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把自己当作世纪大魔头口诛笔伐了好大一通,
我磨磨唧唧地进了教室,
不能怪我啊,无故旷课,总要趁着下课时间趁乱溜进教室吧,这是所有逃课学生的“跷课秘笈”之一啊!我特地在教学楼底下潜心埋伏了长达七、八分钟之久,就是为了等第三节课下课的时间啊,就剩最后一节了,溜进去待会班主任查人数的时候指不定还能浑水摸鱼地混过去。
低着头,猫着腰,闪过从各个教室出来的老师们,我从后门,溜进了咱班的教室。奇怪,按照以往敌情来讲,这个时候,后门的位置是炙手可热啊,什么时候不是一群一群的麻雀在后门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啊,还不是都冲着“我的疯兔兔”来的。今天那些麻雀呢,怎么一只只地都不见啦?
想到这里,我骄傲的小身板一挺,直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给风图图丢人,现在是下课时间,我在后门走来走去是正常的。
踱进教室,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回头,斜后方的位置上,风图图竟然不在?
怎么了,风图图今天“罢工”?还是,也以为我失踪,找我去了?
我蹭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不会吧,一个安格染,一个二毛,已经搞得我几乎要破腹自杀来告慰他们受伤的心灵,再来个风图图,我命休矣!
风图图啊,我现在好得很啊,你千万不要着急上火、四处找我啊!
一边抓住旁边的一个男生,我就问,“风图图呢,你知道风图图去哪了吗?”
一边四下张望,希望风图图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出现。
等了半天,没有人回答,我低下头,看见一双充满了爱意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透过厚度大概是啤酒瓶底的近视眼镜看过来,盯着我的位置,胡乱放着心心,怎么了,我们班的“书呆子”今天怎么犯着花痴就来上学了?
我一手叉着腰,一手抵住他的额头,“书呆子,你犯病啊,快告诉我,风图图去哪了?”
可以想象,我这幅鲁迅笔下的“圆规大婶”的泼辣模样,打破了他心中美好的幻象,黄豆般的眼珠子里的希望之光慢慢熄灭,可随之而来的,也是一种强烈的难以置信,完全不顾快要掉下来砸到地上的眼镜,
书呆子用手指着我的脸, “木、木晓彤?”
“是啦,你怎么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快告诉我,风图图人呢?”
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班上所有的同学现在都在做这一件同样的事情。
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可以大胆地想象,下一堂课的老师估计会头疼得无法维持课堂纪律。
我已经被这些声音吵得头疼了,一拍桌子。
我怒吼一声,“安静,谁能告诉我风图图去哪了?”
看来我的行为动作与他们心目中的木晓彤是吻合的,关于我是不是“真的木晓彤”的争论声小了下去,班长适时的告诉我:“木晓彤,刚才班主任就找你了,让我们一看见你,就叫你去她办公室。