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爱情无法掌握
所以人们才不断创造出
让人相信爱情的神话;
——作者狂想
这颗滚烫的泪水,成功地阻止了我洪水泛滥,导致我在瞪大了满含泪水的眼睛的时候,张大的嘴里还含着二毛的体恤衫。
虽然打小时候开始,二毛就是我们仨中间最容易哭鼻子的,做事没主见号称“跟屁虫”,通常是我和安格染干坏事他放风,在他想要发表反对意见的时候你只要用锐利的眼神就足可以让他改变想要说出口的话。
但是,离我最后一次看见二毛哭鼻子也有些年头了,十二岁那年,二毛被我用弹弓打破头,血流满面正要哭泣的时候,我恐吓他:“你要是敢哭,你就不是男子汉,不是男子汉,就不配跟我玩。”天知道,当时我心里怕死了二毛回家告状,回头我一定要被老妈用柳树条修理,柳树条耶,没被抽过的人,知道有多疼吗?
没想到被我一个简单的恐吓,二毛硬是活生生地止住了已经流到眼角的泪水,当时的我,还不知死活的拍手大笑说:“哭哭笑笑,黄狗撒尿。”完全没有注意他小媳妇般委屈的眼神。
想到这么遥远的事,想到这个让我愧疚的童年玩伴,我捋开他额头前飘逸的碎发,一块淡色如新月般的伤疤还在那里,“二毛,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说的话,对不起,我总是伤害你。
可是,我想说的对不起,只是针对童年的那块伤疤吗?
现在,我坐在这里,看着时间流过,阮爸爸,还和以前一样,“晓彤丫头,晓彤丫头”地叫着,他只有个小子,没有闺女的遗憾,让他比疼自己儿子还要疼我,那一次,我打破了二毛的头,最后还是让妈妈知道了,带着我来阮家道歉的时候,哭得惊天动地的是我,被打得上窜下跳的,是二毛,原因只有一个,“晓彤丫头是女孩”。
叫“阮爸爸”的时候,我的眼眶还是再一次地红了,这个在爸爸最后的时光里努力挽救过他生命的人,紧紧地拉住了我的手,“晓彤丫头,难过的时候别忘了,还有我这个阮爸爸,你可不就是我的亲闺女”
“阮爸爸!”这一声我叫得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旁边站着的是抹着眼泪的阮妈妈。
还有一个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风图图。
最后那个,是垂手颤栗着的二毛,努力忍着他眼睛里滚落出来的泪水。
所以,二毛,对不起。我想要你的爸爸还做我的阮爸爸,我想要你的妈妈还做我的阮妈妈,所以,我只能自私的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停留在“哥哥”的位置。
请你,一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