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这一天都逗留在河鸣殿直到翌日上早朝时才离开,若水晗为他更衣的时候悄悄地拿走了腰间上的香囊,这个香囊便是证据,正因为里面淡淡的血腥味才吸引了那头白狼。
但墨羽似是察觉到了,他摸了摸腰间,又在床边翻了翻,张公公走上前去,道,“皇上,您这是在找什么啊?”
墨羽一愣,他看了看身后的若水晗,便又蒙头继续寻找,张公公从衣袖中掏出了之前的香囊,道,“皇上是在找这个吧?”
墨羽看见香囊的时候大喜,像是宝贝一样捧在手心,他一连串的动作让若水晗有些疑惑,她与他毫无关系,但为何他将她的东西视为珍宝一样?
“昨日皇上抱杵妃回宫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奴才想皇上平日里喜欢这个香囊,不见了定会着急,所以奴才便顺手捡了起来,今日看见皇上不见了香囊如此心急,想必这香囊对皇上来说是异常珍贵了!”
墨羽没有说话,他只是下意识的盯了一样若水晗,而若水晗则将头埋得更低,张公公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二人,随即笑意盈盈的道,“皇上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墨羽点了点头,他整理了下龙袍便往殿外走去,若水晗本想也退下,但看见绿姬挣扎着坐起来之时便慌忙迎了上去,道,“公主小心了些,不要碰到伤口!”
“那个香囊是你的吧?看来皇上对你还真是用情很深啊!“
若水晗没有说话,她低着头帮绿姬掖了掖被子,哪知绿姬竟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若水晗慌忙道,“公主,太医说您得要休养!”
“休养有什么用?我现在是个瘸子,是个残疾人!”
若水晗急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对,是奴婢害了公主!”
“这不怨你,都是本宫自愿的,本宫明知道有风险却还很坚持,虽然本宫变成了瘸子,但皇上已经允诺本宫,不会侵犯杵国!”
绿姬的声音不是很高,但若水晗却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突然间她感觉出绿姬的伟大,也感觉出了她的无奈,因为她是杵国的长公主,所以她成了和亲的棋子,而且还是一枚没有怨言的棋子。
但绿姬脸上的伤还是无法掩饰她内心的痛,即使她表面上表现的很坚强,很无所谓,但是她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她本该在权贵之家相夫教子,但如今却远走他乡,过着惊弓之鸟的生活。
“嫂嫂,你说本宫的腿还会恢复吗?”
若水晗蹲下身,轻轻地按摩着绿姬的膝盖,她的手很巧,力度不大也不小,绿姬感觉出腿上的疼痛慢慢的减缓,她的嘴角微微泛起笑容轻轻地坐到了床边。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张公公一脸喜气的走了进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殿内的主仆二人一愣,只见四五名宫人抱着金银珠宝、万丈丝绸走了进来,他们福了福身,齐道,“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公公先是行了个礼,随即展开手中的圣旨,道,“娘娘还不赶紧接旨!”
绿姬慌忙站了起来,刚想蹲下,却见张公公慌忙拦下,道,“皇上说了,娘娘腿脚不灵便,只要站着接旨就行了!”
绿姬笑了笑,张公公特意看了一眼一边的若水晗,随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杵国公主绿姬端庄典雅,知书达理,特封为贵妃,钦此!”
绿姬大喜,她下意识的侧身紧紧地拽住若水晗的手,兴奋地手舞足蹈,张公公脸上也是笑意盈盈,他指着身后的宫人,道,“这些宫人以后便是娘娘的人了,任娘娘差遣,那些金银首饰也是皇上赏得!”
张公公侧身从一个宫人手里接过了雪白的貂绒,道,“这条貂绒正是上次袭击娘娘的那头白狼的,皇上命人活剥了它的皮,制成了这条貂绒,以后天气转凉了,娘娘也不用担心会受凉了!”
绿姬轻轻地接过了貂绒,细细的拂上它柔软雪白的毛,嘴角的笑意如春日的花朵一样慢慢的绽放,她将貂绒叠好放在柜子的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