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的一番唇枪舌战,把内堂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段易寒的身上,玉竹的立场很鲜明,要罚一起罚,颇有点同归于尽的味道。真是有人欢笑有人忧。
“哈哈,嫂嫂,你说的在理,王兄也应该被家法伺候啊。”甘罗笑得前仰后合,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把王兄呛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王兄似乎没有准备发怒的意思。
这次回来,甘罗发现他的王兄真的改变了很多,而这一切当然要归功于眼前这位伶牙俐齿,单纯善良的嫣王妃。
也许王兄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微妙的变化,真希望王兄可以抛弃过去幸福快乐的过生活。
奶娘竟无语凝噎,原本是想好好教训不听话的王妃,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把自己的大权拱手让了出去,还把魔主牵扯进来一并受罚。
段易寒的表情不停的变换着,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却翘起了一个刚好的弧度,心中暗自感叹,好一张如簧的巧嘴。
“好,做错事必然要受罚,这点无可厚非。奶娘,您就最后一次公平的来执行家法吧。”段易寒接受了惩罚同时又宣告收回奶娘的后府执掌权,其实,他也了解这后府之事奶娘一直是无理的只手遮天,但碍于哺育之恩自己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得此良机,他正好来个顺水推舟。
奶娘听到段易寒剥了自己的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着玉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可在看当下的局势,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惩罚,因为有魔主在,罚重了,不忍心,罚轻了,难掩悠悠众口。“那。。。。。。那就。。。。。。”
“碧姨,竟然魔主已经承认了错误,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否则别人会说你徇私舞弊的。”云裳也希望通过这件事,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魔主段易寒慢慢的变回她怀念的那位和善的小王爷,这也算是迈向改变的第一步吧。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对奶娘做了一个“不可打”的手势。
奶娘战战兢兢的说道:“那就把魔主和嫣王妃关到禁闭室面壁思过三天,不可进食,只可给水。”奶娘长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心里绽放开来。
玉竹的心里这个痛快,终于算计了他一次。兴奋溢于言表,“这才公平吗,全当我去减肥了,而且还有人陪也不至于太寂寞嘛。走吧,我的魔主老公。”说罢,拉起段易寒的手朝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段易寒一使劲甩开了她的手,她便在重新抓回去,再甩再抓,如此几个回合下来,还是段易寒先妥协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云裳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一般,各种滋味不断的冲击着她一直以来的伪装与坚持。
“你是故意的。”段易寒冷冷地说道。
“错,应该说我是有意的。”
段易寒低头看了一眼满脸喜悦的玉竹,两个小酒窝深深地嵌在傻乎乎的脸上显得尤为可爱,突然想起她走出内堂时用老公两个字来称呼他,不解的问道:“老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他听不明白猜不透彻呢?
玉竹捂着嘴偷笑,故意提高了嗓音,正儿八经的解释道:“老公就是冤家,对头,势不两立,很讨厌的意思,当一个女人对男人有这些感触时就称呼对方老公,反过来,男人就叫女人老婆,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你以后就叫我老婆吧,你是我的老公,我是你的老婆。哈哈!”看着一头雾水的段易寒被自己的话耍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又是一阵窃喜。挽起他的手臂说道:“走吧,老公,我们去禁闭室静思己过。”
好奇怪的称呼,“老婆?”段易寒暗自揣测着玉竹的心里,明知道受罚居然还可以笑得这样开心,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胎呢?
奇怪的是,自己竟被一种无法抗拒的莫名力量一点一点地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