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戍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兴奋的说:“此话当真的么?太好了,前辈,你来教我么?”。
南山老者急忙摆摆手道:“我可教不了你,也不想教你,你还是自己慢慢学去吧,哈哈”。
一句话将东方戍的热情全部浇灭,见他神情沮丧,南山老者又道:“不是我不教你,只是我的武功你还看不上嘞,你自去孤渺峰寻找厉刃,等取了厉刃自去修行吧”。
东方戍哦了一声,心中茫然若失,南山老者不再多言,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将东方戍送到湖边。
看着南山老者微笑的脸,东方戍心中轻叹,转身要走,却十分的不甘心,回头问道:“前辈,你没什么要嘱咐我的了么?”。
南山老者粲然笑道:“你不问我,我又何必说?”。
东方戍大喜,屈膝拱手正要说话,却被南山老者扶了起来,只见他眼中微微不舍,稍纵即逝,缓缓说道:“东方兄弟,你可不能向我下跪呢”。
东方戍笑道:“您为尊者,即使你不肯收我做徒弟,我也理当拜你”。
南山老者摇摇头,笑道:“不行不行。。。”,东方戍心中一下子有点想哭,昨日与这老人相遇,当真像是老友相逢,两人相谈十分的融洽,正合口味,不肯收自己为徒就罢了,还不允许自己拜他,难道这么看不起自己么?于是不悦道:“前辈是看不上我么?”。
见南山老者摇摇头,东方戍接着问:“那是为什么?”。
南山老者笑道:“此时不便告诉你,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还有,你取了厉刃,好生修行,以后自有大事要办,等你什么时候能打败流均那样的人了,再来寻我,我自有东西给你,好了,快走吧”。
东方戍听的一阵伤心,湖对面的半岛岸边,窃风正驻足在那,望穿秋水般的看着自己,再看看毫无挽留之意的南山老者,心中再也不抱希望,于是拱手说道:“得遇前辈乃我东方戍一大幸事,就此别过了,待日后有缘相会!”。
南山老者点点头,目送他快步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徒步向山上爬去,眼前的路还很遥远,朦胧中能看见孤渺峰,海拔不下两千米,似乎是南山老者不愿做自己师父的事情,让他非常苦恼,心中无比怅然,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无力。
山中绿树成荫,小路密密麻麻,看来到这里游玩的人真是不少,东方戍一边抓扶着树干草根缓缓前进,一边欣赏着林间美景,溪流跃动,发出清灵的声响,东方戍渐渐心情好转,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
山峰涌动,雾气渐渐朦胧,回头望去,山下树林已成绿海,偶尔能瞧见个把个山下的行人,犹如蝼蚁一般瘦小,东方戍抖擞了精神,快步前进,是的,南山老者的话应该还有深意,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好了,一定自有他的道理。
“有人吗。。。来人呐”,突然间,前方雾气弥漫的林中隐隐传来阵阵女人的声音,细小而微弱,东方戍定神聆听,看来是有人受困了。
东方戍救人心切,默念口诀,噌的一下向上飞奔起来,声音越来越响,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在一棵松树下瞧见一个绿衫女子,东方戍放慢脚步,轻轻靠了过去,柔声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脚伤着了,少侠,帮帮忙吧”,东方戍似乎认得这个声音,走到跟前,两人都是一惊,那女子猛的一怔,转而大喜道:“小子,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东方戍如何不认识她,分明就是孟瑶,之前自己魂牵梦绕的孟瑶,东方戍点点头,蹲下来说道:“你的脚没事吧?”。
孟瑶急忙护住脚腕道:“不用瞧,肿着呢,你扶着我就好啦”。
东方戍不知说什么是好,此时自己也不想与她多说,于是轻轻的将她扶起,眼中充满了失落与迷离,孟瑶自己能看出他的心思,柔声道:“小子,见到我不高兴么?”。
东方戍闷不吭声,心中五味俱全,不是滋味,一想起之前孟戎等人一起欺骗自己,还哄着自己带着毒镰粉去神玄湖加害无名尊者,要不要抛开她自己离开,或是与她问个明白,东方戍胸中苦闷,却难开口,一时默默无言起来。
孟瑶见他不理自己,娇嗔道:“东方小子,难道你忘了姐姐了么?我,我还以为你会回来找我呢!”。
东方戍见她眼中含泪,心想难道是故意装的?于是开口问道:“你不是希望我死么?!”。
孟瑶听的一惊,心中恍然大悟,急忙说道:“不,不是的,那日你离开,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我问父亲,他只是说托你办件事情,说不久你就会回来了,我就天天的等,直到后来,我听说你没死,离开神玄湖便不知去向,我就出来到处找你,不想今日却在这里遇见,你不待见我就罢了,竟然还说我希望你死,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人吗?”。
东方戍再去看她,秀丽的脸庞挂满了泪珠,声音稍显哽咽,突然间,东方戍想明白了,原来正是自己一直希望的那样,孟瑶不知道她父亲的安排!
孟瑶见他脸色不再难看,开心的说:“小子,你相信我了么?”。
东方戍心中愉悦,一把将她搂住,是的,自己是喜欢凝霄、弛香、湛云,但是,孟瑶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