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不孝,孩儿不孝,您死了那么久了,我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你,爹,爹。孩儿不孝啊,您坟头的杂草都长那么长了,孩儿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对不起爹,对不起。”华天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华天雄和华天贵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向华老爷的坟头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特别是白月光和云儿还有孟娇三个人成了队伍的焦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三个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像是未见多年的亲人团聚一样,竟然比华家三兄弟还要亲热许多。尤其是云儿,把这些年在外面的所见所闻都讲给白月光她们听,把她们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听的,从吃的东西到住的房子,从穿的衣服到用的马车,天南地北,五花八门。
“我跟你们说啊,在南方他们都不吃面的,他们吃的是米。”白月光她们生在一个战乱的年代,纵使富如华天贵家里,一年到头也吃不了一回米饭。因为大家都忙着搞政变,吃什么这种事情根本没人会去关心的,在那个年代,能吃饱就不错了,吃米饭对于白月光她们来说就好像是小时候我们农村人去吃肯德基一样奢侈。“大嫂大嫂,那米长得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也跟面一样是粉啊。”白月光好奇地问道。“当然不是,米是一颗一颗的,嚼起来味道很好,可以用油炒着吃,跟麦饼完全是两个味道。”云儿向往的说道。“那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去南方吃一下米。”孟娇跳了起来说道。“还有啊,在西双版纳,他们住的房子不是像我们一样用石头和泥做的,也不是像我们一样盖在地上的,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盖房子的吗?”云儿故意吊着白月光和孟娇的胃口。“不盖在地上,难不成还能盖在水上啊,大嫂,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快点说啊。”白月光撒娇似地说道。“你差不多猜对了,但是并不是盖在地上,而是盖在空中,他们那里气候十分闷热,蚊子又多,要是直接盖在地上是没有办法住人的。一来是因为地上湿气大,二来是因为地上蚊子多,要人命的。所以聪明的西双版纳人就把房子盖在了空中,既抵御了湿气,又能预防蚊子。”云儿得意的说道。“哇,大嫂,你知道的还真多啊,看来真的应该去南方玩一下了。”孟娇无限憧憬地说到。“这你就要去问你的天雄大哥和华大哥了,这种事情我们女人做不了主的。”云儿开心的说道。“对对对,你天雄大哥和华大哥最听你的话,你去找他们商量一下啊。”白月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孟娇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就一蹦一跳的上前找华氏三兄弟商量了。“三位大哥,请等一下,”孟娇叫道。前面三个人也有说有笑,毕竟华老爷也死了好久了,三人已经再也提不起什么伤感的情绪了。所以就停了下来,“娇娇,有什么事情吗?”华天贵问道。“天雄大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等正式办完后,我们全家去旅游吧。”孟娇兴冲冲的看着华天雄,一脸期待的样子。“好啊,好啊,我赞成,我长这么大还,没出去过呢。”华天礼高兴地说到。“我反对,爹才死了一年多,按理还在守孝期内,况且衙门的事情很多,我走不开啊。”说话的是华天贵,这样的话一票赞成,一票反对,去不去就完全在于华天雄的决定了。虽然刚刚回家,很想感受一下故乡的风土人情,但是看着孟娇期待的眼神,华天雄又不忍辜负孟娇的期望,这样,华天雄便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既然是这样的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二弟衙门的事情我可以找人办妥,帮你休假半年。但是二弟说的又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抛铜板来决定了。如果是有字的一面,我们就去旅游,不然我们就不去。这样行吗?”华天雄问道。“好吧,我听大哥的。”华天贵说道。华天雄拿出一枚铜板,抛了上去,这关键的一扔到底会是什么结果呢,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了,铜板上面出现的当然是字了,不然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大哥,你说帮我办妥休假的啊,不然只能你们去了。”华天贵也十分高兴,能去南方玩玩当然好了。“哦,好哦,去旅游了。”华天礼跳了起来,十分高兴地说到。“你放心,大哥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办不到了。”华天雄拍了拍眉头紧锁的华天贵的肩膀,开心的安慰道。
说话间就到了华老爷的坟头了。华老爷的坟头杂草丛生,十分荒凉,李毅见此情景,连忙拿出准备好的镰刀,给华老爷的坟头除起草来。华天雄见到华老爷的坟头,“爹,我要吃糖。”华天雄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好,天雄乖,等爹下工了我就去给你买糖吃。”华家也不是一开始就很富有的,最开始的时候华家也是很穷的,只不过华老爷凭着自己的勤劳和善良才有了今天华家家大业大的状况。不过等到华天贵出生的时候,家境已经相当富裕了。想着想着,华天雄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想到自己的爹都死了那么久了,他的坟头杂草都长那么长了,自己却没来看过他一次。华天雄不禁抱着华老爷的墓碑嚎啕大哭起来,“爹,孩儿不孝,孩儿不孝,您死了那么久了,我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你,爹,爹。孩儿不孝啊,您坟头的杂草都长那么长了,孩儿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对不起爹,对不起。”华天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大哥,你也别伤心了,你不在外面打拼,我们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啊。”华天贵劝道。“天贵,我真是个混蛋,咱们的爹死了这么久,我怎么就一次都没来看过啊。你打我,你打我,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啊。”华天雄大声的哭喊着。“相公你别这么伤心,公公泉下有知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啊。”云儿说道。
“是啊,天雄大哥,老爷又不是你害死的,要怪就要怪那个李飘飘,太恶毒了。”孟娇口无遮拦的说到。“对不起,我代飘飘赎罪,你们打我骂我都可以。”李毅听了孟娇的话,直接忏悔的跪在地上。华天雄看情势不太妙了,这样下去搞不好会不愉快,连忙停止了伤心的哭泣。“唉,李叔,我们又不是说你,你何必这样呢。”华天雄说道。“是啊李叔,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孟娇也不好意思地说到。“起来吧李叔,别跪着了。”华天贵也在一旁打圆场。李毅老泪纵横,“谢谢,谢谢你们,我做了这种事情,你们还能原谅我。”“说什么胡话,我们三兄弟都还是你养大的呢,说句难听点的,没有你李叔,那会有我们三兄弟的今天啊。”华天雄说道。“这件事情以后不准再提了。”华天雄补充道。在经过一系列的祭祀和拜祭之后,大部队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华府,当然除了白月光,华天贵和孟娇三人。他们要去拜祭圆圆和孟林的坟墓了。
在经过一番打理之后,三天后,除了李叔,华府上下二十五口人悉数踏上了去西双版纳的旅途,他们不知道,这次旅行,将会是另一个恐怖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