盏,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紫裳女子与几个男人一同走了进来,气势汹汹,东方戍眉头一骤,胸闷波涛汹涌。
这不是赤圣女荀清么?!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她!东方戍心中暗暗高兴。
堂中群侠无不震惊,更有甚者,竟然吓得将口中的酒水喷出,撒得对面好汉一身的酒,弓无迹如平常一样的安定,仿佛当这些人是空气。
赤圣女纤腰娉婷,婉风流转,娇媚而不做作,清纯而又充满灵气,若不是早就知道,东方戍一定不相信她是武林中人人畏惧的魔女。
荀清微笑着迈入堂中,身后一个英俊的红衣大汉和数名随从紧跟在后,气势非凡,荀清一眼便瞧见了对面的箫琴七侠,盈声道:“这不是七侠么?呵呵,当真巧了”。
这箫琴七侠闻名洪荒十余年,个个武功非凡,其中老大年近五十,名叫曹正刚,他没发话,七侠中的女子抢先冷眼说道:“哼,这不是赤圣女么?你不论上哪,身边总少不了俊俏男子啊”。
荀清并不发怒,微笑道:“呵呵,那也比卞娘你好啊,身边尽是些老男人”。
这是七人中一个白衣男子猛的站起身来骂道:“荀清!你嘴里放干净点!”。
这是荀清身边的红衣大汉上前一步叱道:“吴老二,你也安静点,老子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哈哈”。
吴老二正要发怒,曹正刚挥手道:“老二,安静点”,说完起身拱手道:“赤圣女,流均法王,久违了,我弟兄几个不会说话,还请你们见谅,呵呵”。
流均不悦道:“见谅?哼哼,你们一个月前在我赤雷族境内打败池灵法王之子池渊,还放言说暂且留他一条狗命,哼,今日我倒要来看看,谁的命是狗命!”。
卞娘实在忍不住了,嗔道:“看来你们是来比武的咯?”。
荀清就是看她不爽,轻蔑道:“呵呵,虽说你们是些老弱残兵,但好歹曾经和神帝交过手,比比就比比吧,流均法王,你就陪他们玩玩好了,若是方便,取了他们首级我也不介意”。
流均一脸兴奋,恭恭敬敬的说:“是,圣女,交给我吧”。
曹正刚见其余六人表情愤愤,自己也忍无可忍,起身说道:“赤圣女,那日是池渊先行挑衅,我等才不得已出手,怪不得我们,但是你们如此相逼,我等也不会善罢甘休!”,说着箫琴七侠一起站了起来,各自那好自己的“乐器”。
流均哈哈大笑,顿时真气流转,浑身隐隐发颤,好似要发狂一般,东方戍看得出神,心道难不成这家伙有癫痫么?
只见弓无迹突然说道:“你们要打便出去打,别扫了老子的酒兴”。
众人回头去看,个个表情惊异,赤雷族的几人和箫琴七侠打起来,一定会很精彩,如果再加上俊侠弓无迹,那就更好看了。
荀清这才发现这个角落,看见弓无迹的同时也瞧见了东方戍,娥眉微微一颤,笑道:“这不是俊侠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弓无迹对这名噪洪荒的赤圣女似也没什么意见,微笑道:“弓某好的很,多日不见圣女,气色越来越好了嘛,呵呵”。
荀清嫣然一笑,看看面无表情的东方戍,眼中如秋水婉转,竟情不自禁的停顿了一两秒,那边的曹正刚怒道:“哼,要打便打,出去相争就是了!”。
流均对这俊侠向来不以为意,此时见他猖狂如此,心中早是熊火滚滚了,还未征得荀清允诺便从袖中猛的将血龙鞭抽出,一声炸雷响,他手中的鞭子与身体同时剧烈抖动,转眼如蛇信子朝着曹正刚刺去。
“他来真的!”,堂中群豪齐声尖叫,纷纷向四周散去,整个堂中形势突变,箫琴七侠自是不惧,只见卞娘迅速扯去琴罩,一把紫木箭琴在摇曳的火光中隐隐发亮。
众人见双方全都使出拼命的家伙,尽皆倒吸一口凉气,连平日里嚣张跋扈,任意妄为的荀清都不禁后退一步,站到流均身后。
“起!”,随着曹正刚一声怒吼,箫琴七侠同时亮出兵器,围在卞娘两侧,只见她玉指微分,在这紫木剑琴的琴弦上奋力一拨,顿时响起尖锐而又清灵的声响,乍一听上去像是噪音,不过两秒功夫,这琴声竟变得悠扬和谐。
流均手中的血龙鞭尖头顺势逆转,神龙摆尾一般的横扫过来,一时间火红的像要燃烧一般,曹正刚手中乃是“力扬巨箫”,拿在手上,就仿佛是一根粗壮的棍子。
“大哥小心!”,一边的老二愤然喊道,众兄弟一起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